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不知道,吳歡知道劉黑闥重回山東之地的時候,又是一場腥風血雨。現在的劉黑闥和頡利都是舔舐傷口,等不了多久,他們又從新選擇南下。
二師在訓練和那些投降的人混編後,雖然有些小摩擦,但很快就彼此熟悉起來。打架是少不了,處理的時候,都不偏向誰,所有的人都服氣。
還有一點就是這時候的軍隊裡,以強者為尊,很少以為出身而被人詬病。到是能力不行,被人數落的多。
伙食好,服裝,紀律,都一樣。訓練很重,加上晚上統一識字,一天下來,累的狗一樣,誰也沒有力氣挑刺。
吳歡用後世的那些網貼上流傳的政工工作的手段。比如讓打架的人,手牽手一天。一人出錯,全班受罰。抄軍規,跑步,深蹲等等。
這些一上去,一個班,一個排都是一個整體,根本就沒有力氣去分,我是高句麗人,你是漢人,當然團隊的感情非常的好。
軍訓後1萬多不入軍隊的,被分配到各個工廠,運輸隊,人手不夠的窘境得到大大的緩解。特別是兵工廠,紙廠,農具廠,煉鋼廠等等地方。
太子李建成的使團終於踏進了瀋陽城,李世民從吳歡這裡得到這樣大的利益,他李建成不是糊塗蛋,就不會放棄拉攏吳歡的機會。
來的使團來的很大,有500多人。帶頭的是吳歡看過的很多書里,刻板諍臣魏徵。這時候的魏徵才30多,留下一把鬍子,可能因為一直在趕路,所以很顯老。
吳歡不停的打量著魏徵,魏徵被看的非常不好意思,問道:「燕國公!鄙人哪裡有問題麼?」
吳歡搖搖頭說道:「沒有!只是好奇,鼎鼎大名的魏徵,是一個邋遢的中年人!」
魏徵苦笑一下說道:「鄙人從長安出發,3千多里路,20多天就到這裡。燕國公你說能讓某不邋遢麼?」
吳歡笑笑說道:「跑這樣的急做什麼?一天200里,你是怎麼做到的?」
魏徵說道:「我已經失儀了,燕國公,能不能讓能住下來,然後,洗澡後再敘?」
吳歡:「呵呵……好!過一會兒,我給你接風洗塵。」
吳歡讓外交部人帶到使團的院子,魏徵帶的人多,所以給了魏徵10多個院子,剛好把高句麗的使團圍的水泄不通。
淵蓋蘇文站在牆頭,看到自己邊上的院子進了一個官員,連忙喊道:「這位官人,你是哪國的使者?」
魏徵看了一眼爬在牆頭的人:「我是大唐太子洗馬!你是何人,為何趴在牆頭。」
周圍的侍衛圍在魏徵周圍,但誰都沒有武器。門口的守衛把所有人的武器都被收了。哪怕很小的,小刀都被搜出來。
一切原因都是那個吳藏自己割自己一刀子,把所有人都嚇壞了。如果那一刀子不是割自己,而是學習荊軻,專諸,吳歡就慘了。
除了吳歡,那些頭頭,無論是王朔,還是周之翎,又或者魚元康,高雅賢,都嚇了一身冷汗。
他們都知道,吳歡除了會使用槍枝,對武功一點都不懂。而且讓他穿盔甲,嫌重,從來不穿。
所以為吳歡的安全,他們不得不選擇更加嚴苛的保衛措施。侍衛多了好多,誰見吳歡都要搜查。
淵蓋蘇文:「我是大高句麗,東部大人,使團副使,淵蓋蘇文!」
魏徵:「不知道有何指教?」
淵蓋蘇文:「燕國公不是你們大唐的臣子麼?你管的了他們麼?」
魏徵苦笑一下:「管的到,請問有何見教?」
淵蓋蘇文:「那你能不讓燕國公罷兵,歸還他強站的土地?」
魏徵咪了一下眼說道:「哦,說說!那些城市?」
淵蓋蘇文:「新城,蓋牟,磨米,黎山,白岩!」
魏徵心中想到,這些都是大城,看來秦皇島聽到的消息是真的。沒有想到吳歡下手這樣的狠,手上的兵力這樣強橫,難怪出這樣好的條件,吸引幽州的人口過來。
魏徵:「我只能勸他不能再攻伐,其他的,我也沒有辦法。」
淵蓋蘇文:「這樣啊!那你們能不能說服他們不要去報復遼東城麼?有重謝!」
魏徵:「遼東城?」
淵蓋蘇文笑笑說道:「我們和燕國公有點誤會。」
魏徵冷笑一下:「誤會?和遼東城沒有誤會,別過!」
淵蓋蘇文:「哎!別走啊!」
魏徵已經知道他想知道的東西,那就是吳歡準備向遼東城下手了,這些高句麗束手無策,想請自己來周旋!
自己會周旋麼?不!不但不會周旋,還要落井下石。高句麗是某種程度上,比吳歡更可怕,因為他是異族,沒有道理可以講。
吳歡就不一樣了,說道底是吳歡是中原人,只要是中原人,很多東西就跑不了,大義,家族等等,有太多的弱點可以抓。
還有他要看看,吳歡到底有什麼能耐,能攻擊100多萬都攻打不下的遼東城。這樣,才能拿出什麼價格買下吳歡的心。
魏徵想到這裡,轉頭看看李思行,這個李元吉的護軍,不能讓他壞了大事。
魏徵來到李思行面前說道:「我知道,齊王和燕國公有過節,也知道你來幹什麼,但是現在,為大唐計,為太子的大計,你要放下齊王的命令,你懂了沒有?」
李思行:「這個請正使放心,某是齊王殿下的部下,某先是大唐的臣子,孰輕孰重某心裡清楚。」
魏徵:「你要約束好你的下屬!」
李思行:「正使放心,一定不會出現什麼紕漏。」
魏徵:「如有紕漏,休怪某未提醒。」
李思行:「某用性命擔保!」
魏徵:「去沫浴更衣,我們還要應燕國公的接風宴。」
淵蓋蘇文下了圍牆,準備回到自己的房間。孟思冶問道:「外面是那國的使團?」
淵蓋蘇文:「李唐的!」
孟思冶皺皺眉頭問道:「你要求他們調停了?」
淵蓋蘇文驚訝的說:「是啊?怎麼了?」
孟思冶長長的嘆了一口氣說道:「遼東城再也沒有救,可能安市城也不能倖免。再也沒有迴轉的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