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凌淵的神色,不知道是在擔心誰。
溫穗只覺得她跟這樣的人耗不起了。
去,她當然要去,不僅去,還準備給陳若若送份大禮。
「好。」她深呼吸了一下,做好表情管理,「我去替你把你的陳若若哄下來,作為回報,下午咱們去民政局把手續辦了。」
什麼他的陳若若?
凌淵很不滿這個稱呼,看著溫穗,眸色很冷,「溫穗,別忘了,我是在救你母親。」
溫穗瞥他一眼,「對對對,要是沒有你們凌家請的狗屁專家和陳若若裡應外合,你猜我媽會不會有事?」
凌淵被懟的啞口無言,鐵青著臉沒有作聲。
等溫穗和凌淵到現場時,天台下面已經站滿了圍觀的人群。有人報了警,警方已經開始拉警戒線和防護網了。
溫穗看向凌淵的眼神似笑非笑,「我教你一句歇後語吧。」
凌淵沒有理她。
但不影響溫穗繼續,「陳小姐這一出,叫光屁股拉磨,轉圈丟人。」
「咳。」凌淵險些被口水嗆到。
他不贊同地看著溫穗,「溫穗,我過去怎麼不知道你這個人這麼糙?」
「你不知道的事多著呢。」
溫穗和凌淵跟警方打過招呼,直接按照他們給的路線去了天台。
此時,陳若若正站在邊緣處,溫穗的母親坐在輪椅上,也在她身邊。
也許是聽到了腳步聲,她轉過身來。
她穿著白裙子,紅著雙眼,整個人柔弱得像一朵菟絲花。
「若若,別衝動。」凌淵說。
陳若若楚楚可憐地站在那裡,風吹起她的黑髮和裙擺,她看著凌淵,神色無比委屈。
「淵哥,我想要公平。讓溫穗為抹黑我的事道歉。」
「明明是我認識你,你也答應過娶我的。」
「溫穗卻告訴別人,是我插足了你們的感情。」
溫穗面無表情:「我沒有。」
她只是要了結婚登記的截圖罷了。
凌淵沒有別的表示,他的耐心已經被耗盡了。
陳若若越作,他越不耐煩。
但現在溫穗的母親還在她手裡。
「若若,你先過來,咱們慢慢說。」凌淵說。
「不!」陳若若又開始掉眼淚,「淵哥,你根本就不相信我。」
凌淵想穩住她,「我信。」
陳若若泣不成聲,後來直接哭得蹲下來。
凌淵想衝過去控制住她,卻被溫穗扯了手臂。
溫穗對他搖搖頭,朗聲道,「陳若若,只要我道歉,你就能放過我媽對不對?」
陳若若只是哭,沒有說是,也沒有說不是。
「這樣,你過來一點點,我寫個道歉聲明,你點發布。」
陳若若依然不置可否。
凌淵不知道她葫蘆里賣什麼藥,也沒有阻止。
溫穗用手機備忘錄直接寫了幾句話,遠遠地舉著手機給陳若若看。
「來,你過來看一眼,如果可以,我現在就發布。」
陳若若將信將疑,但她站了起來,腳尖的方向往溫穗這邊偏了偏。
溫穗暗自握了握拳。
成敗在此一舉,她要確保萬無一失。
陳若若,要玩是吧,我陪你。
她眼神發暗,一步步朝陳若若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