炒菜之類的事情,自然不用趙英蔓動手,有專門的廚師,趙英蔓只要在邊指導一下就好!當然這是程咬金的小九九,廚師這樣操作一遍,就基本是學會了。
當然,什麼不正宗不正宗,口感好不好,都不是很重要,重要的是有那個味就好。程咬金知道學習要個過程,所以也就能忍則忍。
本來要給趙英蔓辦個接風洗塵宴的,怕被人挖牆腳。再者,炒菜什麼的,都在這小院子弄,為吃的盡興,乾脆所以就叫齊家裡人,就在這個小院裡辦了。
程咬金在長安的家人並不多,除了妻子之外,就是十三四歲的程處嗣,還在流鼻涕的程處亮。
程處嗣的年紀已經到了知道人倫的年紀,看到不一樣的趙英蔓,兩眼立刻直了,然後羞紅臉低垂著頭。
程咬金看到程處嗣這慫樣,狠不能在程處嗣屁股上狠狠的踹一腳。
到是趙英蔓落落大方,對程處嗣伸出手,說道:「趙英蔓!」
程處嗣還是看腳尖,程咬金忍不住在程處嗣的屁股上踢了一腳:「握手啊!怎麼這樣沒有用!還人家姑娘主動。」
程處嗣這才心不甘情不願的來握手,然後輕聲說道:「程處嗣!」
程處亮調皮的跑過來說道:「我也要握手!」
趙英蔓看著肥嘟嘟的程處亮,非常歡喜,也伸出手握手,程處亮抓著趙英蔓的手說道:「姐姐你好漂亮,等我長大了,嫁給我好不好!」
趙英蔓看著充滿期望的程處亮,一下子就是左右為難了。這時候不像那個世界,隨口說,好我嫁給你,轉身就拋到那個西天去都不知道。這時候是重信諾的時代,哪怕是小孩子都會把戲言當真,恪守一輩子。
她理一下頭髮說道:「姐姐不能嫁給你!」
程處亮笑臉瞬間變成哭臉,眼淚瞬間就掛滿兩腮,抽泣的說道:「為什麼?不能嫁給我?」
趙英蔓慢條斯理的說道:「姐姐的婚事由瀋陽王做主!所以姐姐不能做主!不哭了,姐姐給你吃肉肉!」
趙英蔓說完,拿了一個碟子,從還在蒸的籠屜中的紅燒肉夾了兩塊紅燒肉,放在碟子上。
來到程處亮的前面笑道:「小弟弟來,吃塊肉肉!」
她說完夾起一塊肉,吹涼了點,然後餵給程處亮。
有肉吃的程處亮,自然忘記了要取趙英蔓的事情,嘿嘿的笑著,還要另外一塊紅燒肉,看的程咬金暗自罵道,又是一個吃貨。
在一張桌子上吃飯,這是程夫人好不容易接受的,但她不能接受桌子上沒有禮儀,所以食不語徹底貫徹在飯桌上。
孩子不敢說話,程咬金在軍隊裡混久了,怎麼受的這樣安靜?於是紅燒肉上來的之後,就開始咋咋呼呼的,拉著程處嗣喝酒。
兩人酒量都好,可是一個有心事,一個高興沒有幾下子,就喝的有點多。酒喝多的話就多,而且毫無顧忌的那種。
程咬金逮住程處嗣問道:「你看對面的這姑娘美麼?」
程處嗣本來就因為喝酒紅的臉,就更加紅了,使勁點點頭:「美!」
程咬金:「做你妻子好不好?」
程處嗣使勁的點點頭。
程夫人看一眼頭埋的很低的趙英蔓,知道這兩個憨貨把這女孩子給說的不好意思,於是說道:「你們喝酒歸喝酒,胡說什麼?看你們,把人家姑娘都說的不好意思了。」
趙英蔓也知道不再阻止程咬金,她真的很可能由義女變成了兒媳婦,這以後的工作怎麼做?
她鼓起勇氣說道:「對不起,宿國公!我不能嫁你的兒子,我學習完之後,就回瀋陽!」
程咬金拿著酒杯準備喝呢,被趙英蔓一句話給怔住了!悻悻的放下酒杯,問道:「是我兒子不夠優秀,還是你看不上這爵位?我的爵位不低了啊!傳給大郎,好歹也是國公!一輩子錦衣玉食!」
趙英蔓努力的想,怎麼說不得罪程咬金,也拒絕掉這該死的婚事!想到剛死去不久的父親,於是說道:「並非令郎不夠優秀,也非國公爺的爵位不夠高!而是萬不得已!」
趙英蔓說道後面都有點抽泣!
程咬金驚訝的問道:「難道你已經婚配了?」
趙英蔓搖搖頭說道:「非是婚配!而是父親去年離去!所以……」
程咬金點點頭說道:「原來如此,不過你們可以先訂婚啊!」
趙英蔓流淚搖搖頭,離席想程咬金叩拜說道:「謝宿國公賞識,但民女受王爺大恩,在長安學成之後,要回瀋陽報效王爺!恕民女不能答應!」
程咬金拿起酒杯,看著酒杯里酒,淡淡的說道:「你學成回瀋陽報效王爺?」
趙英蔓點點頭說道:「是!」
程咬金:「你回去做什麼?」
趙英蔓按照來到時候的劇本說道:「老師!」
程咬金點點頭說道:「好!好!有志氣!」
程處亮長著紅紅油油的嘴說道:「爹!什麼是老師啊!」
程咬金寵溺的說道:「我們家請來的老夫子就是老師。」
程處亮放下筷子說道:「老夫子?我不喜歡。」
程咬金看向還跪在地上的趙英蔓,嘆了口氣說道:「起來吧!是我家大郎無福。先別!還是叩三個響頭,叫聲義父吧!」
趙英蔓跪在地上叩了三個頭:「拜見義父,義母!」
程處嗣看著趙英蔓磕頭,心啊!碎的稀里嘩啦的!他的美好愛情剛萌芽就掐了。
他起身搖搖晃晃的離開桌,渾渾噩噩的朝外面走去!
程夫人看到這幅模樣,知道這次傷的很深,於是連忙上去寬慰。
程咬金搖搖頭,對趙英蔓說道:「你既然叩頭了,那就是我的義女,起來吧!陪我和幾杯。」
趙英蔓的酒量不錯,程咬金本來就有點醉,沒有幾杯就醉倒了。
這樣一天折騰下來,趙英蔓也累了,回到繡樓休息。躺在床上,想著今日的事情,說實在的,她也挺喜歡程處嗣的,也知道嫁給程處嗣,自己的未來日子會很好。
但她知道,她是情報局人,也許一輩子都不可能結婚,安定下來。她要為瀋陽百姓服務,為瀋陽王效忠。
為瀋陽百姓服務,她沒有這樣的覺悟,但為瀋陽王效忠卻是刻在骨子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