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警器叫的令人耳鳴,男人的那雙眸子始終漆黑而沉著,一片哀嚎成了他的陪襯。
秦朝暮架著臻遠晁緩緩戒備後退,直到上了車。
越過漢江大橋,抄近路迅速進入城市的鬧區,秦朝暮始終不發一言,任由身旁的人一隻手拽這他的衣角。
夜深人靜時,一個男人架著一個癱軟的漂亮男人上了銀海花園頂樓。
等到了門口,臻遠晁已經完全辨別不清,也不配合按密碼,秦朝暮所有的耐心都要耗盡了,伸手摸到臻遠晁的褲兜里,想著能不能找到鑰匙之類的。
哪知道臻遠晁幾乎條件反射的換了個位置,將人按住,秦朝暮後腦勺就磕到了牆面,還被人揪住了襯衫。
偏眼前的人還站不起來,腳下一軟又癱在他身上。
「你……你是誰。」嗓音沙啞至極。
秦朝暮偏了偏頭,兩個人差不多高,那熱氣伴隨著酒氣噴灑在脖頸和耳邊,終於是捏緊了拳頭沒下手。
「開門。」秦朝暮一隻手饒出來擰住臻遠晁的後衣領往外扯。
卻沒想臻遠晁竟是紋絲不動,嘴裡呢喃,酒氣噴灑,執著又問:「你……是誰。」
眸底掠過一層寒意,秦朝暮撩起唇角,漫不經心的笑,「臻遠晁,你特麼再壓老子,信不信給你一腳……」
忽而後背懸空,門就開了。
秦朝暮幾乎是職業反應,先護著身上的人轉了圈,用手護著臻遠晁的後腦勺,自己當了肉墊。
偏生那人像發現了什麼,整個人都貼了上去,喉嚨里發出一聲喟嘆。
秦朝暮只恨不得踹他兩腳,剛爬起來又被揪住了襯衫。
氤氳的褐色玻璃珠染著一層霧氣,拼死不鬆手。
「放、放水……洗澡。難……難受……」
「放尼瑪水!」秦朝暮一腳踹出去,翻身爬起來。
臻遠晁後背撞到酒架,眼見的一瓶酒就對著頭砸了下來,秦朝暮接住,氣急敗壞的拽著狗皮膏藥往臥室去。
放水就放水吧,也不知道銀海城的總裁智商到底降到了幾歲,甩甩打打,拼命往秦朝暮身上貼。
「我草……尼瑪的……站好。」秦朝暮的臉一陣紅一陣白,最後黑著臉將花灑放到最大,拽著臻三歲給勁淋。
「不要……」衝到了眼睛裡,濕噠噠的臻三歲就抱住了秦朝暮。
內心咆哮。我!草!
「莫挨老子。」秦朝暮惱怒至極,只覺得渾身都不懟勁,扔了花灑就要出去。
「不准……」
秦朝暮被人撲到在床上,惱怒的剛翻過身來,就被壓住。
秦朝暮心中無比臥槽,踹了幾次都被這狗皮膏藥貼的死死的。
而臻遠晁顯然受到了藥物影響,興奮的所有毛孔都舒展開來。只覺得那張臉真好看,手也冰冰涼的好舒服,就想貼貼。
秦朝暮看著漂亮的水晶燈,嗤笑一聲。
捏住身上人的下顎,怒極反笑,「你特麼的是不是想辦/我!」
「不准動……不要動……」暗啞的嗓音和呼吸瞬間貼了上來。
秦朝暮便黑著一張臉任由臻遠晁扯他襯衫。
「好。」似也懶得動彈了,秦朝暮點了一根煙,眯著狹長的眸斂著不知名的暗色,薄唇微張帶出一片煙霧,咬著牙,底底的笑,「老子等著和你拼/刺/刀。」
感受著身上的人在解他皮帶,他彎著唇角,笑的幾分邪,幾分痞,嗓音陰惻惻的,「等老子一根煙抽完你還沒辦好,老子就辦了你。」
正在此時。
兩個女人沖了進來,一個負責燈光,一個負責拍照。
同款造型——裂著一口大白牙,比臻遠晁還興奮。
短短几秒,幾十張照片橫空出世。
鬼手捂著小心臟看著顧初手裡的照片,一臉渣女急不可耐的表情,「啊,好欲!好腐!好好看!」
又翻開一張,正是秦朝暮躺在床上,青白的煙霧從他的唇間鼻息間散出,迷離的眼神瞥著鏡頭,裸/露的上身被臻遠晁的手臂擋了半邊,整個人又欲又墮。
「啊!我最喜歡這張!」鬼手化身為小迷妹,「啊,高高在上的臻大總裁怎麼會露出這種表情,原來他的眼睛這麼好看啊……」
「啊?我看看。」顧初擠過去。
只見臻遠晁壓在秦朝暮身上,懵懂的看過來,那雙平日冷冽的眸子裡此刻全是氤氳的霧氣,沒有眼鏡的遮擋,褐色的眸底和殷紅的唇瓣像索要糖果的小孩。
顧初咧著大白牙撲過去,直接躺倒秦朝暮身旁舉起手機,比了一個耶,三人照的全家福就入了框。
秦朝暮閉了閉眼,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呢,翻身而起。
感覺身下一空,臻遠晁就抓住了顧初。
「啊呀呀,他怎麼這麼燙!」顧初連滾帶爬,外套都被臻遠晁抓掉了。
「磕了藥。」秦朝暮撿起自己的襯衫,任由臻三歲又扒上來,漫不經心的穿上。
「啊呀,這是什麼藥!」顧初雙眼放光,什麼時候給秦朝暮也試試。
「致幻和催情的。」鬼手娉娉婷婷走過來,將兩粒藥丸塞到了臻遠晁嘴裡,「沒關係啦,美人窟什麼解藥都有,把他扔到浴室里,一會就好了。」
兩粒藥丸下去,又灌了一大杯涼水,臻遠晁就被扔到了浴室里,順帶扔進來的還有一個大枕頭。
秦朝暮抓住顧初的手腕就走,生怕晚一點還會聽到什麼不可描述的聲音。
秦朝暮沒精力管幾張照片的事情,次日就要出發。
可他萬萬沒想到,顧初挑挑選選,竟選些流鼻血的照片全發給臻遠晁,一晚上都笑的不能自已,興奮的從床頭滾到床尾。
次日。
秦朝暮去了港口,做最後的修整。
他穿著一身迷彩服,站在高台上,眉眼深邃,望著百來號人陸續上船。
為了避免重要儀器磕碰,他脫了上衣,和眾人一起來。
「一二三,抬!」
男性荷爾蒙的爆發使得肌肉緊縮,看得人熱血沸騰。
顧初是先來的,臻遠晁是後到的。
順著顧初的視線剛好看到站在高處的男人,他赤裸著上身單膝跪著,正跟一顆螺絲較勁。
明明是深秋,他們已經穿上了毛呢,男人裸露的背脊卻能看清一滴一滴的汗水,順著爆發的線條往下落。
臻遠晁莫名舔了一下唇。
顧初拍照的角度該死的欲,看得他簡直要撞牆。
高處的男人俯身拿起一顆螺絲,扳手起力,後背的肌肉繃緊發力。
他的肌肉與那些在健身房裡刻意練出來的不同,並沒有過於膨大。而是每一塊肌肉都線條流暢,精壯結實,顯然是在長期磨礪中形成。
似完成了第一步,他站起身,汗珠從後頸滑下,順著肌肉的紋理,滑過後背漂亮的肌肉,在陽光下閃耀了一瞬就沒入腰窩,滑進迷彩褲,消失不見.
臻遠晁別開視線,後脊背跟著發熱,喉嚨也莫名乾的厲害。
他不是酒後短片的主,有些片段還被顧初深刻了一下。
「看什麼看,看個男人你也看的乾渴?」顧初翻他一眼,到現在氣還沒消呢。
臻遠晁第一次被懟的不知道怎麼反駁,俊臉微紅,捏著手指鬆了緊,緊了松。
他媽的,一輩子的英明都昨天晚上毀了。(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