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淵這句話成功讓溫穗臉上的傷感煙消雲散。
她瞥了他一眼,冷冷道,「凌淵,你當我溫穗是什麼聖母瑪利亞,用我媽威脅我也就罷了,現在隨便一個人都能拿來威脅我了?」
「?」凌淵挑了下眉,好像沒有聽懂她的話。
溫穗又道,「能力範圍內,我能幫就幫一把,幫不了,也是他命不好。難道我會為了他任你拿捏不成?也是,我怎麼就忘了,你和那幫把他逼上絕路的人是一路貨色!」
溫穗這火氣來的快,凌淵怔了一下,才意識到她是誤會了。
他也不惱,低頭看她,眼神里興味十足。
「我過去怎麼不知道你這麼大脾氣,嗯?」
問這話時,他伸手抬起了她的下巴,將她的臉湊近。
溫穗被他盯得渾身不自在,別過眼去,「你不知道的事多了去了。」
那倒是,他對她的了解太欠缺了。
於是凌淵有點愧疚,溫聲逗她,「你也不問問我要你做什麼,就又給我打成了資本家,我冤枉。」
「什麼?」
「親我一下,親完我就寫諒解書。」
溫穗:「……」
這是什麼奇怪要求!
「能換個別的嗎?」她儘可能心平氣和跟他打商量。
凌淵挑挑眉,循循善誘,「只要我能諒解他,他基本上不用坐牢。親我一下就能救一個人,你不虧。」
凌淵一個人諒解當然不代表那人完全不用坐牢,但他說行,溫穗就成功了一多半。
她想了想剛才小女孩那張絕望的臉,在心裡嘆了口氣。
於是心一橫,踮起腳尖,親了一下他的額頭。
凌淵悄悄紅了耳尖,卻依然對這個吻有所不滿,「我說親嘴。」
行吧……反正昨天也親過了。
溫穗只好又去尋他的唇,落下蜻蜓點水的一吻。
之後,稍稍拉開距離跟他談判,「親也親了,那你是不是……唔」
誰知,凌淵反客為主,摟著腰將她壓在了醫院走廊的牆上。
他根本不把那隻受傷的手當回事,一隻手扣著她的腰,那隻受傷的手直接撐在了她身側的牆上。
深深淺淺的吻落下來,溫穗的大腦又是一片空白。
也不知是誰,在結婚那天告訴她自己不喜歡接吻的。
現在都要離婚了,親來親去有什麼意思!
凌淵卻不容她多想,他的舌長驅直入,在她的口腔里作亂,逼著她集中精力回應他。
溫穗下意識的抗拒,小幅度的掙扎了一下。
掙扎無果後,又想故伎重施咬破他的唇。
「別亂動,寶貝。」凌淵悶聲提醒她。
一聲「寶貝」再次成功讓溫穗的大腦宕機,連掙扎都忘了。
凌淵第一次這樣叫她,居然還這樣順口,他私下裡應該也是這樣叫陳若若的吧。
溫穗想問他,後來又覺得沒必要。
就算他不這麼稱呼陳若若,「寶貝」二字是她溫穗的專屬,那又如何呢?
這能代表他愛她,把他做的事一筆勾銷嗎?當然不能。
不過最近凌淵對她的態度越來越曖昧,比過去黏糊了許多。
溫穗想了想,如果不是為了讓她不要為難陳若若,那就是老太太又有什麼指示了。
不過具體因為什麼,溫穗根本不在乎——
反正她是要離婚的,在前夫身上浪費時間,屬實沒必要。
溫穗失神了多久,凌淵就親了多久。
「專心點,老婆。」
後來,他不滿的抗議,才將溫穗拉回現實。
「你說過你不喜歡接吻的。」溫穗被堵著唇,依然能用他的話來懟他。
「嗯,可我現在喜歡了。」
「那你找陳若若親去!」
剛才凌淵沒生氣,溫穗說這話卻成功的惹惱了他。
他的吻明顯加重了力道,親的她嘴唇發麻。
「夠了……」溫穗推他,掙扎的幅度變大。
「不夠,老婆……」
大白天的醫院人來人往,凌淵的臉皮夠厚的。
溫穗的反抗在凌淵眼裡跟撓痒痒無異,她推不開他,乾脆屈起了膝蓋,
準備給凌淵的要害處來一下,索性來個一了百了。
「老闆,太太,我沒打擾到你們吧……」
張霽的聲音適時在兩人耳畔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