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朝暮靜靜的看著那張精緻的臉,黑眸漸漸籠起一層戾氣又沒入到最/處,終是選擇了沉默。
他拼盡全/力也夠不到的人。
她踮起腳/吻/他,男人沒有動,卻也沒有避/開,然後任由她來來回回的舔//弄,將所有的酒香都過給他,最後才深/入。
今夜,她還沒怎麼哄,就輕易的撬/開了他的牙關,男人摟著她的腰,深深的回/吻。
以至於忘情的將人抵到了玄關牆壁,將她嘴裡的紅酒味道一點一點全部吞/噬,最後才肆意的掠奪她的呼/吸。
他的吻窩火又夾帶著惱怒,明知道她此刻的溫柔都是隨心所欲下的涼薄,卻輕而易舉的放她進來,又張開了嘴接受她的吻,像毫無尊嚴的狗,等待她心情好的時候摸一摸親一親,然後隨時瀟灑離開。
她不知道他是如何克制的讓自己站在原地的,又是如何強迫自己不去迎合她的。
嘗了她的男人怎麼可能真將她封閉,那夜過後的每一夜都變的難熬,手機里的短暫的音頻更是成了穿腸毒藥。
「顧初,」他親吻著她的腮幫處,手掌往下,氣息灑過她的肌膚,
他低聲喚著她的名字,低醇沙啞似要將那樣的字眼鑽進她每一個毛孔里,模糊低喃的話在她的耳邊問她,「晚上留下來……」
「好嗎……」
……
深夜,月色朦朧,夜幕安靜。
臥室只有淺淺的呼吸聲,顧初只覺得又打了一次仗,骨子裡都酥軟無力。
她被困在男人的手臂里,被折騰的連咬人的力氣都沒有,在床上被裡里外外的折騰了兩遍,去浴室又被要了一次,回到床上又驚險的差/槍走火,終是被她哭鬧著糊弄過去了。
秦朝暮已經睡著了。
顧初借著月光靜靜注視男人英俊的臉龐,大約只有睡著的時候才能恢復幾分以前的乖巧無害。
如今的他,表面整齊儒雅,卻有著滿滿的距離感,也許這種距離感一直都在,只是以前對她從不設防,也因此她現在更想將這個男人拉入塵埃里,讓他沾染世俗的氣息。
她想看他喜怒而樂,而不是平靜的一碗水。
每個人都應該有自己的情緒,從她把他從型架上帶回來的時候,他就像被磨平了稜角,將真實的脾性深藏。
讓她這種壞人都會心疼。
她抬起手,手指碰到他,輕輕的描繪著他英挺的眉目,也不敢湊過去親了。
有點想不起來剛才他是以怎樣的架勢,用那種焚燒兩人的意志力的狀態在她耳邊逼問的。
尤其是問她「你現在是不是也當我是臻遠晁那般玩弄」,那時候候,他整個人如同魘住了一般。
揪著這句話來來回回的折磨她。
她是怎麼回答的來著,哼哼唧唧的說不是,亦或者說,秦朝暮我只喜歡你的啊。
因此遭到了更兇狠的對待。
柔和的月光,指尖觸摸男人的輪廓一點一點向下,在紅唇處停住。
然後男人就睜開了眼。
那雙氤氳著霧氣的黑眸在漆黑中水光灩瀲,大手在她腰上收緊,唇瓣輕勾,「你好像也並不困。」
顧初惱怒的往後挪動,還咬了男人的下巴。
秦朝暮低睨著她,「急什麼……」,他似有些無奈,低聲模糊的哄道,「抽菸你又不讓,干休息兩分鐘可以吧。」
顧初恨不得爬起來咬死他。
終於是惱怒開腔,「秦朝暮……」
剛一出口自己都愣住了,那聲音簡直了……
秦朝暮低低的笑著親了一下她的唇角,「讓你小點聲捂都捂不住,也不知道隔壁的單身漢這一夜是怎麼過的。」
顧初頓時睡意全無,對著他又錘又打,咬著紅唇硬是一聲都不吭了。
「睡吧。」秦朝暮抓住她的手將人摟在懷裡,滾燙的呼吸打在她脖頸間,嗓音無奈又輕柔,「明天不是要離開嗎?」
迷迷糊糊間,似又聽男人低低的嗓音。
「不是怕坐飛機嗎?」
許久後,他又說,「再等等我吧,等不了多久的。」
男人抱著她望著窗外,漆黑的眸子哪裡有半點睡意。
寂靜的夜裡,擱在一邊的手機屏幕亮了,秦朝暮瞥了一眼,淡漠勾唇,用空閒的手回了條簡訊過去,只有兩個字,「等著。」
大約一個小時,直到懷裡的人完全睡沉了,秦朝暮才慢慢的把自己已經麻了的手臂抽了回來,給人拉好被子,才起身無聲無息的出去了。
臥室陽台。
男人點了一根煙,清白的薄煙從眉眼間裊裊飄過,將那雙漆黑如墨的眼睛染上了些迷霧的色調。
光線昏暗,夜風涼入骨髓。
低頭,指尖敲出幾個字:【直截了當,不要耽誤我時間。】
那頭很快回覆:【顧荀澤將秦銘作為禮物送給了大秦氏,透過秦銘,老爺子也知道您不少事,因此也知道您這兩年都屈居在顧家,下個月的的秦家家宴,您如果不現身,老爺子一定會做些什麼出來……】
煙火明明滅滅,他面色極其的淡漠,【查到顧小姐接觸大秦氏的目的了嗎?】
【沒有。】
煙霧在夜色中幾乎看不見,但還是有一層隱隱的模糊,沁得男人的面容越發淡冷蔑,【告訴那位,他錯過了逼迫我的最好時機,如果敢輕舉妄動,我捏著小秦家的叔伯們挨個玩給他看。】
監獄裡,他曾內心裡妥協過,那人卻一定要將他逼到退無可退,讓他體會地獄的惡意再朝他伸出手,等著他妥協的自願在脖子上系條繩子放到他手裡。
呵,可人算不如天算,他沒靠著他,活了。
【您知道他的脾氣,中間隔著顧小姐,他要逼迫您很容易。】
男人骨節分明的手指將燃了大半的煙從齒間拿了下來,薄唇掀起一抹嘲諷的弧度,【他有他的殘忍,我亦是。】
最後敲出幾個字:【如實轉告他。】
將手機靜音,視線與漆黑飄渺的夜空對望,將手抄進褲袋,他轉身看向身後的臥室,依稀能看清凸起的那一點溫香。
腳步極輕的掀開被子,將人一點一點圈到懷裡,那人嚶嚀一聲煩躁的將腦袋埋進了枕頭的縫隙里。
男人低低的笑,將她的腦袋扒拉出來。
「秦朝暮,你再煩我試試。」
這個欠教訓的讓男人停了下來,他低頭凝視著她有些緋紅的臉,眸色又深又暗。
粗呢的手指在她紅唇輕輕划過,嗓音純醉沙啞,「是不是睡不著……」
她又要走了,因此他就不管不顧的俯身上去,勾著她相濡以沫的深吻。
那吻不斷的深入,剩下的人想躲開可是怎麼都躲不過,只能任由他重重的吻過每一寸領地,所過之處都仿佛直接碰觸到了她的神經,終是將她所有的神經末梢都戰慄酥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