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淵沒想到陳若若這樣拎不清，現在火燒眉毛了。
她求他幫她闢謠，幫她投資拍戲，哪怕幫她封了溫穗的直播間，都比現在問他愛不愛更有價值。
關鍵是，凌淵在過去無比篤定這件事，現在卻不願意說出口。
至於為什麼，他說不清楚。
難道是因為知道了陳若若和溫穗是同父異母的姐妹，覺得陳若若實際上也沒有和他那麼交心麼？
凌淵自己也說不清。
「若若，我覺得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他神色緊繃，語氣里聽不出情緒，「事情有輕重緩急，你聽我安排，先不要隨便出來，如果你不想在娛樂圈做了，我可以幫你開個舞蹈培訓機構，如果想留下，我會找個合適的機會幫你洗白。」
凌淵的話陳若若根本聽不進去，她一直在哭。
「你不要轉移話題！淵哥，你這樣會讓我覺得你根本就不愛我！」
……凌淵抿唇，過去他從來沒覺得自己跟陳若若溝通這樣困難，她雖然算不上解語花，但勝在率性可愛，讓他覺得跟她在一起很治癒很解壓。
但現在，他覺得窒息。
「若若，你到底還需不需要我幫忙？」他的聲音陡然轉冷，已經不耐煩了。
那邊止了哭，「淵哥，我……」
見自己的花起了作用，凌淵這才溫和下來，「好了，先聽我的，近期不要露面，微博和一切粉絲帳號停更。」
陳若若委委屈屈「嗯」了一聲。
「你那個經紀人也是個不聰明的，看看合約上怎麼寫的，不行就換掉。需要違約金的話，我來付。」
他早就看李曉風不順眼了。
陳若若那邊顯得很為難，「這……曉風哥幫了我很多，也沒有更合適的人。」
凌淵沒有心思跟她爭辯這些，「好，隨你。」
那邊又委委屈屈索取了好大一波情緒價值，才掛了電話。
張霽自始至終都在凌淵的辦公室里，他在一旁，雖然聽不見陳若若說什麼，從凌淵的話里卻能猜個大概。
凌淵掛了電話，看張霽一直偷眼瞧他，不由冷哼一聲。
「你怎麼最近鬼鬼祟祟的？」
張霽「嘿嘿」傻樂了兩聲，「老闆，太太畢竟懷著孕，你該不會去為難太太吧？」
凌淵冷笑，「溫穗現在是家裡的老佛爺，恨不得比奶奶都像奶奶，我敢為難她？」
張霽撇了撇嘴。
要是換做往常，這是天大的事，老闆一定怒不可遏，回去指不定怎麼為難太太，也不知他怎麼就轉了性子。
難道只是因為太太懷孕了？
不應該啊。
不過聽這個意思，也不會太為難太太，張霽稍稍放下心來。
當天，凌淵特地下班很早。
他有些煩躁，在公司沒什麼效率，索性就提前回了凌公館。
他倒是的確沒想為難溫穗，畢竟這事是陳若若理虧，被溫穗捅出來也無可厚非。
可不知怎麼，他就是有點想見她，想跟她聊聊。
至於聊什麼，凌淵也沒想好。
而陳若若那邊，掛了電話後，更是急火攻心，她隨手抄起手邊的茶杯，摔了個粉碎。
李曉風在一旁大氣都不敢出，又過了好一會兒，才寬慰，「若若，你別灰心，只要凌淵在，你就永遠不會有事。」
陳若若面目猙獰，猛拍了一下面前的桌子，「凌淵已經不是過去的凌淵了，他對我再也不言聽計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