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都怪你！」蘇涵緊接著就指著牛闖，崩潰地大喊。
她就是碰了點漆就得賠十萬，牛闖這跟把車拆了一樣，得多錢？
就算知道這車是假的，有用嗎？跟眼前這麼多人有道理講嗎？
蘇涵為什麼不找自己爸拿錢？是因為蘇涵爸去年撞了個混子，什麼毛病沒有，愣被訛了幾十萬，借了不少錢才湊夠。
明知道他們就是訛錢又有什麼辦法？
所以遇到這事兒，她就是「豁出去」一個想法，不想給家裡增加負擔。
「就是把我賣了也不夠賠，嗚……」蘇涵說完蹲下就抱住雙腿哭起來。
果貸怎麼了？起碼攢夠了錢還能把視頻拿回來，她已經找到實習單位，錢可以慢慢還。
牛闖這麼一鬧，她不得馬上被拉去干那個去？
一想到被陌生男人……蘇涵就覺得天都要塌了。
牛闖眨巴著三角眼兒：「不是！我砸的我負責，你哭個屁啊！」
「你負責，你有錢負責嗎？最後還不是我拿錢？嗚……」
牛闖直接無語，以為自己拿他們沒辦法？
柳絮看得更高興，要是把蘇涵這種極品弄到手裡，那不是日進斗金？
「小姑娘！算你還知道事情有多嚴重。不過你放心，跟著姐姐，姐姐不會虧待你的。」
「嗚……」
一聽柳絮這麼說，蘇涵更崩潰，哭得更大聲。
那小伙子也添油加醋：「妹子！讓柳絮姐調教兩天，我保證你一年能賺一輩子的錢。到時找個老實人嫁了唄？」
「我去尼瑪的！」牛闖早就想揍這小伙子了，他還敢說話。
「啊！」小伙子被牛闖一拳懟飛到車上，「轟」一聲，直接把前風擋玻璃撞稀碎。
安靜了，蘇涵不哭了，她現在心都掉下水道了。
她覺得田鳳榮說的很對，牛闖發起火來就是個瘋子。
都啥時候了，還打？
自己這輩子完了！
「小逼崽子，你死定了，踏馬的！柳絮姐！讓你的人上啊？打死他！」
小伙子捂著眼睛大喊。
都不用柳絮說話，她身後的人就往上沖。
可是牛闖一轉過身，柳絮大喊一聲：「等等！」
那幾個人一起剎住，詫異地轉頭看著柳絮。
柳絮就像見了鬼，瞪倆眼珠子，嘴都有點發抖：
「二、二……二爺？」
她差點把「二閻王」仨字兒禿嚕出來。
柳絮靠的大哥都得叫牛闖一聲「二哥！」還得是恭恭敬敬那種，她哪敢放肆？
包括蘇涵和小伙子，所有人都懵了，什麼情況？柳絮堂堂的大姐頭，叫啥？
牛闖淡定地瞥了柳絮一眼：「怎麼？不上了？」
還上個屁啊！柳絮可是聽她大哥講過，牛闖那是一人攆著一個監區幾百人幹的狠人兒。
他在哪個監區躺著，那裡都不用鎖門，管你多大的賊，都得老老實實的。
啥叫二閻王？那是說典獄長是老大，牛闖是老二，還是比典獄長還狠的。
六監獄有句話叫：監獄亂不亂，二閻王說了算。
柳絮趕緊跑到牛闖跟前，戰戰兢兢地說道：
「二、二爺！是我們瞎了狗眼，惹了您老人家，您大人有大量，別跟我們計較。」
「都愣著幹嘛？給我過來認錯！」
柳絮大喊一聲，他的人都乖乖到牛闖跟前排好，頭低著，就小伙子還一臉懵逼地坐在車上。
牛闖一邊掏煙一邊看了他一眼，嚇得小伙子「撲通」一聲從車上跌下來，不等他爬起來，牛闖一腳踩在他身上。
「別人可以站著，你踏馬得趴著。」
牛闖說完不緊不慢地敲了根煙點上，順手把蘇涵拉起來。
蘇涵一臉懵，實在不知道牛闖哪那麼大能量，能讓這些混蛋這麼怕。
「就憑你說幾句軟話，這事就算了？」
柳絮嚇得直哆嗦，都不用牛闖動手，他只要告訴自己大哥，她死都不知怎麼死的。
「二爺！您、您要多少錢都行，加上我，您怎麼玩兒都行！」
牛闖一聽得直翻白眼兒：「你踏馬也配！」
柳絮就算姿色不錯，那都不知讓多少人那個過了，牛闖還黃花大小伙兒呢！
「是是！我不配！那我給二爺錢。」
牛闖：「我問你！他們用這車碰瓷兒是你教的？」
「不不不！是他們自己，我就是安排那些姑娘接客！也是為了合作才給他們撐腰。」
牛闖一看就是給蘇涵出頭，碰瓷碰二閻王的人身上，這不是找死？
柳絮都後悔蹚這混水了。
牛闖看柳絮的眼神兒溫和了一些：
「你們雇的誰騙我妹妹？給我找來。」
「你說什麼？是她收錢騙我？」蘇涵一臉的不敢相信。
牛闖也不解釋，等到蘇涵的同學來到，蘇涵氣得上去就抓住那女生的衣領：
「你是收了錢騙我的？」
女生一看這架勢，就知道蘇涵這邊占了上風，事情暴露了。
那女生「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蘇涵！我不是人，對不起！你饒了我吧！」
蘇涵本來很生氣，畢竟這個女生跟她是一個宿舍，處的跟親姐妹一樣，這還騙她。
可看看室友跪在自己面前可憐巴巴的樣子，蘇涵又不忍心怨她。
「閉嘴！踏馬的，這時候知道對不起了，你知道蘇涵因為這事兒……是吧？」
牛闖本想說那種視頻都拍了，可他趕緊改口，不能說出來，不然不是承認自己偷聽到了？
蘇涵轉頭一看他，牛闖就一陣心虛，趕緊喊道：
「柳絮！」
不用明說，柳絮上去就扇那女生。
「啪啪的」，看得蘇涵心裡一陣陣發緊。
「啊……蘇涵！我知道錯了，啊！求你放過我吧！」
蘇涵還是不忍心，剛要說話，牛闖一拽她，硬把她拉到小伙子跟前：
「一共禍害了多少姑娘？視頻、欠條、帳本、贓款，都給我拿來。」
「是是！」小伙子爬起來，跌跌撞撞地到車裡拿出一個包，還有一個電腦，又掏了兩張卡給牛闖。
蘇涵一看到電腦就臉上發燒，她知道電腦里裝的都是些什麼。
「你要這些東西幹嘛？」
「我得看看都是誰。」
牛闖並沒發現蘇涵的異常，他的意思是要把錢補給那些被騙的姑娘。
可說得就讓蘇涵想岔了：「齷齪！」
蘇涵喊完就走，牛闖撓撓頭還沒明白怎麼回事：
「我這是做好事，怎麼就齷齪了？」
一共二十幾張欠條，牛闖隨便一扒拉，突然愣在那裡：「秦雨菲？」
是那個把自己的情書看都不看就撕的秦雨菲嗎？
牛闖突然有種想點開電腦看看的強烈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