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沒想過花錢雇點水軍，可沈擴覺得，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這個錢但凡花了，就一定會留下證據。
到時候有理也變成了沒理，倒不如把這個錢省下來，他親自上。
為了痕跡不要太重，他甚至準備了幾個小型的IP更改設備，溫穗都看呆了。
【李曉風不就是陳若若的經紀人嗎？】
【陳若若沒進去嗎？】
【陳若若這麼擅長甩鍋，會不會李曉風也是個背鍋俠？】
……
在這方面，沈擴是個很好的戰友，是溫穗能放心把後背交給他的人。
在兩小時的直播里，沈擴像個觸手怪一樣瘋狂刷屏，這件事自然迅速發酵了起來。
【我說這麼耳熟，這個陳若若搞什麼飛機】
【陳若若的經紀人啊，那就可以理解了，她那麼能甩鍋，其實就說陳若若花錢雇凶吧】
網友們議論紛紛，所有的焦點都轉到了陳若若身上。
十分鐘不到，突然又湧進了十幾萬人來。
「你的直播間已經上熱搜了。」沈擴把字打在手機上給溫穗看。
溫穗用手勢表示自己知道了。
滿屏都在刷一定是陳若若干的，溫穗也只是淡淡看著，許久才開口道，「李曉風說是他自己要這麼做，沒有人指使，我也不好妄加猜測。」
「我的初衷是讓大家學會遇到這件事怎么正確處理，當然，更希望大家都能保護好自己。至於別的，在沒有確鑿證據之前，我們不要妄加猜測，好不好？」
話雖如此，可她的話也側面承認了這個叫李曉風的人就是陳若若的經紀人。
沈擴在鏡頭外用手機搜給她看。
【溫穗陳若若】
【溫穗懷孕】
【陳若若雇凶機場毆打溫穗】
幾個詞條已經上了熱搜，且有不斷升溫之勢。
溫穗看完，視線又回到鏡頭，她見好就收，轉移了話題。
「好了，現在是我的公益法律援助時間，大家有什麼問題可以連線了。」
之後，溫穗又跟粉絲連了一個多小時的線，到下午5點才下播。
剛下播，沈擴便捧著手機歡呼了一聲。
溫穗不解地看著他，之前她和陳若若互撕的時候，直播間人數比這個還多，都沒見他這麼興奮呢。
沈擴看她疑惑的神色，趕忙把手機遞過來給她看。
「你直播的時候，正好有人在外面看到了陳若若，順手替天行道了，哈哈哈！」
原來，五分鐘前，一個網友私信到瀚元律所官方號一張圖片，是陳若若站在街上，捂著臉，看上去無比狼狽。
她的頭上不知道被人淋了什麼，正往下淌著黑褐色的湯，隔著屏幕，似乎都有被暑氣蒸騰的臭味。
「那個網友說他正在吃臭豆腐，便順手對著陳若若澆上去了。哈哈哈哈，陳若若也是沒想到，自己死的透透的，還能被人拉出來鞭屍。」沈擴笑得上氣不接下氣，看得出他是真覺得解氣。
溫穗沒有笑，她感激的看了他一眼，「沈律，謝謝。」
復盤的時候，兩人點進後台看數據。
這場直播在線人數14萬，2小時場關240萬，沒有加任何GG，僅打賞收入就有40萬。
「網友是真有錢啊。」沈擴自言自語，又看向溫穗，「我就說你做直播能火吧！以後，你就是我的搖錢樹，金主奶奶，我可得把你伺候好了！」
溫穗這下也笑了，「早知道網際網路這口飯這麼容易吃，我當初何苦為了兩百萬受凌淵的鳥兒氣！」
對她自己的痴情戀愛腦，倒是一句不提。
兩人又做了一會兒復盤，沈擴冷不防突然道，「不過我有個問題啊，你要是不方便說就當我沒問。」
他語氣有點嚴肅，溫穗忍不住坐直了身體，「嗯，你說。」
「我總覺得，你和陳若若鬧得不可開交，不只是因為凌淵。」
這是沈擴一直以來疑惑的地方，如果溫穗和陳若若撕是為了凌淵，那她又千方百計想離婚，這也太矛盾了。
如果只是因為討厭陳若若這個人，付出的代價又太大了。
他總覺得，故事缺了很重要的一環。
溫穗怔了兩秒，隨即漾開笑紋，「沈律，樂子人要是夠聰明，就永遠不缺瓜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