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NO137以這種侵略且蠻橫的姿態將

  秦朝暮原本是靠在床頭,見她出門菲薄的唇立即抿起,俊美的輪廓沉寂出幾分冷,眼神極其的暗淡,又似乎在克制著什麼。

  顧初站在走廊的盡頭和顧荀澤打了接近一個小時的電話。

  掛完電話,又靜靜地站了一會兒,直到轉身才發現兩個護士站在旁邊似等了許久了。

  「怎麼了?」

  護士終是苦著臉尤其無奈的道,「病人不讓我們碰,也不配合搽藥。」

  另外一個人接道:「還把我們轟了出來。」

  正巧這時,銀龍也臭著臉走了過來,陰陽怪氣的嗤笑一聲,「是怕你走了,又他媽要臉不肯說。」

  顧初:……

  於是面無表情的帶著兩個護士走進病房,站在門口就盯著男人那張冷沁的俊臉,語氣不善,「秦朝暮,你鬧什麼?」

  銀龍毫不客氣的接道:「這也叫鬧,你等他把病房都砸了那才叫鬧。」

  說完就眼不見為淨的走了。

  秦朝暮抬頭看著顧初,眼神晦暗到極致,也深沉複雜到極致,薄唇抿成一條直線。

  兩個護士有眼力見的走過去,一個撿著藥瓶,一個開始解他的病號服的扣子。

  男人立刻用行動表示了拒絕,微垂著眼睛,唇瓣抿著。

  顧初沒好氣的道:「你難不成指望我給你塗藥?」

  半響,男人才低聲道,「我不塗藥。」

  顧初氣的想笑,她看著窗外極低的嗤笑一聲,正欲開口,就聽男人低啞的聲音傳來。

  「你陪我一會兒。」

  那姿態,頗有些低聲下的味道。

  兩個護士頗有眼力見的離開,最後將病房留給了兩個都在耍脾氣的人。

  最終,顧初在男人身側睡了一個綿長的午覺,從下午一點睡到五點。

  她沒告訴他,昨夜她實際是守了一宿的。

  像她這種做一點好事就恨不得宣告全世界的性子,想也沒想就藏到了心裡最底處,她自己也不願意分辨原因。

  秦朝暮畢竟是太虛弱,聞著那點薔薇淡香漸漸深睡。

  睡夢中似聽到顧初接了個電話,她沒有用擴音器,但離的太近,又在靜謐的空間裡。

  秦朝暮便依稀聽到了幾個字眼:Z國,大秦氏,休學。

  顧初睜開眼看著和窗外,靜默了許久後輕手輕腳的起來,穿上鞋子朝門口去。

  忽而就聽到幾聲腳步聲,還沒等她轉過身,開著的門就被一隻手臂伸了過來,砰的一聲要關上。

  然後她整個人都被翻轉了過來,腰上就橫上一隻手臂,抵在身後的門板上。

  顧初看著遠處又滴著血的針頭,肉眼可見的冷了臉,還沒說話,男人的身軀貼了上來,薄唇吻上她的耳蝸,一字一頓的道,「不准走。」

  溫熱的氣息全都灑在她的耳朵上,從未有過的戰慄感從皮膚一直延伸到了每一根神經。

  男人似是咬著牙一字一頓,「顧初,你又要走嗎?來哄哄我,摸摸我,然後想來就來了,想走就走了,你要去哪裡,去Z國,去大秦氏,你要什麼,要做什麼,為什麼從來都不告訴我。」

  他逾越了,不知是壓抑太久還是此刻太虛弱,就這麼袒露出來。

  他說著說著,仿佛越說越怒,越說越無法控制,他永遠摒棄在她的計劃外,想起來的時候就親一親,摸一摸。

  到最後甚至輕輕地咬了她一口。

  可唇舌一貼上她的肌膚跟氣息,整個腦海中的理智就像是自動失控了一般。

  沒有人能理解被困在房間裡那種生熬著的痛苦,除了不斷地掙脫鐵鏈,增加痛覺以發泄,似乎再也沒有別的方向,

  顧初懵了懵,尤其是男人溫熱的唇已經順著耳朵,一路的往下吻去,異常激烈的,似克制不住的,熱烈的親吻著她的下巴,脖頸,甚至繼續往下。

  他們接吻的次數並不少,但這是第一次秦朝暮以這種侵略且蠻橫的姿態將她壓在門板上。

  顧初狠狠的推打,越掙扎越被動,腰間的手臂越來緊。

  如果臻遠晁的侵犯對她來說是一種害怕和厭惡,秦朝暮帶給她的勃然大怒的情緒。

  她養著的、哄著的,哪怕有點小脾性也是乖的,絕不准像這樣悖論和越界。

  顧初咬的很深,像執拗什麼一樣,喉嚨里一聲不吭,似偏要和眼前這個發了瘋的男人一決高下,一定要讓他誠服。

  可男人像是根本感覺不到痛一般,可能這點痛對他而言也的確算不上什麼,他手腕處弄的血肉模糊,手背上的針頭口還在出血。

  但男人還是鬆開了她,閉著眼將腦袋擱在她脖頸上,努力把所有的情緒深藏,就像平日那樣。

  可顧初並不給他這個時間,狠狠地推開他,一個巴掌就甩了上去。

  「啪」的一聲。

  她胸脯上下起伏,眼裡並沒有驚疑不定,除了怒火,打開病房門,離開。

  秦朝暮就那樣靜靜的站在那裡,身姿筆挺,平淡神色的神色下,漆黑的瞳孔終是染了水色。

  其實他從沒有想這麼做。

  只是看她要走,又似被大秦氏幾個字眼刺了心,就不受控制的跟著下來了。

  然也只是想說幾句話,結果不小心貼上她的耳朵,被溫熱的馥郁幽香蠱惑,又輕咬了一下。

  於是,被蠱惑得更深了,直接吻了下去。

  可……他是病人啊。

  不是應該有點特權的嗎?

  顧初沒有走遠,心裡亂糟糟的,五月的天空依舊帶著幾分寂寥,醫院走廊冰涼刺骨。

  她找了一個僻靜之地孤單影只的坐著。

  她的人生始終朝著明確目標前進,路邊的風景對她來說都是生命的調劑品,她的冷血和無情就是最堅實的鎧甲。

  因此,與其說她不喜歡變數,更確切的說,她害怕變數。

  石頭路過走廊的時候就看到了顧初,恭恭敬敬的喊了一聲大小姐。

  「你……」顧初欲言又止。

  石頭便表現的更恭敬了,站的筆直,洗耳恭聽。

  「你告訴秦朝暮……我要去Z國,會辦理一年的休學,大秦氏那邊……大秦氏你不用提,就說我要去顧荀澤身邊接管一些公司的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