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中醫館那邊的檢查結果,傅青洲陷入沉思,再結合傅奕泠送來的補品,更是證實了他的猜測。
傅奕泠連男朋友都沒有,她朋友給她送烏雞白鳳丸和八珍益母丸做什麼?
傅青洲這次也不問了,直接去醫院調了溫穗的病例來看,還有意外收穫:他順便看到了她對那個油膩男醫生的投訴。
溫穗的投訴挺詳細,連發生了什麼傅青洲都知道了個八九不離十。
他去傅奕泠的專家門診,直接將她堵了個正著。
傅青洲氣勢洶洶,直接扯了把凳子往傅奕泠面前一坐,後面排的患者都不敢進來。
傅奕泠見他來者不善,起初還有僥倖心理。
「哥,你怎麼過來了?看薛玊啊……」她訕笑。
傅青洲語氣很沖:「溫穗這麼大的事為什麼不告訴我?」
傅奕泠的患者都被他嚇到了,見他咄咄逼人,態度也不好:「什麼大事?暫時懷不了,孕需要調理,又不是把子宮摘了,怎麼就是大事了?」
傅青洲也意識到了自己態度有問題,關心則亂,他這兩天太擔心溫穗了。
也是,他看病歷里寫的是流產損傷,她曾經那樣痛的失去一個孩子,需要調理身體也是正常。
他語氣軟了許多:「可你知道她檢查出了問題就該告訴我啊。」
不然溫穗這幾天心情這樣差,他都不知道該怎樣安慰。
傅奕泠從電腦前站起身來,她先走到診室門口,讓她的患者稍等5分鐘,之後伸手帶上了門。
「哥,這件事不該由我告訴你。溫穗沒說,證明她不想讓你知道。」傅奕泠說。
她有自己的一套邏輯。
「因為上次的事,溫穗已經很討厭我了。現在她自己一個人來檢查,肯定是有心理負擔,不想讓你知道。
我再告訴你,她該恨死我了。」
傅青洲無奈:「可我是她的丈夫,對於她的身體狀況我有知情權。」
「然後呢?哥,溫穗只是子宮壁比普通人更薄一些,不容易受孕,又不是這輩子不能生育了,我覺得你不該因為這件事對她有看法。」
傅奕泠又拿出了她死軸的勁兒來,跟傅青洲據理力爭:「你當初娶她,也是承諾過生老病死,不離不棄的,就算她這輩子都不能生了,又怎麼樣呢?你如果因為不能生育對她有看法,那就不是真愛她!」
傅奕泠叉著腰,有跟傅青洲吵架的架勢。
傅青洲看著傅奕泠的眼神像在看個智障。
「我懷疑你讀書讀傻了。」
「我說的難道不對嗎?哥,你要是因為溫穗不能生而變心,我看不起你!」
傅青洲扶額,他覺得這麼多年自己對傅奕泠的了解還是太片面了。
「我過去怎麼沒發現你這麼楞頭青的,最喜歡不由分說,伸張自以為是的正義。」
傅奕泠:「什麼意思?」
傅青洲攤手:「我什麼時候說一定要溫穗生孩子了?你就先搞了這樣大一口黑鍋給我背。」
他擔心的是溫穗這個人,而傅奕泠以為他擔心的是她不能生育。
「那溫穗急什麼,你們也才結婚幾個月……」
傅青洲哪知道溫穗在急什麼,不過如今原因找到了,他倒是可以對症下藥,先拿出一個態度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