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夢中被偷襲,凌淵下意識伸手握住了溫穗的手腕,接著一個翻身。
溫穗猝不及防,雙腕被他鉗制,人也被壓在了身下。
凌淵眼裡一片清明,並不像被吵醒的。
「起來,誰許你跟我睡一起了。」溫穗沒好氣地說,給了凌淵的小腿一腳,就要起身。
凌淵直直地盯著她,冷笑道:「還真是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後,昨天也不知道是誰,不知道是做噩夢還是嫌酒店的冷氣太足,直往我懷裡鑽。」
……這樣啊,往凌淵懷裡鑽,還真是她的肌肉記憶了。
溫穗有點尷尬,卻還是嘴硬:「你要不上我的床,怎麼至於的。說到底還是怪你。」
凌淵沒有接口,而是把視線從她的臉右轉向胸口,溫穗低頭,這才發現自己的睡衣扣子不知什麼時候開了三顆,恰恰在最緊要的位置。
「流氓!」她驀地紅了臉。
被凌淵鉗制著雙腕,又沒辦法去系。
「放開我!」
「自己勾引我又倒打一耙,你可真會啊。」凌淵輕笑了一下起身,直接去了浴室。
他的手機在床上響了。
備註是「若若」。
溫穗想也不想就接了起來。
她還未開口。
「淵哥,你是不是覺得我任性,不要我了?」那邊陳若若的聲音帶著無盡的委屈和哭腔,「你昨天都沒有哄我。」
溫穗掛上一抹嘲諷的笑,依然沒作聲。
「淵哥,我只是因為太愛你了,看你離不了婚,氣昏了頭。要是你都不要我了,那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那邊繼續道。
「陳小姐。」溫穗淡聲打斷她,「我老公在洗澡,等他洗完我替你轉達。」
「溫穗!你不要臉!」聽到是溫穗的聲音,那邊聲嘶力竭開始發瘋。
「明知道淵哥不愛你,還不離婚,不離婚還偏要勾三搭四,你賤不賤啊?」
「你算個什麼東西,也配得上淵哥?」
……
凌淵用的是苹/果手機,沒有通話錄音功能。
溫穗拿過自己的,按下錄音鍵,又將他的開了揚聲器播放。
陳若若瘋狂輸出了好一陣兒,溫穗只是不語。
這些東西以後是要做證據的,即便不上法庭,發到社交媒體上,陳若若都能被唾沫星子淹死。
那邊激情辱罵,溫穗只一言不發,過了一會兒,顯然,陳若若也意識到了溫穗想幹什麼。
猛然改了口徑,「溫穗,你是不是在錄音?」
「錄什麼音?」凌淵擦著頭髮從浴室走來,身上裹著一個大浴巾。
呵,出來的可真是時候。
溫穗臉上的嘲諷壓不住了。
她冷笑一聲,把凌淵的手機扔給他,自己的手機也按了終止。
凌淵疑惑地拿了手機去陽台接,而溫穗直接收拾自己的東西去前台退了房。
孟尋已經在前台喝著咖啡等她。
「我定了下午的機票,我們可以先逛逛再回。」孟尋說。
「好。」溫穗點點頭,雖然溫家老宅如今已經姓陳,可畢竟是她從小長得大的地方,她還是想去看看。
於是,孟尋放下咖啡,站起來接了她的包,就要往外走。
誰知此時,凌淵從電梯間走出來。
「他也住這裡?」孟尋頓時面露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