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沒什麼事,就請回吧,不要打擾我睡覺!」
溫穗說著,一個猛力把凌淵推出了門。
「誒……」後面凌淵說了什麼,她已經聽不到了。
溫穗看表,凌晨3點半。
溫穗:「%¥#&!」
有病啊!什麼話不能白天說!
凌淵時間自由安排,可她明天白天還要工作。
霸總還真是跟打工人共情不了一點。
溫穗一想到自己居然喜歡了這種人這麼多年,就想給自己兩個耳光。
凌淵走了,她卻徹底失眠了。
回想起自己這些年,從萬人矚目的溫氏繼承人,到跌落到這個社會的最底層,之後,因為看錯人,誤入一段荒唐的婚姻里,險些爛在凌家。
兜兜轉轉,如今,她回到孑然一身,也不過只有25歲。
25歲,這樣好的年紀,幹什麼不行,何苦跟凌淵耗著。
三個人的世界太擁擠,何況,另一個人是陳若若。
思緒萬千到天亮,依然沒有睡意,溫穗乾脆直接起床了。
微信上有郭纖凝發來的消息,「陳若若保外就醫了。」
溫穗:「哈?」
「我讓人去問了,據說是急性白血病。還真是值得普天同慶的好消息。」
消息的確是個好消息,可是總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呢。
陳若若這個病來得太蹊蹺,讓人很難不懷疑其中有詐。
「你說有沒有可能這個病是假的?」她把牙膏擠到牙刷上,之後,單手給郭纖凝回消息。
「應該不會吧?我的人說是她先暈倒在了監獄,之後監獄醫院給的結果。難到,陳家的手已經伸進監獄了?陳學殷怎麼會有那個本事!」
陳學殷的確沒有這個本事,可凌淵有。
「再看吧,都說禍害遺千年,陳若若不會有事的。」
溫穗放下手機專心洗漱,想著凌淵一邊運作著陳若若出獄,一邊又大半夜來糾纏問那個女孩是不是她,還真是噁心。
她居然生理性地乾嘔了兩聲。
看吧,對一個人祛魅並沒有想像的那麼難。她走了兩年多彎路,現在不也回了正軌麼。
溫穗今天的行程是去見林媚媚的叔叔林靖傑。
她洗漱完,整理好卷宗,拎著包出門的時候是9點。
凌淵正坐在酒店大堂等他。
真晦氣,陰魂不散。
她皺眉,越過他往外走。
凌淵追上來,看著她的目光灼灼。
「我讓人去檢測了,項鍊上的鑽石和耳環上的淨度,色級,切工,都一模一樣!鑲嵌工藝也一樣,用的鉑金也一樣!」他情緒激動地盯著溫穗,雙手扳著她的肩看向自己。
「溫穗,那副耳環也是你的東西!」
溫穗臉色很不好看,「我說不是就不是,凌淵,你要是再打擾我,我就報警了!」
凌淵對她的話置若罔聞,伸手抱緊她。
「我早該知道是你的……」
「不是我,我自己有沒有做過耳環會不記得嗎?」溫穗大力掙扎,「你是不是有病?」
奈何兩人力量懸殊,溫穗的反抗根本不起作用。
「穗穗,是我不好,我對你太差了。」凌淵灼熱的氣息噴灑在她耳邊。
凌淵的手機響了好久,他根本不肯接,只緊緊地抱著她不肯放手。
還真是遲來的深情比草賤。
聽著凌淵的道歉,溫穗毫無心理波動,甚至有點想笑。
「凌淵,你這個人戲可是夠多的。」她冷笑。
凌淵的電話一直響到結束,接著,再次響起。
這個時間酒店大堂的人雖然不多,可抱在一起的俊男美女,任誰也會多看幾眼。
溫穗咬牙,「凌淵,你再不接電話,咱們兩個就被人當猴看了。」
凌淵這才放開她,掏出手機按了接聽。
那邊不知道說了什麼,他的臉色迅速沉了下來。
「我馬上回上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