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淵接完電話,急匆匆轉身走了。
後來他又似乎意識到自己前後的行為太割裂,又突然轉回身來,對溫穗道,「若若那邊出了點狀況,我得先回去了。」
前一秒還在抱著她按頭讓她承認她就是那個女孩,後一秒就又開始「若若」如何了。
「那是你們的事,我不關心。」
沒離婚的時候她都管不了,如今婚都離了,告訴她做什麼?
難不成凌淵還想跟他老子凌青山一樣享齊人之福,搞什麼幾女共事一夫的戲碼?
溫穗越想越噁心,完全失去表情管理,對著他翻了個白眼。
聽溫穗這樣說,凌淵原本就沉鬱的神色,此刻更是難看極了。
「醫院那邊說若若突發白血病,如果找不到合適的骨髓捐獻者,恐怕……」
「哦。」溫穗看著他,好像聽到了一件什麼好笑的事,憋笑回復道,「不僅能找到,還能好險救回陳若若一命,陳小姐因為身體的原因要在外修養,再不濟可以在監獄醫院住上三年,刑期也就過了。」
凌淵皺眉看她,「溫穗,你懷疑這是一個局?」
「難道不是?」
他深吸了一口氣,顯然在極力耐著性子跟她解釋,「不是。雖然她沒有推你,但畢竟綁架了你媽媽,在機場打你也有份,所以,我並沒有想過讓她出來。」
凌淵說這話,溫穗根本不信。
但她懶得跟他糾纏,「哦」了一聲,就要越過他出門。
凌淵跟她一同出去。
「你別多想,我現在……」他想說對陳若若只有感謝,沒有其他的想法,又覺得說出來難免自作多情,後半段話生生憋了回去。
溫穗回身瞥他一眼,「凌總,我們已經離婚了,你不用跟我報備的。」
沒離婚的時候都不會告訴她陳若若的事,婚都離了,告訴她做什麼。
凌淵被溫穗涼涼的兩句話遞過去,頓時啞口無言。
他咬牙,「好,是我賤!」
隨即怒氣沖沖,撇下她走了。
看著凌淵的背影,溫穗越發覺得自己的選擇是明智的。
告訴他那個女孩是自己,讓他後悔,本質上還是對他有期待的表現。
可眼下,她對他毫無期待,餘生只想自己過得瀟灑一點,舒服一點。
就讓他永遠蒙在鼓裡,和陳若若爛在一起吧。
*
凌淵回上京後,第一時間找了個信得過的醫生,去了陳若若所在的醫院。
陳若若面色蒼白,正躺在床上打點滴,見凌淵進來,就要掙扎著坐起來。
陳學殷和張美蘭坐在一旁,都紅著雙眼,也紛紛站了起來。
「淵哥!」陳若若神色委屈。
「別動。」凌淵扶著陳若若再次躺下。
他一直在觀察她,看她虛弱的模樣不像作假。
陳學殷說,「若若在監獄裡傷心過度,才誘發了很多疾病……」
「對啊凌總,」張美蘭抹著眼淚,「若若是被冤枉的,出了什麼事,溫穗就是罪魁禍首!」
「你要替我們主持公道啊……畢竟,若若當年和你……」
「媽!」陳若若喝止住張美蘭,再看向凌淵,神色楚楚可憐,「淵哥,是我自己身體不好,你不要有心理負擔。」
那個有點任性,卻明事理的陳若若又回來了。
凌淵看著這一家三口,沉默了一會兒道,「我找來了專業的醫生,再給你檢查一遍。」
陳若若面帶訝異,「你不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