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
秦朝暮送完孟曉月立刻去了某知名醫院。
迎接他的,是嘴巴裂到耳朵根的好友鄭成功,回國不久的留洋醫學博士。
鄭成功穿著白大褂,表情是興致盎然的,還下了鎖。
一番猥瑣的打探後,鄭成功開腔:「好吧,不想說就把褲子脫了,我給你瞧瞧。」
秦朝暮拿著身邊的一沓病例就砸了上去,轉身就往外走。
「等等等等……我不是故意的……」鄭成功衝上去就拽回了男人,擋在門口,一邊抹著眼淚,一邊哈哈大笑:「我是專業的,相信我、我只是……一時……半會……控制不住……哈哈哈……」
鄭成功可以對上帝發誓,他本想促狹的笑一下,哪知道,上帝都不給他這個機會。
就在秦朝暮冷著臉將他提起來的時候,鄭成功瞬間閉上了嘴,他用最後一絲力氣,將眼淚抹去,換上一副嚴肅的樣子,拍拍秦朝暮的肩膀。
一個貌似很正式的診斷開始了。
「你是說?你對孟曉月沒感覺?」鄭成功兩隻手都擱到了桌子上,臉上帶著難以置信的表情。
「不說她是人間極品吧,也算是個美人,你一點感覺都沒有?躺在床上都沒有?」
秦朝暮的眉頭皺的更深了,點了下頭。
「其他女人試過沒有?」
「去會所試過幾次,」秦朝暮煩躁開口,「不感興趣。」
「是不感興趣還是沒有反應?」
秦朝暮黑眸一凝,眼角眉梢都帶著殺氣,「是不感興趣,並且沒有反應。」
鄭成功乾巴巴的清了下嗓子,又看著男人小心問道:「會不會是氣氛,或者方式不對?」
秦朝暮盯著他,眼底已經帶上了如有實質的殺氣。
鄭成功遲疑了半天,壓低聲音問道:「有沒有晨勃?」
「有。」
「有沒有自行解決過~」
男人漂亮的薄唇抿成一條直線,「有。」
鄭成功詭異的掃向他的下三路,聲音壓的更低了,「你以前有和女人睡過嗎?」
「忘了。」
「忘了?」
這事能忘?處男吧!
「啪」的一聲,一個印泥衝著鼻子飛了過來,鄭成功被砸的眼淚直掉,哀嚎著退到了椅子後背上。
「尼瑪!老子是醫生,老子了解病情天經地義!」鄭成功惱怒吼道。
秦朝暮起身就往外走。
今天算是白來了,居然相信這個白痴拿到了醫學博士學位,白痴就是白痴,那些虛名也改變不了本質。
鄭成功捂著鼻子,在後面追了出去。
兩個人一前一後。
直到秦朝暮關上車門。
鄭成功氣喘吁吁的拍打著玻璃。
「秦朝暮,你特麼等等,我還有話說~」
待玻璃下降了一格後,鄭成功扒拉在玻璃上,「會做春夢嗎?有沒有夢遺~」
回答他的是恐怖嗚咽的引擎聲,車子猛然啟動。
……
秦朝暮眉目間籠罩著濃重的戾氣,薄唇抿成一條直線,握著方向盤的手逐漸發白。
回家,然後沖了一個澡。
霧氣瀰漫中,他盯著鏡子裡的自己,英俊的臉上滿是水珠,眼底全是隱隱跳動的暴虐。
他閉上眼睛,再次嘗試和隱匿在精神里的衍生體說話。
「出來,我有話問你。」
等了許久後,終於在恍恍惚惚中看到了影子,好像鏡子裡的人動了。
【稀奇呀,你居然主動找我了。】
「我以前有過其他女人嗎?」
吊兒郎當的聲音,【你的事情我怎麼知道。】
男人猩紅的眼盯著鏡子,水珠從睫毛上落下來也一瞬不瞬的盯著,「你,你以前有沒有過女人。」
【哦,沒有過,我是個G,我最愛臻遠晁。】
秦朝暮閉了閉眼,嗤笑.G?
穿上衣服,潦草的擦了擦頭髮就又出了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