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NO82被人欺負了就用我來洗,嗯?

  第82章 NO.82被人欺負了就用我來洗,嗯?

  顧初放鬆了身體,溫溫涼涼的笑,「恭喜大哥。」

  「也恭喜你。」男人靜靜的看著她。

  離得近了,鏡片後的眸色就顯現出來,那是一雙被掀了眼鏡後才有的褐色玻璃珠,之前的清冷,如今的濃稠。

  天上的謫仙落了地啊。

  「顧初,昨天晚上我問你的,你再回答我一次。」

  「嗯?」

  「我是不是做錯過什麼?」他捏著她的腰,細細端詳她的表情,「為什麼你會說又,你又成了我的未婚妻?」

  顧初仰著臉看他。

  這般反應力,不愧是臻遠晁啊。

  始終清淺微笑,答案也不變,「大哥沒有做錯什麼。」她自動忽略後面的話,「就像大哥說的,同意了聯姻,做莊的就是你,那些東西重要嗎?」

  是啊,重要嗎?

  臻遠晁看著她,手指一點一點觸摸她的下顎,嗓音低沉暗啞,「你說……是因為喜歡我而接近我?」

  「是啊。」她笑著,毫不避諱的曲意逢迎,「我喜歡大哥啊,更喜歡臻太太這個位置。」

  坦誠的讓人心寒。

  男人粗糲的指尖剮蹭著那點紅唇,鏡片後的眸子變了色調,嗓音詭異低沉,「既然是喜歡,你應該不介意親密接觸吧,接吻,上/床,做/愛……」

  見她一雙眼依看著自己,無懼又坦然,亦帶了點無所謂的傲慢之色。

  似乎篤定了他不敢。

  心口像被細細密密的針劃開波紋,有疼又癢。都知道是飲鴆止渴,第一口就是上癮的毒藥。

  可那又怎麼樣呢。

  他妥協於她,所以沒打算放開她。

  唇瓣輕碰,陽光傾斜。

  那張漂亮的臉上維持的假象終於破碎,她別開了臉,連呼吸和眼底的厭惡都來不及掩藏。

  後退一步卻被他鎖住退路。

  臻遠晁低低的笑,眼裡冷然又駭人,下一刻又斂了進去。

  「你也怕啊。」他說。

  顧初的手抵在他胸膛,嘴角彎起嘲諷的弧度,「大哥,入戲太深對你不好。」

  「是嗎?」臻遠晁低低森然冷笑,捏著她的下巴,又親了一下那點紅唇,像羽毛一樣碰觸。

  他不屑強迫女人,這是他的驕傲。

  他將她圈在懷裡,暗啞的嗓子在她耳邊親身警告,「收斂一點,不然,用點強迫手段我也是會的,不然到時候就會像現在一樣,沒有退路。」

  「還有,我不喜歡那個保鏢。」他又說。

  說罷,鬆開她,整了整西裝,離開。

  顧初看著男人大步離去的背影,怔了幾秒。

  等顧初收回視線,才發現臻珍不知什麼時候等在休息室門口了。

  「穿好了?」顧初問。

  「沒、沒。他說不舒服……」臻珍羞紅了臉。

  剛剛不小心看到了兩個人抱在一起,耳朵根紅到現在。

  不舒服?剛剛不是好好的嗎?

  等送走臻珍後,顧初才回到病房,一推開門便看到了醫生正在掛點滴,見她進來便說道:「病人在發燒,家屬儘量不要離開。」

  等醫生走後,顧初坐到床邊。

  男人趴在床上,半張臉陷在枕頭裡,長長的睫毛偶爾抖一下,就是不睜眼。

  顧初知道秦朝暮在裝,可她此刻心裡有些莫名倦怠,應付那個人好似費勁了所有的力氣。

  她將頭擱在他頸窩處,看著他漂亮又蠢乖的摸樣,像貓兒一樣小聲道:「秦朝暮,你剛剛不好好的嗎?」

  男人睜開眼,因為發燒那雙眼睛顯得波光灩瀲,聲音也有些病啞,「你也知道是剛剛……」

  剛剛……

  剛剛不就是凶了他一下嗎?

  顧初想笑。

  這一刻心情回復了平和安靜。

  她配合的哄他,「那我又不是故意凶你的。」

  「那昨天晚上呢?」睫毛顫了顫。

  顧初:……

  「你凶了我一路。」那雙潮濕帶著血絲的眼睛望著她,聲音透著委屈:「做錯事了你可以凶我,那我做錯事情了麼?就算你當我是嘍囉,嘍囉就沒有人權嗎?」

  這……

  這怎麼又扯到人權了?

  還有那個嘍囉的稀巴爛故事!他怎麼記性那麼好……

  顧初忍不住笑出了聲,漂亮的琉璃眼裡水光瀲灩。

  秦朝暮抿了下唇,黑眸里的潮濕似乎更重了,見她嘲笑,竟然把腦袋翻了個面,給了個後腦勺。

  顧初愣了愣。

  有這樣的嘍囉嗎?

  誰家有啊!

  顧初看著床上板著大男人,將頭又擱到他頸窩裡,溫溫軟軟的哄道:「秦朝暮,你凶你是我的不對,我給你道歉行吧。」

  「行……吧?」秦朝暮陰陽怪氣的重複她的話。

  顧初一怔,蹬鼻子上臉是怎麼回事。還當她上一次是喝過酒好糊弄的。

  她想擰耳朵。

  卻又想到了什麼低低開口:「秦朝暮,你把臉轉過來。」

  「幹什麼。」男人悶悶開口。

  「給我親一下。」

  秦朝暮怔了怔,上次欺負她還不知道怎麼圓回來,她……就這麼算了嗎?

  她……不在意的嗎?

  心頭像敗落的苦杏仁,酸澀隱痛。

  鬆了一口氣卻又有些失落,卻聽那人毫不避諱的說:「我要像上次你親我那樣親你。」

  顧初覺得,嘴角的觸感怎麼都消不掉了,是不是要用秦朝暮洗洗。

  秦朝暮:……

  男人漆黑的視線落在她的唇上,睫毛動了動,「你確定?」

  「是的。」

  「為什麼?」男人喉結滾動。

  「因為我剛剛被親了。」她毫不避諱的說。

  秦朝暮神色微怔,緩緩坐起來,眸底泛起一絲暗藏的洶湧,又迅速藏匿在清澈之下,聲音始終平而緩,「他強迫你麼?」

  顧初無所謂的聳肩,「有得有失,算不得強迫。下次我帶著銀龍。」

  「親哪裡了?」他問。

  顧初指了指嘴角,「這裡。」

  男人目光深沉而淡淡的看著她的臉,眸底好似划過很多內容,卻又無法捕捉和琢磨,讓人看不真切。

  他抬手摸了摸她的唇角,手指覆著薄薄的繭,嗓音像秋日的溪水,「被人欺負了就用我來洗,嗯?」

  那點尾音複雜諱莫。

  顧初有些怔,穿著白襯衫的男人此刻還發著燒,眸底潮紅,嗓音亦是沙啞的。

  是她辨別錯了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