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朝暮!」顧初一下摔了枕頭過去,小臉一下紅成了蘋果,「你給我閉嘴。♜🍪 ♗😈」
大約是吃了藥的緣故,也可能是昨夜行兇的男人太溫柔了些,她是真的以為做了春夢。
男人拿下枕頭親了親她的唇角,修長的手指將她支棱的頭髮整了整,低低的笑了起來,「好好好,不說了,小初初還生病呢。」
說罷在衣櫃拿了衣服放到床上,作勢就要掀她的被子。
「我自己穿,」顧初緊張的抓住被子防備道。
男人單膝跪在床上,一隻手抓住她的被子,不動聲色的看著她,嘴角還帶了一點壞壞的弧度,那聲音低沉又有磁性,「好,都聽小初初的……」
下一刻,薄被一下飛到了天上。
「啊——」顧初簡直了,一下不知道是捂上面還是捂下面。
「先捂眼睛捂眼睛。」/那個混蛋比她更興奮的喊道。
顧初簡直了,/心裡臥槽著淚流滿面。
然後男人就被撲到了床上,眼睛就兩隻小小軟軟的手捂/住了。
「秦朝暮你不要.臉。」
「要臉做什麼,要臉的都爬不了床,要臉的都享受不了小初初~唔唔唔~」男人又被捂住了嘴,這這樣,他又露了一隻眼睛出來。
毫不顧忌的、甚至還挑眉了一下眉,帶著濃重的調戲色調,和以往男人沉靜禁慾的模樣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翻身一下將人按到了身下。
「大早上就讓人這麼有胃口呢~」說罷,他就吻/了上去,撬開唇舌輕而易舉的找到了屬於他的香甜。
顧初已經對他的厚臉皮無解了。
也許渾渾噩噩的兩天她有不解這個男人勉強的紳士作風,但今天完全拉胯了她的懷疑。
秦小乖的厚臉皮無人可/比。
幸好這個男人還是顧及到她生著病,一頓翻來覆去的親親摸摸後才勉為其難的放過了她。
顧初盯著站在床頭重新扣扣子的男人,剛剛還禽獸不如的男人現在變成了衣冠楚楚的翩翩公子,簡直是透徹的詮釋了衣冠禽獸四個字。
她抿著唇再也不說什麼了,甚至任由這個男人像個娃娃一樣給她穿衣服擺弄她。
臨了,他又不要臉的給她道歉,「好吧,下次給你補上。」語氣還頗為力不從心。
「秦朝暮!」顧初恨不得將他的嘴縫上。
「哦。」他笑著給她整理頭髮,彎腰寵溺的親她的唇,「不說了,嬌嬌的小矮子,你知不知道我遷就你的高潮要吃多少補品。」
「你……」
顧初只覺得重感冒也要被這個男人氣好了,平白無故的精神都好了許多。
……
陽光正好的柏油路上,迎著海風騎著單車,兩人一路從最背邊騎到了最南邊,然後在一家四面玻璃的陽光房裡吃午飯。
就在青青和果果以為她在躺屍的時候,人已經被男人背著去爬後山了。
不可否認,雖然這個男人又渾又壞,有時候也會做一些很幼稚的舉動來,但和他在一起的時候顧初很安心。
不用擔心身後被跟了尾巴,不用擔心會不會迷路,更不會擔心會不會下雨,又去哪裡落腳,甚至連吃什麼、換洗衣服的事情他都會照顧到。
一連幾天,他都安排的井井有條,除了會時不時吃她豆腐的陋習。
男人給她一種安全感,這種安全感是和他相處的是四年逐漸積累下來的,他幾乎沒讓她失望過。
只不過越跟秦小乖相處,她越會生出一種恐慌來。
好像就只有她一個人在往下掉,掉到一個沒有著力點的深淵裡。
「怎麼他都沒出現過嗎?」顧初坐在沙灘上。
秦朝暮在身後的花房包了兩隻風信子走過來,同樣和她一樣坐到沙灘上,然後放到她懷裡,「他暫時醒不來,而且度假村是我要來的,我在度假他出來幹什麼。」
溫軟的陽光讓她微微眯起了眼睛,她有些不解的問道:「那這麼久不回去沒關係嗎?」頓了頓又問:「那……他的未婚妻那邊也沒有說什麼嗎?你要不要幫他處理一下。」
秦朝暮有些無奈的將人攬在了懷裡,親了親她的唇,「你還關心他的未婚妻?他都把你甩了。還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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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眯起漂亮的眼睛,有些不著調的說道,「我能維繫讓你喜歡我已經不容易了,你還對他勾三搭四的就對我很不公平了。」
顧初被他孩子氣的語調堵住了,她撅著唇摸了摸風信子,好一會兒才開口,「我不想這樣。」
「哪樣?」
「偷情一樣。」
男人眯起眼睛,狹長的眸子划過一絲暗芒,「我去退婚,然後我和他談條件。」
顧初愣了愣,有些無語他的孩子氣,「你、你不准亂來。」
「我沒亂來,」男人起身,「我給了他足夠多的時間,他根本找不到和孟曉月的羈絆點。」
顧初連忙起身拉住他,她真是怕了秦小乖不管不顧的行事作風,一點都不受自我約束,就好像所有的克制和冷靜都被那個男人束縛在自己身上,半點都沒給這個衍生體。
「等等等等,你幹嘛走那麼快啊。」
男人站在了原地。
他穿著一件白色的襯衫,沒那麼熨帖修身,很隨意,加上兩顆扣子都沒有扣上,海風一吹,更顯得松松垮垮的頹然。
尤其是那雙眼睛,委委屈屈的,像受氣包一樣。
顧初無語道:「秦小乖,我好歹是病人啊,你還讓我追著你跑。」
此刻夕陽西下,紅色的殘陽拉長了兩人的影子,金色的沙灘漸漸染成了紅色,男人牽住她的手,有些悲傷的說道:「你總是顧及他的感受,是他把你弄丟了,那是他的報應。」
他的手指勾著她的手指,「顧初,你還不讓我見人,只能偷偷摸摸,身為男人,我也覺得很委屈。」
說是說委屈,他輪廓的線條並沒有什麼波動,微微低著頭觀察她的臉色,仿佛只是低醇的陳述。
顧初有些氣惱的道,「秦小乖,你在打什麼么蛾子主意。」
明明以前都沒有他的出現,不能見人也是秦朝暮本體,現在這麼委屈巴巴的秋後算帳顯然是在混淆視聽。
男人的嗓音很低,眼神卻十分明澈,因此顯得特別慎重亦或者帶了點委曲求全,「每周日晚,你在床上聽我的話。」
他說的尋常,顧初白皙的臉蛋頓時紅得能滴血,不知道是氣的還是羞的,秦小乖從順利爬床開始就在不斷刷新他的下線。
還有,為什麼從孟曉月的問題間一下就說到了床上。
她惱道,「秦小乖,我知道男人有一半的腦袋長在下面,你能不能稍微的掩飾一下。」
女人惱怒,男人卻氣定神閒的很,修長手指撓她的手心,「你看我出現要看那傢伙的臉色,你出現我還要到處逮你,與其我到處敗壞臻遠晁和他的名聲,我們約個時間,這樣我這個混蛋就安分了。」
「你……」,顧初氣急敗壞,「你敗壞他的名聲也是你的名聲,你怎麼有臉拿這個說事。」
他側首盯著她,深眸蓄著笑,「誰讓你一碗水端不平,吃著碗裡的看著鍋里的,你看我像是這麼能受委屈的男人?」
顧初,「……」
她以前怎麼會覺得秦小乖真的那麼乖。
顧初咬著唇,臉上因為生氣還微微發紅,「秦朝暮,你是不是在床上還有什麼特殊癖好沒暴露?」
「除了想翻來覆去的睡你算嗎?」
「秦朝暮,你能不能正經一點。」
男人微微挑眉,仍是笑的清淡,好像他是在說什麼很正經的事情,而不是這種下流話,「弄得你舒服是我的本事,還是說我正經一點你就答應了?」
顧初,「……」
她死死的咬著唇,胸口又氣惱又憋屈。
她轉身就走,沒說行也沒說不行,不過秦朝暮清楚她是暫時妥協了。
大步走上前一把攔腰抱起來,寵溺的親了親她的唇角,笑意深入眸子裡,「為了獎勵你的一碗水端平,我晚上好好伺候你。」
顧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