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2章 NO304 我剛剛舉報了那家店,他偷偷給我吃鹿肉

  衣衫褪盡,只剩下深色凌亂的長髮襯得她肌膚如雪,男人再度俯身吻/了下。

  他的動作不算多溫柔,就像餓久了的獸類會因為過於興/奮難以自持,但這個男人本身在這方面就沒多溫柔。

  顧初咬著唇,直到這樣的動作再也承受不住她的感官沖/擊,帶著哭腔哀求他,「秦朝暮我不要了,我不要了~」

  男人卻難以自持,大腦生出一種卑/劣的情緒,像偷了別人的寶貝,像悖論了自己的原則,因此又滋生了更多的殘酷的躪蹂欲。

  他俯首一一吻去她的眼淚,啞聲/道,「別哭,你越哭男人越興奮,也會受傷。」

  顧初不知道被洗洗涮涮了幾次,天地都是恍惚的.

  她只覺得她已經很長時間沒有適應這個男人對她的哭喊視若罔聞了,隱隱中混合著委屈的,咬牙切齒的,以及另外一種酸軟的無法用言語形容的情緒。

  太/像了,像那個人。/

  男人哄著的嗓音在她耳邊傳來,約莫是再忍一會兒,很快/了~/

  再一/次~

  最後一/次~

  直到天際發白,她才沉沉睡/去。

  男人卻只抱著她柔軟的、甚至是汗津津的身子小睡了極短的一段時間,陽光一照進來,他就驀然的清醒了過來。

  思維很緩慢,緩慢地一時間分不清清楚是現實還是夢境。

  粉白色的一套床褥,很凌亂,像是還沒來得及收拾的戰場,上面還隨意的扔著女人的衣服。

  懷裡是異常溫軟的存在,他怔了怔,下意識的低頭。

  女人茶色的髮絲落在枕頭上,偶爾有幾根貼在了臉上,柔軟的臉蛋上還是未褪的潮紅,在這個早晨,嬌媚得能擰出水。

  秦朝暮怔在當場。

  當他完全冷靜下來後才想起來自己做了什麼,很奇怪的,他甚至沒有多想,腦子裡就已經下了決定。

  他要和孟曉月取消婚約。

  他要她。

  甚至半點徘徊都沒有。

  他起身開始穿衣服,謹慎的學著記憶中那人的穿著,選了一件白色的襯衫,然後和那人一樣去給她買早點,選了她愛吃的小籠包和小米粥。

  然後在陽台抽了一支煙,將即將面對她醒來的種種狀況在腦海里都過了一遍,然後像那個人一樣去逗鬧她醒來。

  顧初睜開眼,一張清冽風度翩翩的俊顏,帶著事後的慵懶滿足,嗓音性感而溫存,「抱歉。」

  他像個痞子一樣說著毫無歉意的話,有一下沒一下的啄著她的唇角,「我剛剛舉報了那家店,他偷偷給我吃鹿肉。」

  顧初猛地爬起來,然後氣急敗壞的捶打他,「秦朝暮,你王八蛋,以後都不准你碰我。」

  這樣的反應,男人實則鬆了一口氣,不動聲色的伸手抱她,「懲罰我晚上打地鋪好嗎?現在先吃早點。」

  幾乎毫無破綻。

  哪怕昨夜裡恍惚的幾秒她有懷疑什麼,到現在徹底沒有了。

  但想起昨晚上受到的暴行,此刻又被人哄著,顧初又生氣又委屈,鑽回到被窩裡衝著男人就吼,「我不要吃,不想吃,我要睡覺。」

  男人還沒說話,她自己的眼淚就先掉了下來。

  他低低淡淡的道,「感冒才好轉一點,必須補充營養。」

  「都是你傳染給我的。」

  「我不是給你道歉了嗎?」

  「沒有,你沒有給我道歉。」她大聲吼道。

  「好吧,」他有些無奈的躺在她身後抱住她,腦袋輕輕的擱在她的側臉上哄道:「是我錯了,等你病好了就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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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罰你陽痿!罰你陽痿!」她含著眼淚賭氣的大聲喊道。

  秦朝暮愣了愣,好氣又有點好笑的將她掰過來親了親她的唇角,「先喝一點粥,再罰我陽痿。」

  「不喜歡喝粥。」

  「那你想吃什麼?」

  「我什麼都不想吃。」

  男人卻一把將她抱了起來放到了餐桌旁的椅子上,舀了一勺子粥餵她嘴邊,聲音很低,好似很溫柔,但莫名就透著強烈的不容置喙,「張嘴。」

  「我不喝。」

  她胸口嘔著一口氣,大約是昨晚上這個男人的某些做派太像那個人了,她害怕是那個人,可又委屈不是那個人,這一切都讓她鬱結在心,尤其身體還不舒服。

  秦朝暮舉著勺子,看了她一會兒,才心平氣和的道,「早餐一定要喝的,不願意我用勺子餵可以用用灌的。」

  很明顯,這個壞傢伙要嘴對嘴的灌她。

  他都不知道她的預鬱結所在,態度強硬的還越發像了那個人。

  她語調抽噎,「我不要喝,你混蛋……」

  「嗚嗚,你欺負人,你也像他那樣欺負我,我不要看到你了,你回去……」

  「你以後不要出現了,你和他一樣當個混蛋好了,把我的戒指還給我。」

  說罷,她哭著伸手拿他脖子上帶著的戒指。

  男人一下握住了她的手,眸底的溫柔逐漸變得莫測,透著股看不透的意蘊。

  戒指,是她的。

  他的潛意識裡這枚戒指很重要,但因為款式和樣式陳舊,他從沒想過是一個女人送給他的。

  他盯著她嗔怪又委屈的神色,修長的指尖一點一點摸干她的淚,直到她完全冷靜下來只抽抽搭搭的,才哄著道:「不是要去滑雪嗎?吃一點睡一會兒,下午我們出發。」

  顧初愣了愣,淚眼朦朧的看著他,帶著抽噎的鼻音,「你也要去?」

  「嗯。」

  她搖頭,「不要你去。」

  男人喉結滾了滾,很輕易地理解了她的顧慮,於是說道:「我保證他不會醒來,你信我。」

  見她還搖頭,又淡淡靜靜的開口:「他的記憶被封存了,就算看到你也不認識。放心,嗯?」

  顧初愣住了,長長的睫毛隔著一點淚眼朦朧的水漬,靜靜的,呆呆的。下一刻,卻毫無徵兆的開始掉淚,那眼淚越掉越凶。

  就像巨大的悲痛突如席捲她,唇瓣囁嘿著拼不出一個完整的詞句。

  秦朝暮也怔住了。

  和剛剛發脾氣完全不同的掉淚,沒有聲音,寂靜的卻像承受著無法承受的痛苦,最後看著她抓著心口的位置,用手捂住了臉。

  顧初,」他的心口莫名的疼痛,這種情緒來的很突兀,卻又冷靜的試探,「他忘了你不好嗎?這樣你就不用顧忌的什麼了。」

  見她還是不吭聲,他將她抱到懷裡,將薄唇貼上她的耳朵,低低沉沉的道,「或者,重新開始……」(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