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有錢,買溢價一百倍的東西也是冤大頭,溫穗越發覺得凌淵腦子有泡,算了,他也不是有病一天了。
其實這串項鍊,說特別也特別,它的特別之處在於,這是溫穗高中時設計的。
有段時間,溫穗沉迷珠寶設計,外公便成箱成箱地買原石送她。
她那時設計了不少鑽石項鍊和耳環,一些送給了親戚朋友,餘下的那些,直接被抄家抄走法拍了。
只是,溫穗也沒想到今天會在這裡看見。
更有意思的是,這串項鍊真的跟那隻被陳若若搶走的耳環是一套。
如果寄拍人沒有更換配飾,那這條項鍊的鉑金搭扣上還有「WS」字樣的名字首拼。
不過這麼多年過去了,更換過配件也說不定。
說不特別,她自己設計的,擁有過的首飾何其多,不都流到了外面麼?
如果時間往前推兩個月,她說不定還想要這條項鍊來自證,當年是她和凌淵一同被綁架的。
如今,她只想跟他保持距離,越遠越好。
溫穗胡思亂想,後面拍了什麼她一樣都沒注意。
拍賣會結束時,餅餅已經在她懷裡睡著了。
左右兩座冰山起身,凌淵先開口,「薛先生。」
薛玊笑得疏離,「凌少,久違了。」
他們是認識的。
也是,哪個有海運需求的企業用不到港口呢?
兩座冰山之間的氛圍很怪,但溫穗覺得跟她沒什麼關係。
她還坐著,示意薛玊把餅餅接過去。
薛玊看她的眼神意味深長,「我一接過來就醒了,不如你幫我把她抱到車上。」
溫穗小產到現在不過一個月時間,她根本沒什麼力氣,抱著餅餅這個小胖妞去停車場不現實。
於是,她果斷拒絕,「不好意思,不方便。」
薛玊猛地湊近她,用兩個人能聽得到的聲音談條件,「這樣,你幫我把餅餅抱到車上,我給你個機會問我三個問題。」
「……」
條件太誘惑,溫穗決定試一試。
於是,她站起來,就要跟著薛玊走。
凌淵張了張嘴,想說什麼,溫穗懶得聽。
「再見凌總。」她說著,直接撇下了他。
薛玊走在前面,溫穗抱著餅餅跟在後面,天氣轉涼了些,可她還是累得出了一身的虛汗。
到後來,走兩步就要歇一歇。
薛玊也不催,走兩步,便停下來等她。
後來坐進電梯裡,人很多,他甚至用身體替她和餅餅隔出了一個空間。
可他就是不肯把餅餅接過去,哪怕看她類的雙臂打顫,也沒有這個意思。
還真是惡趣味。
溫穗千辛萬苦才把餅餅抱到車上,將她方平在後排座椅,自己也一屁股坐下來,累得直喘粗氣。
薛玊在另一旁坐下來,靜靜地盯著她看,待她氣息漸穩,才開口道,「問吧,溫律師。」
「溫律師」三個字說明了一切——他調查過她了。
溫穗不意外,卻有點尷尬,乾笑了一聲。
「既然薛先生都知道了,我就直說。我是林靖傑的律師。」
薛玊微微眯眼,那雙殺氣騰騰的眼睛才不至於讓人太懼怕。
「所以,你的第一個問題是?」
「林靖傑這件事,您是其中一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