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咬金出了院子,兩眼就放出精一點酒還是喝不嘴他,至於為什麼裝醉,因為只有裝醉才能擺脫被趙英蔓拒絕的尷尬!
他回到自己的臥房,坐下來,思考認下趙英蔓的利與弊。如果簡簡單單的事情,瀋陽王為什麼要送自己如此貴重的禮物?說難聽的,可以用這套瓷器換幾萬個趙英蔓。
那花這樣大的代價,又為什麼?用這女人魅惑自己?自己是她義父,再說自己身上有什麼可以利用的地方?軍權?自己會聽她的麼?出征的時候會帶她麼?自己會給她消息麼?不會!
那是為什麼?一個女人能做什麼?難道成為皇帝的女人,然後生一下一個皇子,而且還是太子,才有可能掌權。
這有可能麼?皇帝已經有太子李建成,秦王,會接受一個沒有出生的小孩子?
也許瀋陽王真的就是單純的讓這女孩子學習,沒有其他的想法。不過這可能性太小了,難道和淮南王女兒女陵那樣交結長安百官?刺探朝廷政務?
朝廷政務需要刺探麼?坐在茶樓里,什麼政務聽不到?用的著交結百官?
在程咬金糾結的時候,安慰完程處嗣的程夫人,回到房間,看到程咬金在發愣,於是問道:「夫君你這是怎麼了?」
程咬金聽到程夫人的問詢,回過神來:「沒事,大郎怎麼樣?」
程夫人坐到床沿,嘆了口氣說道:「睡了!看的出來,傷到心了。怎麼回事,才見面,就成這樣子?我看那女子相貌並不出眾,行為舉止說不上優雅,就這樣,孩子居然入迷成這樣。」
程咬金嘆了口氣說道:「別說他了,我看了都喜歡!她的氣質不在於美不美,而是在於那種自信!自強!」
程夫人回想一下自己和趙英蔓的過程說道:「你別說,我見很多女人,上至王妃,下至普通百姓,各種形形色色的,哎!就沒有見過這樣的!」
程咬金:「什麼樣的?」
程夫人:「不卑不亢!一個孤女,也不知道誰給她這樣的自信!」
程咬金苦笑道:「這還用說,是瀋陽王給的。在瀋陽,女人可以做工,甚至可以做官。她們根本就不需要依靠男人,已經可以活的很好!
就我們這丫頭,回到瀋陽真的去教書麼?不是的!估計也是一個官員!否則瀋陽王會花這樣重的禮,請我做義父,請李百藥當老師,培養一個孤女?」
程咬金說到這裡,也算想清楚了,人家就是要培養一個官員,這樣才能說的通。也就吳歡才有這樣魄力,看那小孩子都必須讀書的命令,這就是能說明。
只要不刺探軍情,交結百官,只是讀書,那最好不過,至少不用稀里糊塗的被殺了,還不知道怎麼回事。
程夫人朝床後面看了一眼,那是北方,心中五味雜陳。
第二天,程咬金幫趙英蔓準備了拜師禮物,臘肉,芹菜,等物,讓程富陪去。但人還沒有去,程處嗣站門口說道:「父親,母親,還是我陪義妹去吧!」
程咬金看看程處嗣點點頭說道:「也好,跟你義妹去,沾點文氣!「
程夫人自然明白程咬金的意思,也就不阻止,讓程處嗣陪趙英蔓去拜會李百藥。也囑咐道:「如果可以你守在你義妹身邊,聽重規先生講課!」
程處嗣:「是母親!那我去了!」
程處嗣轉身就要走,程夫人看到程處嗣還穿著一身練功的勁裝,叫道:「換身文士服再去!」
程處嗣跑起來了,聽到程夫人的叫喊,並沒有停,而是大喊:「知道了!」
程夫人直搖頭,輕聲說道:「這孩子!」
程咬金:「我年少的是時候,有他一半就算好了!那時候真皮啊!整天舞槍弄棒的!」
程夫人笑道:「也因為這樣,才有現在的大將軍。不過,朝廷穩定下來戰會越打越少,文武兼備才能讓這個家興旺下去。」
程咬金點點頭說道:「夫人說的極是,所以我才答應做她的義父,為的就是增添點文氣!」
程處嗣出現在門口的時候,趙英蔓等已經有一會兒。她看到程處嗣的時候有點驚訝,也有點不自在。
她看看程處嗣後面程富也在,於是微笑的向程處嗣打招呼:「義兄早上好!」
程處嗣:「義妹早上好!準備好了麼?」
趙英蔓:「準備好了!」
程處嗣:「那就跟我一起走吧!」
趙英蔓有點尷尬:「什麼?義兄你帶我去?」
程處嗣:「是啊!父親母親叫我送你去!」
趙英蔓點點頭!
程處嗣騎馬,趙英蔓坐馬車。兩人並排出了府邸,在出坊門的時候,遇見了來找程處嗣去狩獵的房遺直,房遺愛,杜構,等十多個秦王系的孩子。
裡面房遺直的年齡最長,所以就是這些紈絝子弟的頭子。他看到一身文士服裝的程處嗣,十分鄙夷的靠過來,喊道:「程處嗣!不是說好去打獵的麼?」
程處嗣看了一眼一身戎裝的房遺直說道:「今天不去了,我要送義妹去拜師!」
房遺直:「呀!你什麼時候有義妹的?情妹妹吧!」
房遺直一句話讓程處嗣紅臉,但他嘴硬的說道:「是義妹!不是情妹妹!房兄不可胡說!」
房遺直回頭對那些紈絝子弟喊道:「是情妹妹!就是情妹妹!你們說是不是?」
後面那些紈絝子弟不嫌事大,一起喊道:「情妹妹!情妹妹!」
程處嗣不願意理這群人,對房遺直說道:「房兄,不和你多說了,時辰不早了,誤了義妹的拜師,你我都吃罪不起,不和你們閒聊了,回頭見!程富我們走!」
房遺直騎馬過來說道:「義妹去哪裡拜師啊!」
程處嗣:「李百藥李先生府上!」
房遺直:「帶我們一起去唄!」
程處嗣搖搖頭說道:「我自己能不能進去還兩說,怎麼帶你們進去?」
房遺直:「哎!奇怪了,你義妹是女的哎,李先生怎麼會收她?你要知道長安多少天潢貴胄,都想把自己的孩子拜到李先生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