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綿長的吻綿延到下巴和臉頰的腮幫處,呼吸一點一點回籠。
男人頓了許久,終於將她抱起來放在自己的腿上,手依舊環住她的腰肢鎖在自己的懷裡,嗓音沙啞,「對不起,」
視線落在她緋紅的小臉上,他著看了好幾秒,毫不客氣的湊上去又親了親。
顧初這次真氣到了,就沒見過這種男人,一邊忍受著蓬勃的欲望,一邊不讓她下來,然後一邊給她說對不起,一邊繼續猥褻她。
顧初別開頭喘息著,沒好客氣的開口,「秦朝暮,你他媽是不是個受虐體質,這麼喜歡折磨自己就弄條鞭子來,看我不抽的欲仙欲死。」
男人親了親她的耳朵,潮濕的氣息噴灑在她脖頸間,平緩而沙啞的聲音,「餓久了就會想吃的,顧初,只是親親抱抱,相對於你對我做的,我已經很克制了,你也不需要我告訴你……我想做的遠不止這麼一點。」
他想和她做愛,一早就說的清清楚楚。
許多執拗的東西從那一夜開始就沒有了。
他想,就去拿。
反正她也不想要他,所以他還顧忌什麼。
……
顧初如願一個人睡了一張軟綿綿的大床,睡覺前就覺得腦仁有些疼,捂著腦袋在臥室里走了兩圈,房間門就被推開了。
看著逆光佇立的男人,顧初防備後退一步,「你說睡客房的。」
秦朝暮淡淡的看她,骨節分明的手指將一杯牛奶遞過來,一派溫和的嗓音低聲道,「喝了牛奶就去睡。」又補充道,「我現在的身體還伺候不了你。」
顧初簡直……
「快喝。」男人嗓音似在催促,眼神卻一點兒看不出來,瞳孔深幽漆黑。
顧初詭異的看著他,幾經思考後,將秦朝暮這種變化歸咎於刺激後遺症,畢竟在大秦氏那種水深火熱中,還被自己嚇了嚇。
但……只要好好引導,總會恢復成那個秦小乖的……
緊繃的神經鬆了松,她覺得自己終於可以喘口氣,於是低頭喝著牛奶,直到杯子空了才被站在床邊的男人抽/走。
唇角上有些遺留下來的乳/白/色,男人沒有猶豫,他挑起她的下巴,吻了上去,舌尖一點一點舔/去那點顏色。
顧初剛放鬆的神經立即又繃/緊到極致,心裡不斷地告誡自己,秉承著將眼前這個禽獸安撫成乖巧的秦小乖,克制著沒去推/他。
索性男人唇舌沒有過多的糾纏,很快就離開,顧初後退一步,防備開口,「你說伺/候不了我的。」
男人扣著她臉蛋的手沒有撤走,呼吸也仍然很近,極有磁性的嗓音低聲森笑,「你再挑/釁我試試。」
顧初立刻閉了嘴。/
她在這方面本就後知後覺,喜歡和愛分不清楚,挑逗和挑釁分不清楚,占有和擁有也分不清楚,想說就說了,想做就做了。
就像當初撿回來一樣,撿回來就是她的了,哪怕上了床在她的意識里也並沒覺得有很大關係。
男歡女愛,肉體與欲望,她喜愛就不會排斥。
也正因為如此,男人一點一點被她傷的體無完膚。
看著顧初乖乖的睡到床上,秦朝暮才關上燈帶上了房門。
……
……
顧初早上起來的時候公寓裡已經沒有人了,桌子上依舊是溫好的早點,留了一張紙條:中午等我回來吃飯。
顧初果斷將那張紙條扒拉到一邊去,捏著軟綿綿的包子餵到嘴裡,又給顧荀澤打了電話了解了一下競選的事情。
那場鬧劇在幕後推手的加持下,持續在熱搜上下不來。
顧荀澤懶散開口:「不免懷疑秦朝暮在報復秦老家主。」
顯然,那場4晉3的淘汰賽大秦氏動了手腳,秦朝暮雖桎梏於秦二爺,但幹些渾水摸魚的事情對他來說已經不算什麼了。
顧初動作絲毫沒有停歇,喝了一口粥後才清軟開口,「他還不至於分不輕重,對面是東里乘風,這種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事情只有腦子有病的人才幹的出來。」
說起腦子有病的時候,她蹙了蹙眉,好似這個詞這幾天出現的頻率著實有點高。
顧荀澤哂笑,「這就是他高深的點,顧初,秦朝暮這個人你最好重新審視。」
又道:「表面上不溫不火的做些小動作,偏生這些動作出格卻事出有因,連秦老爺子都只能眼睜睜的咽下去,而這種腦子有病的動作實際是在藉助外力打壓秦二爺。」
顧初咀嚼的動作頓了頓,蹙眉想了想又開口,「你是不是想多了。」
秦二爺啊,哪有這麼快的動作和能力。
顧荀澤嗤笑一聲,聲音變的懶洋洋起來,「試想一下,如果老家主不用四晉三脅迫你,而任由秦朝暮繼續在大秦氏翻騰下去,現在的大秦氏是什麼局面?而秦朝暮想要的又是什麼結果?」
最後一句話只是起一個點醒的作用,哪怕顧荀澤站在一個制高點也看不清秦朝暮的意圖。
畢竟一個身份不明四個字就無法正統大秦氏。
……
……
畢竟是正虛弱著,昨天晚上還防備了禽獸一晚上,吃早餐後就趴在桌上打哈欠,又和東籬薇聊了幾句就有點困頓。
秦朝暮回來的時候,就見背對著自己的顧初趴在桌上,用能動的左手在桌子上滾包子。
見是他回來,那人就懶散的回頭瞥了他一眼,繼續講電話。
這次對象變成了銀龍。
擴音器那頭是銀龍毫不違和的嘲笑聲,「活該了吧,現在知道哥的好了?」
「在A國的時候顧荀澤就把你往臻遠晁那邊踹,到了Z國就把你往秦朝暮那邊蹬,去他公司就派那個唐二狗律師消耗你,看你還洋洋得意的以為自己多招人愛,你先反省反省自己多招人恨……」
顧初的臉一下就臭了,立刻關了擴音器咬牙切齒的壓低聲音,「你、給我等著。」
「呸,我怕你。」說罷,銀龍果斷掛了電話。
顧初越想越氣,那點昏昏欲睡的情緒也煙消雲散了。
她摸了額頭的纏著的繃帶,只覺得又疼又癢,心情一下又不好了。
轉眼看過去,就見秦朝暮正將脫下來的外套丟到了沙發上。
窗口一簇陽光折射在男人溫潤的臉上,又見他解下精緻名貴的銀色袖扣,挽起袖口走到廚房打開冰箱門,拿出蔬菜,清洗,切成碎片。修長的手指沾著水珠,眉眼淡漠,動作乾淨。
顧初走過去靠在門邊看了一會,喚他,「秦朝暮。」
「嗯。」
「李嬸呢。」
秦朝暮眉眼未動,將泡的胖胖的蘑菇切開,放平,淡淡開口,「她伺候不了你。」
顧初蹙眉,「她可以做飯。」
「嗯,她做了兩天的飯你吃了半碗,因此心中有愧主動辭了工作。」
顧初的眉頭擰的更緊了,「那我只顧得上疼,怎麼都吃的下去。」
相對這個陌生的禽朝暮,她覺得多一個人緩解下氣氛有利於她給他做開導工作。
「所以我親自伺候你,你不高興?」男人瞥她一眼。
顧初:……
他那點伺候,與強盜頭子無異。
「去餐桌上坐著。」男人淡淡開口。
窗外的陽光很柔和,白色襯衫似又恢復了溫潤的風度翩翩,當然,如果昨天晚上,顧初也不會將他和披著羊皮的強盜頭子聯想到一起。
見她沒有動,男人漂亮的眸子微眯一度,隨手從櫥柜上抽出一張紙,立在她面前,不緊不慢的替她擦拭著手上的油脂。
察覺到她下意識的閃躲,他微微一笑,沁著涼意的指尖擦過她的肌膚,嗓音低沉,「拉個手就抖一下,那我伺候你的時候準備抖死?」
明明是姿態溫和的一句話,顧初偏生聽出了一股猖狂又下流的味道來——精蟲上腦的男人時時刻刻都等著撲她。
顧初陡然升起一種詭異感——禽朝暮就像在養寵物,養的白白胖胖,然後裝盤切片……上床乾飯。
她動了動唇,正準備開口,男人溫柔的聲音再度強勢的打斷她的意圖,「聽話,洗手,先把藥喝了。」
眉眼溫和,字字句句不容拒絕。
今天好忙,好不容易堆三張上去,寫個喝牛奶還被封了,喝牛奶怎麼了!喝牛奶就不能糊一嘴奶了!氣歪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