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基苯丙胺俗名冰毒,這玩意50克以上就夠槍斃的了。
「雷隊,這肯定是有人陷害井均,他絕對不會碰這玩意的,你得幫幫他啊雷隊。」我此時也有點慌,顧不得這時候還在公安局就對著雷從山喊了出來。
雷從山倒比我冷靜多了,他目光如電的盯著我打量了半天,嘆道:「你先別急,要相信我們辦案程序,如果不是井均做的,沒人能陷害他。」
渡過了最初期的慌張,我也冷靜了下來壓低聲音說道:「雷隊說的沒錯,還請您給支個招。」
雷從山招了招手,讓我湊近一點說道:「罷了!誰叫我遇到了呢,我現在去一趟市禁毒隊,看看到底是什麼情況再說吧。」
既然雷從山肯幫忙,我自然是喜不自勝,本想著跟著他一起過去,但雷從山開口對我說道:「你就別去了,你去井均母親那裡在了解下情況,看看當時有沒有什麼異常。」
雷從山的話提醒了我,我到現在只知道井均是在水井街的家裡被帶走的,但是其他的細節都是一無所知。
想明白了這些,我和沙鶴亮匆匆告別了雷從山,開車又回到了天臨第五人民醫院。
可趕到醫院的時候,我發現齊大媽的病房內已經空無一人了,問了同病房的病友,才知道齊大媽已經回家了。
我知道齊大媽這是心疼錢,無奈只能開車回到了水井街。
可剛一下車,鍾慧玥就從井均家的方向出來了,她說道:「我勸不住,只好把阿姨送回來了。」
我點了點頭,問道:「宋軒的家庭住址找到了嗎?」
誰知這句話一開口,鍾慧玥的表情就有些奇怪,她支支吾吾的說道:「還。。還沒。。等我找到了簡訊給你。」
由於擔心井均的事,鍾慧玥這反常的表現我也沒放在心上,只是道了聲辛苦就和沙鶴亮朝著井均家巷子口走去。
齊大媽見我和老沙去而復返,立馬顫抖著問道:「小沈,是不是均子有消息了?」
我上前扶住齊大媽的手,寬慰的說道:「齊大媽您別著急,我已經托人想辦法了,我現在來就是想問問當時井均被帶走的細節,警察來到都幹什麼了?」
齊大媽這才鬆了一口氣,她擰著眉頭想了一會兒說道:「警察來的時候我們都吃過晚飯了,當時我在廚房洗碗,是小均開的門,可還等我搞明白怎麼回事,小均就被帶走了啊。」
「那齊大媽你回憶回憶警察除了帶走小均,還有沒有搜出來什麼東西?特別是從小均身上?」
「哎呦,你這一說我才想起來,有有有!」齊大媽一拍大腿就從凳子上站了起來,指著堂屋的茶几說道:「當時進來好多個警察,他們走的時候把這地方的一盒綠豆糕給帶走了。」
「綠豆糕?
「什麼綠豆糕?」
我和沙鶴亮一聽立馬來了精神,異口同聲的發問。
齊大媽沒反應過來,不解的回答道:「就是馬榮利祥的綠豆糕啊,今天下午的時候有人放我們家門口的,我以為是誰家吃不完的就拿回來了啊,我看了日期還新鮮著呢,沒過期!」
我和沙鶴亮互相對視了一眼,心想這盒綠豆糕八成有問題。
沉吟兩秒後,我開口問道:「對了,齊大媽這綠豆糕小均吃了嗎?他碰了沒有?」
「沒有,小均這孩子打小吃綠豆就起痒痒疙瘩,我自然是不敢給他吃的,而且他一回家就在廚房幫忙來著,也沒進堂屋啊。」
齊大媽的話讓我精神一震,現在已經差不多確定的是,市禁毒隊所謂查獲的毒品,很可能就藏在那盒綠豆糕里。
畢竟我相信以井均的身手,沒多少人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往他兜里扔東西而不被他察覺。
這樣一來,只要市禁毒隊提取指紋一比對,自然就能還井均清白。
可這件事到底是誰做的呢,誰要置井均以死地?
我腦海中快速的出現了幾個名字,許騰翼、熊輝、陳大猛、周強、李子飛、張斌、宋軒、二娃。
這幾個人都有嫌疑,但目前來看還是宋軒嫌疑最大。
想到這裡,我站起來對齊大媽說道:「齊大媽我們先走了,你晚上的時候一定鎖好門,有什麼事第一時間給我打電話。」
從井均家出來,因為車停在水井街的巷子口,我和沙鶴亮只能步行去開車,一邊走我讓沙鶴亮用他的手機給宋軒打了個電話。
「怎麼辦浪哥?這孫子還是不接電話。」沙鶴亮聽著話筒里的忙音,對我說道。
我此時不由自主的想到鍾慧玥離開時的表情,心裡不由的一沉嘆道:「看來咱倆還得去找一趟鍾慧玥,不然還真找不到這個宋軒。」
沙鶴亮不解,開口反問道:「浪哥,剛才鍾醫生不是說沒打聽到地址嗎?難道她騙我們?為什麼呢?」
「為什麼?為什麼只有她自己心裡明白了,我先給雷從山去個電話,把綠豆糕的事和他說一下。」
說著我就掏出手機給雷從山打了過去。
可等我和雷從山剛一說完,余光中我就看到從斜對角的巷子裡走出來一群人,此時燈光昏暗,看不清這些人臉,但估摸著足有五六個。
起先我還沒多想,直到這群人距離我和老沙越來越近,為首的一個穿著軍大衣的小青年赫然從懷裡抽出來一把閃著寒光的日本武士刀。
「我草!快跑!」我見狀立馬明白這是被人盯上了,大喊了一句拉著沙鶴亮撒丫子就跑。
可我和老沙這麼一跑,立馬刺激到這夥人的神經,也顧不得被人發現,紛紛從取出藏在身上的武器朝我們追了過來。
還沒等我和沙鶴亮跑出去幾步,從另外兩個巷子裡,冷不丁的又衝出來七八個人,拎著寒光閃閃的刀斧棍棒堵住了我和老沙的去路。
事到如今我立馬明白了味,憤憤的喊道:「媽的!中計了!這夥人是有備而來啊!」
其實心裡還有一句話沒說出口,那就是陷害井均的也就是這夥人。
但此時已經沒時間讓我多廢話了,因為一把砍刀照著我的腦門就劈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