潘曉偉想得挺好，一個領導的電話，總會有人打，到時自己挑個份量重的，就說是自己的關係。
那調查組走，就不能說就是牛闖的功勞。
「我們胡主任工作時，電話在我手裡，胡主任說了，除了省首和牛先生的電話，誰的他都不接。」
得！一句話把潘曉偉的如意算盤打稀碎，他可不敢冒充省首的關係戶。
其他人心裡可是滔天巨浪，這個牛闖到底什麼人啊？省首跟他並列。
開除牛闖換個潘曉偉，好像是丟個西瓜撿個芝麻呢？
「這樣吧！我帶你去找牛闖。」葉佳倩是不想讓這司機知道牛闖已經離職。
葉老爺子也站了起來，狠狠瞪了潘曉偉一眼：「倩倩！你跟我來。」
葉老爺子把葉佳倩帶到外面：「牛闖到底是什麼人？」
現在才反過味兒來嗎？「爺爺！他真實身份我也不太清楚，但我知道他能量很大，黑白兩道的人脈都不是我們能想像的。」
「那你不早說？」
還自己早說？葉佳倩也是心裡有氣：「您聽我說了嗎？從始至終你都沒讓我說清楚吧？」
「這個……那你把他請回來，別說助理，當副總裁也行。」
葉佳倩心如死灰地搖搖頭：「您怎麼還沒明白？就憑他的關係，什麼高職位弄不著？」
「別說咱們旭日，就是比咱們大個幾倍的公司，只要他想，多得是公司請他，他根本就不在乎。」
「怪我也懷疑這次調查組的事不是他的關係，要是我堅持問明白，就不會有這次的事了。」
葉老爺子嘆口氣，也後悔自己太倔，怎麼就容不下一個牛闖呢？
不過事到如今，他是不會承認自己錯了的：
「請不回來就算了，等咱們跟軍工簽了合同，照樣水漲船高。」
「軍工集團？」葉佳倩就呵呵了：「我跟您說實話吧！軍工集團就是牛闖拉來的，現在他走了，你覺得還有機會合作？」
「不、不會吧？軍工集團這麼大個企業，能聽……」
不等葉老爺子說完，秘書就急急跑來：「葉董、葉總！軍工集團來電話，說合作意向取消。」
「什嗎？」葉老爺子這下急了：「我也跟你找牛闖去。」
……
葉佳倩帶他們來了兄弟修配廠，葉老爺子一看牌子就說道：
「他是那個二閻王的人？」
司機一聽葉老爺子的稱呼就說道：「老爺子！注意稱呼，我們省首都不敢這麼叫！」
宰相家奴七品官，別看就是個司機，也不是葉老爺子這商人能輕視的：
「啊？是是！那個倩倩，還不趕緊聯繫牛闖？」
葉佳倩下了車，可一打聽，牛闖根本沒來。
她又給牛闖打電話，結果沒人接。
牛闖現在正在家聽田鳳榮訓話呢！
「你說！你是不是又闖什麼禍了？你丟了工作不要緊，小涵怎麼辦？」
唉！又是為了蘇涵。
牛闖很想說，就算自己走了，蘇涵也沒事。
他把股份全讓夏紫怡代理，她還能保不住一個小助理？
要是葉家真敢連蘇涵都趕走，那他們是離死不遠了。
「這次我真沒惹禍，是公司來個關係戶把我頂了。」
田鳳榮繃著個臉看了牛闖一會兒，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就知道你兔子尾巴長不了，你這一走，是不是跟小夏也吹了？多好的兒媳婦啊！」
額……本來也不是真的。
牛闖沒法跟田鳳榮明說，只能把這蒼蠅吃了。
「算了！讓你當這個助理，我心裡也是七上八下的。跟你爸一起下鄉的，有個老姐妹，她閨女開了個什麼會所，正缺司機，你去吧！」
「我爸？」從小到大，牛闖只要一提爸爸，田鳳榮就發飆。
牛闖只知道他爸是知青，跟自己媽怎麼回事他一點不知道。
說不定這次去還能問清楚。
「那她那個會所在哪？」
田鳳榮看看時間：「安然那丫頭也快到了，今天中午在家吃頓飯，下午她會帶你去。」
「我告訴你啊！安然人家是有錢人家的大小姐，你別打歪心思。」
換了以前，牛闖聽到這話還感覺是自己媽低估自己。
現在，牛闖對什麼大小姐是死心了。
狗屁的愛情，不過是交易，還得是看臉、看身家的交易。
那些大小姐，價錢更高。
去踏馬的！老子不找了行不行？不是戒色啊！有條件要上，沒有條件拉幾把倒。
「媽！這是我賺的工資，一共五萬，都給你。」
牛闖還特意取了現金，放在田鳳榮跟前。
田鳳榮眼睛有些濕，這麼多年了，牛闖還是第一次拿錢回家。
「我收四萬給你攢著娶媳婦，剩下的省著點花。」
牛闖把錢都推過去：「媽！我還有錢，這是孝敬您的。」
「你這孩子！媽要那麼多錢幹嘛？你只要走正道，媽要飯吃都行。」
田鳳榮說什麼也得給牛闖留一萬，牛闖也不跟她爭了，接著跟田鳳榮一起進廚房做飯。
……
臨近中午時，人來了。
拎了很多東西：「阿姨！我爸媽都讓我給你帶好。」
這個安然當得上葉佳倩、夏紫怡她們那樣的級數。
看氣質，倒跟李輕眉很像。
明明是說客氣話，也能讓人感覺到有距離。
穿得也很保守，裙子到了腳脖子，還穿著薄外套。
「要不是你爸媽住的遠，我早看他們去了。來來來！這個是牛闖，我兒子。」
「牛闖！快叫姐！」
額……看著比自己還嫩呢！「安然姐！」牛闖別彆扭扭地喊了一聲。
安然只是瞥了牛闖一眼，很冷淡地點點頭。
「快！菜都快涼了，咱們吃飯。」
安然把東西遞給牛闖，牛闖接了東西，安然跟他擦身而過，安然外套被蹭得掀起一角。
牛闖一眼瞥見她腰上竟然有個粉色的小盒子，盒子上有個調節大小的滾輪。
臥槽！
這不是那個會跳的玩具手柄嗎？
牛闖在「教育片」里可是見過，這還是能調節震動強弱的高檔貨。
牛闖都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安然這麼極品冷艷的美女，大白天去人家做客還塞了這玩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