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NO153她總是輕而易舉的逼迫他後

  男人穿著黑色的西裝褲,熨帖得一絲不苟,上身是名貴的深灰色襯衫,較之平常的溫潤,此時更顯驚心的冷貴。

  他抬眸漫不經心的打量立在自己面前的女人,性感的薄唇一點點的挑起,低緩的開口說了點什麼。

  顧初一下就判斷出來,——晚上見。

  喲,如今炙手可熱的名流新貴啊。

  上次也算不得不歡而散,但明顯秦朝暮都避著她,偶爾也只是諱莫如深的看她一眼,轉身就走了。

  臻遠晁便順著顧初的視線看了過去,正巧看見秦朝暮仰頭喝了一口酒,華麗的水晶燈下英俊而風度翩翩。

  嘴角勾起,「怎麼,養的家貓不聽話了,連外面那些子爛桃花都想親自掐?」

  「怎麼會呢,我現在眼裡只有大哥一個人。」語氣又恢復了之前散漫的軟綿,「大哥說話總讓我傷心。」

  臻遠晁嗤笑一聲,本能就想轉身就走,那人卻勾著他脖子不放。

  不知是順勢還是雙腿不聽使喚,只沉默的感受著那人朝自己心口舉起叉子。

  「大哥,下個月大秦氏那邊有一個家宴,顧荀澤沒空去,你帶我去,好不好?」

  說好不好的時候,她用一種軟綿綿的強調,似在撒嬌著讓他滿足她的小小願望,揚起的眼裡也都是他。

  穿著護心甲的男人冷笑一聲,「既然是家宴你去幹什麼,金玉其外的大秦氏,內部也就幾個歪瓜裂棗的叔伯撐著,還有,我就比顧荀澤閒一些?」

  歪瓜裂棗……

  顧初想笑,又不敢太囂張,畢竟還有求於眼前這個便宜大哥。

  「當然不是啦,顧荀澤要忙著掙錢養我,而我正忙著花著他的錢陪大哥呢,所以大哥在我心中的地位還是很高的。」

  男人心裡嗤笑一聲,趨炎附勢滿口胡謅,但拒絕的話就卡到了喉嚨口咽了下去。

  一曲完,顧初達到了目的便放人走了。

  轉過頭就對上一雙黑眸,隔著人群,淡淡的,靜靜的,然後瞥開視線和身旁的人說繼續說話。

  顧初挑眉,捏著服務生遞過來的紅酒杯走進了觥籌交錯中。

  進場之時發了一條短訊過去:【過來。】

  她撇開視線揚起一抹笑,自然而然的和迎上來的攀談者碰了一杯,融入的恰到好處。

  而那個犟著的男人只瞥了她一眼,別開了視線。

  紅唇勾起,指尖敲了幾個字:【過來讓我親一下。】

  男人低頭看了眼手機,黑眸抬起,透著人群望過來,那張俊臉明顯帶著深深的不悅。而顧初只挑眉暗示性的睨了他一眼,繼續和旁邊的人搭話。

  「我看顧小姐時不時就拿手機看看,是有什麼遊戲這麼吸引您的?」身旁的男士開口。

  「不是。」她抿了一口紅酒笑道:「我家的貓兒放養了十個月,被我抓回來後又犟著鬧脾氣,正想著晚上帶點什麼回去哄哄呢。」

  「寵物貓啊。」一身妥帖西裝的男人斯文開口,「不知道顧小姐養的是哪個品種的,我對貓還是有點經驗的。」

  顧初瞥了一眼遠處疏離矜貴的男人,低低笑著又發了一條訊息,【今天真漂亮,是特意打扮給我看的嗎?】,嘴裡毫無違和的應付身旁的男人,「我也不知道是什麼品種,撿回來就養著了。」

  而遠處的男人明顯更不悅了,一雙黑眸瞥都不瞥她一眼,菲薄的唇也抿成了一條直線。

  「那……」男人十分耐心的笑著問道:「您可以給我描述一下它的特徵嗎?興許我可以幫到顧小姐。」

  似想到了什麼,顧初一下笑了出來,「撿回來的時候丑不拉幾的,洗乾淨後才發現是通體雪白的,養的越嬌慣脾氣越漸長。」

  紅唇微勾,眼底是壓不住的興致盎然,又打下一行字,【好吧,你又贏了,我過來親你。】

  那男人又道,「寵物不能慣著的。」

  顧初巧笑,「沒關係,我喜歡脾氣大的。」說罷,將最後一點紅酒和他碰了碰,一仰而盡。

  余光中,那人穿著紅色的晚禮服,每走一步都流光溢彩,手裡的紅酒杯和紅唇勾起的弧度相得益彰。

  她透過人群漫不經心的朝他走來,眼神散漫而興味。

  終是忍不住,秦朝暮看了她一眼,黑眸裡帶著深深的警告,薄唇抿成一條直線,捏著紅酒杯的指骨微微用力。

  他不確定顧初會不會真這麼做,但她既然說的出來,就絕對會找個由頭滿足自己的惡劣,哪怕是造一場事故,一個意外。

  然,這個反應似滿足了某人的惡趣味,她越過旁談的人群極有目的性的朝他而來。

  越來愈近的時候,秦朝暮的戒備已經達到了最高值,他覺得他應該出去,至少尋一處隱秘的地方來滿足她一時心血來潮的惡趣。

  隨著越來愈近,男人的呼吸都下意識的壓抑下去,腳下不肯妥協的後退一步,她總是輕而易舉的逼迫他後退,如今已經堂而皇之。

  而顧初忽而朝他驀然一笑,精緻的小臉換上點曲意逢迎,當著他的面和一個混血男人做了一個貼面禮。

  「顧小姐好久不見,又漂亮了。」那男人稱讚道。

  「謝謝。」顧初轉身接過服務生的紅酒,隨口問道:「華先生好久沒回國了。」

  作為主人公,顧初自然要引著他去見今天壽星公。

  如今的顧家已不可同日耳語,除了商業交際的,也有暗自肖想的,而華盛集團的新貴獨子華燁,更是毫不避諱。

  華燁本人是混血兒,毫不違和的貼面禮,掌心就順勢貼在她的後腰上,位置偏低,但也恰好。

  介於西方熱情和曖昧騷擾之間。

  顧初不感興趣但也習慣於這種虛與委蛇,虛虛實實的聊了幾句後就感覺手機震了一下,簡短几個字:【離他遠一點。】

  顧初只打了兩個字:【過來。】

  談笑間往那處望去,就見那個不聽話的男人姿態溫和的抿了一口酒,對身邊的人說了句什麼,直接消失在大廳門口。

  顧初突然多了幾分興致來,挑眉,打出幾個字:【我就喜歡你這幅倔樣子,千萬別那麼快服軟哦。】

  足足十分鐘後,又收到到一條簡訊,簡短的一個字:【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