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玩笑,傅青洲這個人有多危險,溫穗不是第一次見識了。
「不用,我打車回去就好,很方便。」她趕忙拒絕。
誰知孟夫人已經告訴了傭人,把傅青洲請了過來。
「青洲,你和穗穗順路,正好送她回去。」
傅青洲看了一眼溫穗,沒說行也沒說不行:「剛下馬就淪落到給人當司機,看來我這幾年仕途走得還真是不行。」
溫穗大窘,趕忙道:「傅先生說笑了,怎麼敢讓傅先生做司機?我已經用軟體打好了車。」
孟夫人不輕不重錘了自己表弟胸口一拳,嫌棄道:「我平時怎麼沒發現你嘴這麼刻薄?難怪你都要30了,還沒個女朋友!讓你送這麼個大美人兒回家是給你機會,錯過了以後可別後悔!」
這句話信息量極大,溫穗一直不知道傅青洲的感情狀況,沒想到在孟夫人嘴裡聽說了。
她甚至聽出了撮合的意味。
看來,孟夫人倒並不嫌棄她離過婚,只是介意她跟自己的兒子在一起罷了。
「看來我還要承你的情唄?」傅青洲玩笑道,「你是不是覺得全天下的漂亮女孩都得跟我有點故事?」
「別的漂亮女孩我不管,穗穗是我看著長大的,能征服穗穗算你本事。」孟夫人道。
說什麼看著長大,孟夫人帶孟尋回國的時候,溫穗已經讀高中了。
作為兩人的談資,溫穗有點尷尬,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好在傅青洲並沒有讓她尷尬太久,跟孟夫人玩笑過後,搖了搖手裡的車鑰匙,對溫穗道:「那走吧,溫律師。」
溫穗只得跟著傅青洲上了車。
今天沒有司機,傅青洲親自開。
溫穗想坐後排,又覺得不合適,只能硬著頭皮坐到了副駕上。
傅青洲今天開了輛卡宴,座椅無比舒適。
可溫穗也只敢淺淺地坐一半,背挺得比軍訓還要直。
她住的地方離孟宅有半小時的車程,也就是說至少這半個小時裡她要謹言慎行,別惹到傅青洲。
她本能里有點怕他。
起初兩人誰都沒有說話,溫穗盯著前面的夜景和霓虹發呆。
傅青洲一邊看著前邊的路況,一邊偏頭看了她好幾次。
「很緊張?」
她被他突如其來的問話嚇了一跳,下意識道:「不,不緊張。」
傅青洲輕笑一聲:「我一直以為溫廷嶼的外孫女兒會像自己的外祖父,是個有責任感,敢作敢當的人。」
溫穗頭一次被人這樣當面質疑人品,迅速寒了臉。
她轉頭看傅青洲,一時間語氣有點嗆:「傅先生,你可以說我長得不好看,看人眼光差,做事沒能力,可你不能詆毀我的人品,說我是個沒責任感的人。」
她今晚一直在忍他,要不是他,自己也不至於被孟夫人起疑心。
傅青洲偏頭看她,顯然覺得她嗔怒的模樣有趣,他勾唇,看回前方的路況:「如果溫律師是個敢作敢當的人,怎麼會撩完別人就跑呢?」
@#¥%……!
溫穗就知道,傅青洲沒安什麼好心!
她是神經太大條,才被他的話帶著走!
溫穗深呼吸,該面對的還是要面對。
她認真地看著傅青洲:「傅先生,我那天被人下藥了,行為不是自己能控制的。」
「哦^」傅青洲拉長了聲音,「那如果角色互換,被下藥的是我,也可以對你這樣那樣後不負責嗎?」
話不能這麼說,畢竟如果受害者是男人,都沒有強/奸罪一說的。
溫穗覺得她有職業病,竟然想在這個時候給傅青洲普個法。
當然,她忍住了。
只是深吸了口氣跟他談判:「雖然我也無辜,但畢竟事情已經發生了,傅先生,你說要我怎麼做,這件事才算翻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