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淵的身側是陳玄。
溫穗發現,最近凌淵倒是很少跟顧明昭來往了。
「凌總,陳少。」她淡淡地跟兩人打招呼。
陳玄昨天剛在郭纖凝門口和溫穗偶遇,就有點不好意思。
他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
而凌淵看見溫穗和沈擴,習慣性皺眉,「你怎麼在這兒?」
溫穗身邊這個西裝革履的男人是誰?為什麼她認識那麼多看上去長相和家境都不錯的男人?
「剛下班,口渴了,和同事過來買瓶水。」溫穗面不改色的扯謊。
她和凌淵站得遠,喝的又不多,他應該聞不到她身上的酒味。
而且清吧旁邊就是一個菸酒店,說買水倒也能矇混過去。
沈擴暗自讚嘆了一聲溫穗的反應能力,推了推金絲眼鏡,自我介紹道,「你好,我是瀚元律所高級合伙人,沈擴。」
是他,溫穗的老闆。
聽到這個名字,凌淵的眸子愈加幽深。
當時也是這個沈擴退了他的離婚委託。
想起這件事凌淵頗為不悅,眼神又冷了三分。
溫穗可沒空管他什麼心情,她看夠了他那張冰山臉。
「沒什麼事,我們就走了,等你有空記得聯繫我辦離婚手續。」
凌淵不動如山,「有空再說。」
「希望你不要拖太久。」溫穗說。
說了買水,自然不能當場穿幫,於是她對沈擴使了個眼色,兩人徑直去了隔壁那個菸酒店。
等拎著兩瓶純淨水出來,凌淵已經不在了。
沈擴這才問出了心裡的困惑,「凌淵看我的眼神怎麼那麼大敵意呢?難道他知道今天是我曝光的李曉風?」
「誰知道呢。」溫穗撇了撇嘴,「他有病,天天跟別人欠他幾個億似的。」
「不過我看凌淵看你那個眼神,怎麼也不像沒感情。」沈擴又說。
溫穗不以為然,「這話你要是放在一個月之前說,我會興奮的今晚都睡不著覺。可現在,別說他真的不喜歡我,就算愛我愛的死去活來,都跟我沒什麼關係了。」
遲來的深情比草賤,何況,凌淵哪有深情。
凌淵和陳玄沒有走,他們只是坐到了那家清吧里。
清吧的人落地窗是那種單向透光玻璃,溫穗和沈擴看不到裡面,但他們從隔壁菸酒店出來時,正好落入凌淵和陳玄的眼睛裡。
兩人不知道在說什麼,一路走都在有說有笑,很有話聊的樣子。
也是,溫穗這樣的美人兒,男人跟她哪怕沒有共同語言也會創造共同語言。
一直看溫穗和沈擴離開視線,凌淵的目光久久沒有收回來。
「溫穗今天又在直播間公開處刑了若若,現在已經有人對若若人肉開盒了。」陳玄說。
看凌淵沒什麼反應,又問道,「這事你知道吧?」
凌淵微微點頭,「做錯了事,就要承擔責任。比起做10年牢,若若只是被網友罵兩句,失去演出機會,已經算是上天仁慈了。」
「你也覺得這件事是若若主使的?」陳玄的聲音有點興奮,他自己都沒注意。
凌淵這才把視線收回來,放到陳玄臉上。
也恰好發現陳玄一副「你總算清醒了一回」的表情。
凌淵嗤笑一聲,「這件事不可能是李曉風主使,沒有證據,不代表我傻。」
陳玄突然就鬆了口氣,說道,「其實我早就想告訴你,若若沒有你想像的那麼簡單。只是怕你覺得我離間你們的感情,才沒有多事。」
凌淵垂眼,沒有人能看透他想什麼。
「若若再這樣作鬧下去,我們過去的那點恩情,也就沒了。」
也許是因為喝了點酒,溫穗回去後難得睡了個安穩覺。
她覺得自己準備好了,只等著傅衍知把母親接走,之後,便可以沒有任何顧忌地放手一搏了。
她一覺睡到第二天早上8:00,才起床洗漱,準備上班。
8點半,母親的護工打來電話,「小穗,你媽早上的藥還沒喂,你記得9點給你媽吃藥。」
溫穗覺得不對勁兒,馬上問,「您今天要請假嗎?怎麼需要我餵藥?」
護工詫異:「剛才不是你把瓊儀接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