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2章駱履元奔遼

  池塘邊上幾個富貴的人立刻喊:「我出5貫,5貫!」

  另外一個:「10貫!我出10貫!」

  「15貫!15貫!」

  瘋了,一切都瘋了,駱履元不知道該怎麼辦,想到昨天晚上還用5斤米換一個珍珠蚌,不知道以後會被多少人戳脊梁骨。

  駱履元對老家僕問道:「我們收上來的幾個不是我們自己人撈的?給的是什麼價格?」

  老家僕說道:「都是我們自己的,沒有一個人賣過。」

  駱履元說道:「昨天晚上那3個人還記得麼」

  老家僕:「記得!」

  駱履元:「給他們每一家送去10貫!然後出價15貫一個受收,記得,這上面有標記的才要。」

  駱履元指著上面的數字說道.

  老家僕凝重的說道:「現在這些人都瘋了,我讓人去菜市場,找這種蚌,然後讓他們帶進去池塘,讓這些人吃啞巴虧。」

  駱履元搖搖頭說道:「我要走了,沒有必要禍害他們。」

  老家僕點點頭說道:「郎君我們什麼時候走?」

  駱履元說道:「下午!」

  大約1個時辰之後,又撈上來十多個,而那些商人們已經把價格抬高了20貫。池塘里的人更加的多,差不多都是密密麻麻的人頭,水裡的魚都翻白在水面上。

  已經幾波人向駱履元購買珍珠蚌,都被駱履元回絕了。駱履元知道再這樣下去非得出事情不可,才明白何龜為什麼會不顧一切的走,這太瘋狂了。

  駱履元對老家人說道:「讓他們都上來,怕是夜長夢多了,我們現在就走。」

  老家僕點點頭,然後用義烏話喊道:「都上來吧,我們回家!」

  一個一個家人上岸,一個家丁輕聲問道:「還有10多個呢,怎麼就放棄了?」

  駱履元說道:「夠了,我們回去,換掉衣服立刻登船!」

  他不會問誰願意去,誰不願意去,因為這些人只有服從的份。

  駱履元回到家裡,看到妻子抱著駱賓王指揮著搬東西。劈頭說道:「只要貴重的東西,誰讓你收拾這些瓶瓶罐罐的?瀋陽那邊什麼都有。」

  妻子朱氏問道:「郎君?為什麼這樣急著走?」

  駱履元:「不走不行了,我上船和你說。」

  駱履元對老家人說道:「讓他們快點換衣服,把家裡的錢,蚌都裝上船。」

  朱氏看著院子中間的桌椅板凳,鍋碗瓢盆,問駱履元:「這些東西都不要了?」

  駱履元:「這些東西還要它幹什麼?收拾幾件衣服,其他東西都不要了,我們耽擱不起。」

  駱履元看看門外熙熙攘攘的人,越來越焦躁大喊:「走了走了!從後門走!」

  後門只有一兩人,是堵駱履元的,他們想買珍珠蚌,所以就在後門防風,看到駱履元他們出來,立刻大喊:「駱郎君這邊走了,駱郎君這邊走了。」

  這時候的家丁都是非常蠻橫的,上去就把喊的人用刀鞘一棍敲在地上,然後幾隻大腳就踩了過去。

  駱履元知道後面的追來的人肯定很多,也是抱過駱賓王,對家丁說道:「快,快跑起來。」

  他們的位置距離涌金門不是很遠,很快近氣喘吁吁的出來涌金門,弄的守門的士兵和衙役,一頭霧水。

  駱履元他們登上船,並沒有走運河,走的是海面。因為他怕劫道,雖然只有40多個珍珠蚌,但價值高的離譜。那些富商在岸上喊20貫,那還是太低了,按市場上的價格,一個起碼上百貫。如果有一兩顆走盤珠,更是了不得。

  何龜走了,駱履元也走了,駱履元的族叔就麻煩了。這樣大的事情,杭州太守李樰也被驚動了。他找來駱履元的族叔,披頭就問道:「你知道珍珠麼?」

  駱履元族叔也聽到了何龜的珍珠,嘆了一口氣說道:「李使君,卑職也是剛知道。」

  李樰問道:「哦?你也剛知道?」

  駱履元族叔點點頭說道:「我侄兒的鄰居是燕國公的僕人,兩家交好,但才不知道這事情。

  昨天吳歡派人接走何龜,順便把池塘里的珍珠取走,並沒有和我家侄兒說。我家侄兒好奇是什麼東西,今天早上派人下水撈,後面的事情李使君你也應該知道了。」

  李樰:「那你侄兒怎麼跑了?」

  駱履元族叔:「估計撈到幾個,被人恐嚇了才跑的吧?你想吳歡的凶名,在幽州遼東那邊可是止兒啼的。」

  李樰點點頭:「立刻派人收繳珍珠,這是事關朝廷大事,你派人找回你的侄子,把他帶走的珍珠拿回來。」

  駱履元族叔心中暗罵駱履元不是東西,這樣重要的消息也不通知自己,害在在太守面前如此的被動。

  不過駱履元如果帶著珍珠去投靠吳歡,那麼這些珍珠就是最好的投名狀。只是這邊餵飽李樰,需要不少錢了。

  在順水入海,速度相當的快,駱履元看看後面沒有船隻跟上來,心中見不到線終於放了下來,坐在甲板上。朱氏抱著駱賓王過來問道:「郎君怎麼回事?」

  駱履元把懷中裝珍珠小袋子取出來,交給朱氏,說道:「這是一個蚌里的珍珠。」

  朱氏:「啊?這樣多?」

  駱履元點點頭:「本來這事情可以隱秘的,但有人在池塘邊就剖開,造成整個杭州城的人都知道,所以我們不得不快走。」

  朱氏恍然大悟的說道:「難怪何龜昨天就走了,他的6000多個,這是多大的一筆錢啊?太恐怖了,我們一起住了2年多,居然不知道他的底細。」

  駱履元:「別說是你,我也是看走了眼,以前送分成的時候,還想看他的笑話,誰知道,是他在看我們的笑話。」

  朱氏;「燕國公會接待我們麼?」

  駱履元篤定的說道:「必須接待,你別忘了,賓兒是他的乾兒子呢!」

  駱履元回頭看看已經看到不到的杭州城,嘆了口氣說的:「我們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

  朱氏也有點傷感輕輕的叫了聲:「郎君!」

  駱履元拍拍朱氏的手說道:「我們得給賓兒找個好前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