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淵臉上的肌肉明顯的抽動了一下,「做戲當然要做全套,你怎麼能保證奶奶半夜不會突擊檢查?」
不至於,誰家好老太太三更半夜不睡覺,突擊檢查自己的孫子和孫媳婦有沒有睡在一起。
「那你是什麼意思?」
「我今天就睡這裡。」凌淵已經毫不見外地坐在了她房間的另一個沙發上。
溫穗當然不同意。
誰知,恰在此時,陳若若的微信小號發了消息過來宣示主權:
「溫穗,你打扮的花枝招展來我們的飯局,又和傅局不清不楚,不就是想證明自己很有魅力嗎?沒用的,不管你怎麼做,永遠都超越不了我的位置,你越這樣,淵哥越會覺得你輕浮。我才是他心裡真正的白月光。」
世界上還有自稱白月光的人呢?
溫穗看得直反胃,舉起手機錄了一下坐得像個大爺似的凌淵,又甩了個位置給她。
「白月光小姐,你的狗男人在這兒,請快點來領走。」
發完她又幸災樂禍的看凌淵:「別怪我沒提醒你,你現在還可以走,再不走可是來不及了。」
「怎麼,你是在床底下埋了炸彈,要跟我同歸於盡?」凌淵還有心思冷幽默。
「那倒沒有。」
凌淵眼眸幽深,一瞬不瞬地看著她:「那就是一會兒傅青洲會過來,怕撞上尷尬。」
溫穗在心裡翻了個白眼,好言難勸要死的鬼,既然他都不怕陳若若鬧,那她樂得吃瓜。
「隨你怎麼想,要是你沒什麼事兒,我可睡覺了。」她站起來懶洋洋打了個哈欠,走過去躺在了床上,也不管凌淵在做什麼,只順手按熄了全屋燈。
起初,溫穗躺在床上,閉著眼胡思亂想。
她起初想陳若若到底會不會找來,看到她和凌淵共處一室會不會發瘋。後來又想,經過今天,傅青洲應該會多少照顧外公一些。他應該不是個特別壞的人,只是性子促狹,好捉弄人罷了。
可如果他鐵了心不照顧,她也沒什麼辦法……
她這一天她經歷了太多事,情緒起伏又大,思緒萬千間什麼時候睡著的都不知道。
第二天,溫穗是被酒店的預約叫早鈴聲驚醒的,她看著周圍,和身邊這個熟睡的男人,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自己住在酒店裡。
是的,凌淵不僅沒走,還不知道什麼時候上了床。
清晨的陽光從窗簾縫隙照進來,灑在他那張清貴的臉上,他全身上下只穿著一件平角內褲,皮膚是健康的小麥色,腹肌和人魚線紋路清晰,是多年健身的結果。
這男人雖然渣,可是真帥啊。
別說他是凌淵,就算他是工地上的泥瓦匠,都有人願意為他赴湯蹈火。
溫穗過去就是吃了看臉的虧,如今再也不上當了。
此刻,這個又帥又渣的男人正睡得眉目舒展,手臂環著她的腰,一條長腿也重重地搭在她身上。
她只好喚他,「誒,醒醒!」
先是中等音量,後來又提高了嗓門,可凌淵毫無反應。
於是,溫穗只能扭了扭,試圖靠自己抽身出來。
奈何兩人的身形和力氣太懸殊,她的行為難免自不量力了。
抽身未果,溫穗只好用些邪門的手段。
她伸手捏住了凌淵的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