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穗又在南城呆了幾天,因為知道自己被許羨魚盯上了,出來進去的自然事事小心。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總感覺除了許羨魚,還有別的人在跟著她。
有好幾次她坐的車險些被攔截,都有別的車不知道從哪裡衝出來,橫在那輛車前。
她回上京的前一天,感受最明顯。
有一輛黑色的豐田一直緊咬著她坐的計程車不放,途中,有兩次右側超車,險些把計程車別到左側的馬路牙子上。
「XXX!」脾氣火爆的司機罵了句髒話,就要把車停在路邊。
「老子讓他好幾回了,他不長眼。TMD現在瞎子也能開車上路了?!」
司機踩了剎車,罵罵咧咧就要停。
「師傅,冷靜!」溫穗在後面心口發緊,面上卻儘可能四平八穩,不引起他的恐慌。
「最近我看新聞說有黑色豐田攔路搶劫,好像還傷了人,我們最好不要有正面衝突。」
她假裝轉身往後看,隨即回過神來:「別停,他們有刀。」
「那怎麼辦?」司機師傅也頓時有點緊張。
「沒事,我們稍微開快點,停了也鎖好車門,不要下車。」
溫穗一邊安撫他,一邊掏手機,「我報警。」
不等溫穗把那三個數撥出去,他們的車已經被追到了十字路口。
紅燈,司機師傅猶豫了兩秒,是闖過去還是等。
溫穗回頭望著後車,那輛車貼著深色膜,從外邊看裡面什麼都看不見。
那輛車在加速,即將追尾計程車。
如果造成事故,這位脾氣火爆的出租師傅是一定不會走的。
溫穗心下忐忑,千鈞一髮之際,後車發出「砰」的一聲。
她坐的車沒事,再看過去,是那輛豐田被一輛突然變道的邁巴赫撞上了。
豐田不知是被撞壞了,還是出於司機本能,短暫地停了一下。
隨即,幾個人從邁巴赫里出來,團團圍住了那輛豐田。
後面有被影響了,交通的司機落下車窗破口大罵:「神經病啊,怎麼開車的?」
緊接著就有別的人小聲提醒:「別吵,好像是便衣執行任務。」
「還好有這群便衣,不然咱們就危險了。」司機師傅心有餘悸,扯了副駕駛上的紙巾,擦了擦頭上的汗。
溫穗聽得直想笑,誰家便衣開邁巴赫?
她猜到了一個可能:這輛車上是凌家的人。
衣服,車,甚至人都像,畢竟她也被他們帶走過。
凌淵在暗中保護她嗎?
也許她該問問。
隨即又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管他呢。
凌淵不管怎麼自我感動式付出,都跟她沒關係。
但他如果以後要拿這件事來道德綁架她,她就該跟他說道說道了。
這件事發生的第二天,溫穗就回了上京。
她回上京倒不是被嚇到了,許羨魚這一關,她無論如何都要過的。
她之所以回去,是因為薛玊那邊說洪興暫時還出不了庭。
另一方面,她雖然可以遠程辦公,但依然有很多案子需要回上京做律師會見。
溫穗在南城耽擱了太久,心裡想著不如先回去,等這邊有眉目了再過來。
當她告訴沈擴這個消息時,沈擴說:「巧了不是,正好今天有人給你送了張邀請函過來!」
「什麼邀請函?」
不聯繫她,直接放到律所?
「是下周時尚芭比的慈善晚會,邀請的就是瀚元律所溫律師。」沈擴說。
拍了邀請函的正面給她。
抬頭果然寫的文瀚元律所溫律師。
只是,往年時尚芭比邀請的都是富豪和大腕,她雖然在網絡上小有名氣,充其量算個小網紅,居然也在受邀之列?
溫穗提出疑問。
沈擴說:「我也覺得奇怪,不過也是好事,你去了,也會有更多人知道瀚元。」
說的也是,而且對她的事業也會有幫助。
「我會去的。」溫穗說。
但她總覺得這件事沒那麼簡單,保不齊背後埋著什麼樣的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