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初站在大石頭上,擋住眉骨眺望遠方。
突然她伸手指著天邊,大聲喊道:「快看,那個笑起來會發光的男人來了!」
兩個姑娘傻兮兮的抬起頭。
連秦朝暮也不自覺的仰起了頭。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跟過來,或許是過於安靜的世界那銀鈴般的笑聲太吸引人。
就像寂寞了許久,平靜的生活突然落下一片葉子劃開一圈圈的漣漪。
天邊晚霞落日,雲霧之氣不斷裊裊飄送,越來越美麗,變幻莫測,逐漸出現一個佛像。
接著,雲朵衍射開去,露出滿射開來的金光。
「我……日……」青青驚呆了,盯著坐在晚霞上的如來佛祖,一時不知道說些什麼。
「怎麼樣,這個背景配得上你吧。」顧初站在石頭上大聲喊道。
三個女孩立刻鬧成了一團。
秦朝暮笑了。
海風徐徐,鷗鳥撲騰飛起,如來佛祖的霞光鋪散在金色的海面上。
他再看過去時候,就見那女孩被按在地上撓痒痒,銀鈴般的笑聲迴蕩在沙灘上。
翻騰著,裙子不知不覺被推到了大腿根部,一雙筆直如玉的腿在沙灘上呈現出來,凝脂白玉,半遮半掩。
放在褲袋裡的手指蜷縮了一下,男人抿唇,喉結上下滾動,別開眼。
余光中那少女剛翻身起來又被按了下去,他還是忍不住看了過來。
那一雙頎長水潤勻稱的秀腿在沙灘上撲騰著,白皙的腳踝沾染了一點細細的沙,亂蹬的腳被一個女孩抱住了。
男人猛然別開眼,往回走。
傍晚已經過去,天色徹底的暗了下來。路邊橘色的燈和遠處的燈塔都亮了起來。
陽台依舊沒開燈,甚至整個房間都沒開燈。
男人坐在昏暗處,餘光會忍不住看向旁邊,就像懷揣著秘密的少年,不知不覺被美麗的異性吸引卻不自知。
果然,女孩又打開了陽台的燈,依舊是酒店的白色浴袍。
她好像不會使用這種手搖式的晾衣架,於是搬了一把凳子出來,脫了鞋子,白皙的腳丫子踩在凳子上,然後小心翼翼的去夠那件睡裙。
男人在暗處一瞬不瞬的看著,只見她搬著凳子又換了一個位置,踩上去又怯怯的踮起腳夠一條毛巾。
秦朝暮抬頭,除了毛巾,應該還夾著著她私密的內衣類。
應該是一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嬌小姐,連手搖式的伸縮衣架都不會用,但不知道為什麼這些事情會自己做。
看著她進進出出,好像也洗過澡了,在陽台上吹了一會風才徹底進去關上了燈。
秦朝暮又靜靜地坐了一會,才回了臥室。
其實很久了,秦朝暮從來沒做過此類的夢。
他和那個女孩肩並肩走在沙灘上,女孩說著什麼,他始終認真的聽著,偶爾會相視一笑。
情景變換中,沙灘上,按著那個女孩的人變成了自己,他褪去了女孩的裙子,那一雙如玉修長的腿呈現在他眼前,頎長水潤的長腿,極為勻稱誘人。
然後他做了現實世界都沒想過的事情,一寸一寸的撫摸,像在討她歡心,又像是不需要過多的揣摩就知道她喜歡那樣的姿勢和力道。
他喜歡那雙腳,把玩了許久才踩到自己胸膛上,然後一切水到渠成。
幾乎是抵死纏綿,連每一處毛孔都在舒展。
秦朝暮醒來的時候天色依舊大黑,耳邊是細碎的海浪聲,身下卻糜爛一片。
他起身,雙手捂住臉壓抑著身彭拜的欲望,整個人都處於泥濘的汗水中,喉嚨里也只覺得口乾舌燥。
好久好久了,他甚至懷疑自己是個Gay,卻對一個見了沒幾次面的人做了那樣一個夢。
像十七八歲的少年,隱秘而荒誕的意淫一個漂亮的異性。
……
就這樣過了幾天,男人會在陽台上辦公,視野里總是會出現隔壁的女孩。
有時候會騎著自行車,有時候是滑板,有時候一蹦一跳的嬉鬧,有時候從架著滑板從柏油路上呼嘯而過。
他發現女孩的表情是極豐富的,肢體語言也特別多。
她會蹙眉,會噘嘴,會瞪人,眼眸是清澈狡黠的,笑容是燦爛明媚的。
秦朝暮也不知道看了她幾天,直到某日,孟曉月打了電話過來。
秦朝暮例行公事般詢問了她的生活,表達了自己的關心,作為一個未婚夫,這是他的義務。
兩個人掛了電話後,秦朝暮坐在陽台上,眸光漆黑,神色不明。
不知道坐了多久,他突然站了起來,按了一下關窗簾的按鈕,似乎又覺得關了太慢,他直接抓到了窗簾狠狠的扒拉合併。
……
次日。
秦朝暮離開。
依舊是鴨舌帽和口罩。
依舊是那片風景,那片海。
依舊是風和日麗,陽光正好,微風不燥。
只是他感覺有一點不一樣。
人生路上的誘惑有很多,只要心志堅定,就不會錯亂。就像孟曉月,是他選的,就一條路走下去,即便不愛她,至少,要給她必要的忠誠,這是一個男人最基本承擔。
當秦朝暮走到出口附近的時候,明顯擁堵了許多,人群中帶著喧鬧。而且盤查的人員也多了起來,堵著出口不讓進出,好像是在找什麼人。
秦朝暮不趕時間,更沒必要引起注意,因此決定先打道回府,轉身的時候,視線卻透過人群輕而易舉的鎖定了那個女孩。
顧初提著裙擺就往回走,像身後追了鬼。
秦朝暮回到房間就來到了陽台,透過玻璃看向旁邊慌慌張張的女孩,她正在收拾東西,然後將自己的包包扔到了樓下,嘴裡還嘀嘀咕咕的。
「這個不要,這個得要,算了算了,都不要了……」
下一刻,陽台的門關上了,繼而那個女孩就出現在樓下,她先在草叢裡撿到了自己的包包,擰著裙子就跑。
秦朝暮看著她慌亂的樣子微微蹙起了眉。
她先向前面跑了一段距離,又調回頭往回跑。繼而,周圍出現了許多保鏢打扮的男人,從四面八方將她圍住。
秦朝暮目光沉沉的盯著那群人,放在褲兜里的手掌不知不覺放到了欄杆上。
那些人似乎並沒有惡意,那個女孩也正撒氣的抓著石頭一把一把往他們身上扔。
接著,一輛磨砂黑豪車快速靠邊停車,景區是禁止車輛通行的,牌照居然還是軍用的。(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