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總,這是女衛,你進來怕是不合適。」溫穗抬頭看著鏡子裡他的眼睛,涼涼道。
「溫穗,」凌淵不理她的話,在鏡子裡直勾勾地盯著她,「四個了。」
「什麼?」
「這是我看到的,你找的第四個男人了,還沒有滿意的?」
又來這一套,溫穗已經懶得辯解了,「還行,除了顧明昭,剩下的三個都不錯,傅局尤其優秀。」
「我怎麼不知道你什麼時候勾搭上了傅青洲?」
溫穗覺得好笑,也真的笑了一下,轉身靠著洗手台看他:「我的事,凌總知道什麼?」
為了擦那塊污漬,她解開了襟口的兩顆盤扣,打濕的襟口配合上靠著洗手台的姿勢,好像是在這裡剛發生過什麼。
凌淵低頭看她的眼神是她過去從沒見過的。
他頓了一下,再張嘴一如既往刻薄:「你見哪個甲方在乎乙方的私事?協議婚姻而已,你不會還想讓我對你噓寒問暖,體貼入微吧?」
說的對。
這話過去能傷到溫穗,現在是不能了。
她依然在笑,上下掃視了他一番:「凌總,既然你也知道是協議婚姻,我們又換了新的勞動合同,在老太太面前把樣子做足,私下各玩各的就好。你要是總這樣關注我跟誰在一起,我會懷疑你愛上我了,假裝跟陳若若在一起就是為了引起我的注意。」
「溫穗,少自作多情。」凌淵咬牙。
「呵,」溫穗把身子轉過去,繼續低頭用紙巾沾了水擦那塊襟口,嘴上道,「既然是這樣,就別來興師問罪,過去我只認識你這顆歪脖樹,一聽離婚就要死要活的,現在見識了外面的廣闊森林,我都有點迫……」
話沒說完,她猛地被凌淵從身後掐住腰,帶著轉過身來。
她被他一手扣著腰,一手捏著下巴,以一種極其彆扭的姿勢抬著頭。
凌淵的眸色幽暗,深不見底。身上凜冽的松木氣息直直地撞進她的鼻腔。
溫穗的呼吸頓時有點急促:「放開我……」
「溫穗,別忘了,我們還沒離婚,現在,你還是我的女人。」凌淵周身冒著寒氣,手上的力道很重。
溫穗被他捏得生疼,嘴上卻不示弱:「怎麼,只許你和陳若若雙宿雙飛,不許我考察別人?」
「我和若若發乎情止乎禮,不像你,處處留情。」凌淵咬牙。
他的眼神好像一個巨大的深淵,讓人一不留神就萬劫不復。
溫穗已經不想跟他吵架了,她把視線轉向一旁,不去看他,「要我說我們還是跟奶奶坦白,直接離婚吧。總這樣耗著,我受夠了。」
沒等凌淵開口,外面傳來一陣腳步聲。
「溫穗!」是傅青洲。
溫穗正要開口,她竟然被凌淵捂著嘴抱起來,直接進了隔間裡。
女洗手間隔間都敢進,凌淵也太肆無忌憚了。
溫穗拼命掙扎,奈何兩人有絕對的體型差和力量對比,在凌淵的眼裡,她的拳打腳踢和小貓撓痒痒無異。
凌淵抱著她的手越來越緊,呼吸也異常粗沉,兩年多的相處,溫穗太知道他此刻怎麼了。
他該不會想在這裡亂來吧?!
這個認知讓溫穗心跳加速,瞪圓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