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子和保姆在門口看了兩人好一會兒,實在是找不到上菜的契機。
這對新人剛從婚禮現場回來,衣服都沒換,就靠在一起喝上了酒。
他們那個親密的模樣,兩人似乎跟外界有天然的結界,針插不進,水潑不入。
實在讓人不忍心打擾,可站在這裡看僱主夫婦秀恩愛不是辦法。
「先生,太太。」保姆不得不開口破壞這旖旎的氛圍。
他們這才發現她和廚子的存在。
傅青洲對她招了招手,保姆這才和廚子一起把小食端了上去。
因為要的急,都是相對簡單的,炸雞,天婦羅,蝦片,撈汁小海鮮之類。
兩人的氛圍太粉紅,保姆有點不好意思看他們,卻還是問道:「喝完酒還要吃什麼嗎?婚禮上的新娘子沒有能吃好飯的,要不我給太太煮個面吧。」
溫穗趕忙搖頭:「我不餓。」
她這一天情緒都很高漲,根本不覺得餓。
傅青洲於是說:「你們都回去休息吧,太太餓了還有我。」
保姆和廚子被打發走了,諾大的客廳又只剩下了他們兩個。
「你今天都沒怎麼吃東西,真的不餓嗎?」
傅青洲隨手拈了一隻天婦羅蝦,餵進溫穗口中,順勢用指腹抹去她唇上的酒漬。
意料之中的柔軟觸感,對傅青洲來說,他懷裡的溫穗像一塊又甜又軟的虎皮蛋糕,散發著剛出爐的香氣。
蹭完她的唇,他把手指放到了自己的唇邊吮了一下。
色氣滿滿的行為,溫穗愣是沒有察覺出什麼不妥。
她一邊吃著他餵的蝦,一邊又給兩人把酒杯滿上。
傅青洲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他只想快點結束,到下一環節,在他的新婚之夜撕旗袍,把眼前人一點點拆吃入腹。
他的心都要被慾念吞沒了,溫穗卻毫無覺察。
溫穗只是長得美,卻實在是個不怎麼解風情的。
「不餓,我今天有點亢奮。」
她說著扭過身子,一手拿著酒杯,一手帶了幾分痴迷地摸他的臉:「能遇到你,跟你結婚,真的是我前二十幾年人生里最幸福的事了。」
「傅青洲,你是我遇到過最好的人,誰都比不過你,我好愛你啊。」
這樣的話,她平時是很難說出來的。
溫穗在這一點上一點都不像一個現代的年輕女孩,不知是從小受的教育還是性格使然,她含蓄內斂,情緒相對比較淡。
眼下張羅著要喝酒,也是這個意思。
她心裡被萬種柔情塞得滿滿當當,有些話太想跟傅青洲說,不借點酒精的外力,又總覺得差點意思。
此時第一杯酒已經起了作用,她有點暈陶陶的,整個人也放開了許多。
傅青洲被這番話說得全身的血液都涌到了頭上,他心跳紛亂,呼吸也有點急。
摟著她纖腰的手臂收緊了些。
「這一杯,謝謝你這麼愛我,一次次將我從水深火熱里打撈出來。」溫穗說,又是將杯中酒一口氣喝光。
溫穗酒量不好,喝的又急,一連兩杯杯下去,人已經醉了。
她半趴在傅青洲身上,旗袍下擺已經竄到了大腿處,露出一雙筆直雪白的腿。小臉被酒精熏成酡紅色,微微眯著眼睛。
平時冷靜克制知性的精英律師,此刻醉眼迷離,惑人得緊。
傅青洲縱是有天大的意志力,也難以自持了。
他去托她的屁股,讓她分開腿坐在他身上。
在她又要給自己倒時奪了酒杯。
「不喝了,寶貝,我們做點正事。」
「再喝一杯嘛。」溫穗奪回來,拿了酒瓶繼續給自己倒上。
偏偏在這個時候,傅青洲湊過去親了她的耳垂。
溫穗的手猛地抖了一下,澄黃的酒液灑在傅青洲的真絲襯衫上。
「濕了。」溫穗呢喃了一聲。
酒精上頭,她反應都慢了許多,竟然絲毫沒有覺得自己這話有什麼不妥。
「是麼,」傅青洲的嗓子發緊,喉結滾了滾,「濕了就脫掉。」
「哦……」溫穗不得不放下酒杯,去解他的襯衫扣子。
傅青洲失笑,他們顯然不是說的一回事。
不過……也可以。
他「好心」伸手幫她,將自己的襯衫下擺從西褲里抽出來,又一顆顆解開扣子,露出飽滿的巧克力腹肌。
慾念的火在他的小腹熊熊燃燒,傅青洲眸子幽幽暗暗,深邃得能把人吸進去。
「還要喝酒嗎?」他嗓子啞透了。
溫穗迷迷糊糊又去拿酒杯:「要的。」
傅青洲去捉她的手,身子後傾,握著她的手將那杯酒倒在了自己腹部縱橫的溝壑里。
「喝吧,乖。」
此時,溫穗就算再迷糊也該醒了。
「老公……」她雙頰火燒一般。
「乖,再不喝就流下去了。」
傅青洲將她的頭壓向自己的腹,低聲蠱惑她,「你不是喜歡老公的腹肌嗎?」
喜歡是喜歡,可這玩意兒是這麼用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