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依舊是一個鋼管舞。♧✌ 6➈SĤ𝐮x.℃σΜ 🎃♚
直到燈光突然變了昏暗,台上突如打下一個光束,秦朝暮那雙漂亮的眸子隨意的看了過去,漆黑的瞳孔就沉了下來。
簡單白色襯衫,下面是一條寬鬆飄逸的褲子,爵士帽壓著半邊臉,帶著精緻的俠客面罩,能看清漂亮的下顎線。
比起之前火辣魅惑的鋼管舞,一支穿著毫不暴露的爵士卻掀起了更大的浪潮。
顧初很少穿這種簡單而帥氣的白色襯衫,因為似乎跟她本人的氣質完全的相反,更適合東籬薇那種悍匪。
但此時穿在身上,兩種相對極致的氣場和風格,反倒是更加的互相襯托又互相融合,既嬌媚美麗,又好似透著別樣的清純嫵媚。
對男人而言,裸露的肌膚遠遠沒有想要親手撕開衣服一睹為快來得有吸引力。
秦朝暮的薄唇抿成一條直線,眸色暗而沉,語調很淡,「這種營銷手段,景區提成多少?」
王總正想開口,一邊垂首專注的負責人已然發現了端倪,「有時候也有心血來潮的客人上台的,景區不干預的……」
幾人面面相覷。
但男人只問了那麼一句話,就沒有再開腔了。
長腿交迭的坐在沙發里,依然是那副柔和溫淡的貴公子模樣,深邃的眼眸望著台上的女人,眼神沉靜莫測。
他吐出一口薄煙,將原本英俊溫潤的五官被襯得格外的模糊疏離,眯著狹長的眸斂著不知名的暗色。
香菸燃到盡頭,最後一個鼓點和重金屬音樂結束。
一個下腰之後,呼喊聲中的香檳噴涌而出,女孩愣了愣,立刻按著半濕的襯衫,彎腰謝幕。
秦朝暮動作不緊不慢的將菸頭摁滅在菸灰缸里,薄唇微張帶出一片煙霧,抬手招了招。
「暮總?」景區負責人立刻近了些。
他只簡單吩咐了一句話,那人點頭,「好,沒問題。」
顧初還沒等主持人拿起話筒說話就走了下去,下面此起彼伏的報價聲已經響起了。
她整個人暈乎乎的,只覺得天旋地轉。
石頭是唯一跟過來的心腹,被姑奶奶揪著領口就安排了一個任務,「你去,哪個王八蛋朝我身上潑香檳的,給我拖到到後巷裡打一頓。」
說罷,她徑直往後台走去。
腦袋悶悶的,依稀聽到身後有人在競價,在她進入推開更衣室的時候,就聽到了一聲沉啞磁性的嗓音,像秋水一樣平靜,「一百萬。」
顧初有點樂天派的想:划算。
昏昏沉沉的大腦思維有點慢,加上跳完一整首爵士,全身的血液循環突然加快,整個人處於一種亢奮過頭的恍惚中。
上台之前為了臨時加塞走後門,她還灌了一杯酒,酒精後勁在此刻也朝她涌了過來,腦子已經跟不上手裡的動作了。
她俯身在洗浴台上往自己的臉上潑水,強迫自己集中精神。
然後踢掉了高跟鞋,邊走邊解襯衫扣子,被潑濕透的襯衫在此刻能隱約看到黑色的內衣,小臉上也全是水漬。
襯衫落地,恍惚的摸到了後背的內衣扣子,她攏了攏濕噠噠的長髮轉過身,餘光一晃,整個人就釘在了原地。
男人清俊挺拔的身形就佇立在門口,深邃冷靜的瞳眸微微縮著,滯在了她的身上,整個人一時間也僵硬在原地,沒有做出任何的反應。
他想找她談談。
如果她是放得開能做交易的那一類的話,他想明碼標價的來試試……身體反應。
但……好像不用試……
顧初呆呆的看著他,足足對視了三秒鐘,內衣從肩膀上也掉了下去。
驀地,她神經一下子被火燒般反應了過來,雙手護胸擋在前面,慌亂無措的朝他吼,「秦朝暮,你又偷看……你、你給我背過去。」
她蒼白的臉在幾秒鐘內紅透了。
秦朝暮望著她赤身裸體的樣子,身體僵硬著,喉結不自然的滾了滾,薄唇微張,嗓音低低啞啞,「抱歉……我沒想到你會邊走邊脫衣服……」
男人的眼神沒有離開過被水澆得濕漉漉的女人,白希嬌媚的臉蛋上掛著水漬,睫毛一眨,便會落下來。
他看著,喉嚨如火燒一般,眸色越來越低,越壓越暗。
「說那麼長的句子幹嘛!還不出去。」顧初氣急敗壞的捂住要掉下來的內衣。
他又盯了她一會兒,突然往後一步,「砰」的一聲關上門。
顧初都被這種巨大的關門聲怔傻在原地。
媽的,第二次了。
這裡明明是女換衣室,壞傢伙真的是……
門外。
秦朝暮低垂著頭站著,呼吸急促紊亂,用力握著門把的右手關節陣陣泛白。
連眼睛都不用閉,腦海里全是剛剛那一幕。
她只那樣站著,用那雙眼睛震驚而呆滯的看著他,睫毛輕輕的動了動,水珠落下,輕易喚醒了潛伏在他身體最深處的慾念,如獸般蠢蠢欲動。
那些跪著的、趴著的、各種姿勢的女人,遠遠沒有剛剛怒嗔著半/裸的女人來的有震撼力。
甚至不叫半裸,她用手擋著胸口,濕噠噠的頭髮貼在脖頸上,她回頭,懵懂的眼裡是嫵媚而清純的誘/惑。
雪白得刺目的肌膚,圓潤的肩膀,胸前的弧/度很飽/滿,一起一伏的,形狀很好看。
他甚至短暫的想像著感受了一下手/型和觸/感。
活/色生香。
他才察覺到腦子裡翻滾的都是些什麼內容,稍微低頭,看著自己的下身,喉結滾了滾,額頭上也滲出一點冷汗。
十來分鐘後,.顧初打開門。
聽到動/靜的男人剛好轉過了身。
他站在窗口,墨色的玻璃映照著他英俊的側臉,淡而薄眼神如煙霧一般朦朧而模糊。
「那個……」顧初一下失去了語言。
十月份的晝夜溫差極大,她換上了自己的那件柔軟毛衣,鮮艷的紅色襯得她鎖骨處的肌膚愈發的顯得白皙,茶色的長髮只隨意的擦了擦,讓她整個人看起來嬌嬌軟軟的。
男人深沉如墨的視線落在她臉上。
其實他渙散了許久才反應過來,她喊了他的名字。
他們……認識?
視線下移,見她蜷縮在地板上的腳趾,嗓音有些低啞,「怎麼不穿鞋?」
反正裝不下了,顧初噘著嘴沒好氣的道:「你都把我鞋子踹到門外了。」
男人後知後覺的掃向另一邊,果然在角落看到一隻小白鞋,彎腰,撿起來遞給她。
「放地上啊。」
一種熟絡到不分彼此的語調。
男人眉眼是深沉不可窺測的清俊淡漠,他將鞋子放到她的腳邊,又淡淡的道,「剛才的事情,抱歉。」
顧初本來不想再提這茬,將它當成意外帶過去,被男人主動提及起來,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還不過來扶我。」她惱怒的使喚他。
男人眉眼不動聲色,維持著不緊不慢的節奏走過去,剛伸出手,就被人主動握住了手臂,她的手又小又軟。
「第一次是抱歉,第二次還抱歉,」顧初單腳穿上鞋子,撅著嘴小聲叨叨,又橫他一眼,「你怎麼就學不到他的半分沉靜。」
他靜靜的看著她,一派深沉淡然,難以窺測的模樣,「那我試著學學。」
很顯然,眼前的人並沒有意外他的態度,那麼他的過往或許是這樣和她相處的。
可能是長時間不見,見面又凶了他一頓,顧初看著那張英俊清冽的一張臉,又低低地說道:「算了,別學他,到時候學個四不像來。」
秦朝暮只一雙眼睛審視的看著她,又聽她說:「你怎麼在這裡?……算了算了,別說了,我頭疼,你先送我回去。」
頓了幾秒,他才開口,「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