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蠻王宮內,明亮的大殿,南蠻國國主坐在上首,被叫來的霓裳看著跪在下面的戰戈暗暗心急。
空氣里的氣氛沉悶的可怕,戰戈跪著不發一言,從他進來看到地上額的人以後,就知道今天不可避免的要有一劫。
或許是戰戈平時偽裝的太好,南蠻國國主聽到戰戈派人的劫獄的消息,甚至有一絲不敢置信。
「父皇~」糾結了好久,霓裳才忐忑的開口,卻被毫不留情的呵斥,「住嘴!」
霓裳嚇得渾身哆嗦了一下,抿著唇,一雙眼睛淚汪汪的,看起來楚楚可憐,不過在戰戈的眼裡都無所謂。
「戰戈啊,戰戈,本國主真沒有想到,你還有這麼大的本事,你可還有什麼可說的?」
戰戈早就無話可說,他現在只是心裡後悔,沒有親自去牢里劫人。
「戰戈,無話可說,請國主降罪!」
「放肆!」南蠻國國主被戰戈這種無所謂的態度激怒,五指成爪,握緊手下的龍椅,卻不成想,對方根本不懼怕自己身上散發出來的龍威。
「好!既然你都承認了,那朕就下旨,現在就要你的命!」
「父皇!」霓裳臉色一掰,跪在戰戈的身邊,「父皇,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更何況你不是說過,最欣賞戰戈麼?」
南蠻國國主氣的臉色發黑,「霓裳,你要是知道了這個人做了什麼,一定不會替她求情,你可知,他竟然派人劫獄,想要救走那言蕪雙,這說明什麼,說明他根本就沒有在意過你,你是我南蠻國最尊貴的公主,何苦要很在這麼一個男人的身邊,簡直是辱沒你公主的身份。」
霓裳跪下的身子僵硬,不可置信的看著戰戈,宮外已經有侍衛進來,要將人帶走,霓裳自然不會允許。
「住手!」轉頭對著上首的父皇道:「我不管,女兒認定了他就是駙馬,就算……就算他的心裡有著別人,女兒也不介意。」
「你……糊塗!裳兒啊,聽父皇的話,父皇一定會給你找一個對好的駙馬。」
霓裳已經哭成淚人,戰戈卻連眼睛都沒有太一下,雖然傷心,可是霓裳死死拽著戰戈,「父皇,我不管,你要是殺了他,女兒立刻就死在你面前!」
南蠻國國主一向自大,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兒被自己的女兒挑釁,臉色難看,「你死了,我就要他給陪葬!」
霓裳臉色變了變,窩著匕首的手顫抖,仿佛是想到了什麼,眼睛一亮,哀求道:「父皇,裳兒知道錯了,裳兒答應父皇和言蕪雙一起去永國,與永國皇帝和親,只求父皇能夠饒了戰戈一命!」
興許是提到了言蕪雙,戰戈的神色終有有了輕微的變動,父女倆皆沒有發現。
霓裳的話終於讓南蠻國國主改變了取戰戈性命的想法,只是下肢暫且將人關了起來。
送去永國的國書早就有了回復,因此,霓裳答應以後,沒過多久,就與言蕪雙坐上了前往永國的馬車。
為了彰顯南蠻國的氣度,言蕪雙與南蠻國公主的馬車幾乎一模一樣,兩架豪華的馬車一前一後的行駛。
周圍圍著上千的皇宮禁衛,天色漸黑,距離下一個驛站還有一些距離,帶隊的是皇宮統領,不得不停下來休整。
「公主,今夜恐怕要在野外休息了。」霓裳坐了一天的馬車,渾身酸痛,不情不願的哼了兩聲。
由身邊的貼身侍女扶著從馬上下來,活動一下筋骨,言蕪雙也被悶久了,從馬車裡出來。
為了方便,晚膳時,言蕪雙與霓裳坐的很近,霓裳透過周圍的火把映射出來的光,看到言蕪雙那張美艷的臉上,心頭的嫉妒就算狂草一般長起來。
「公主,你在找什麼?」珠兒不明所以的看著公主在馬車上翻翻找找,霓裳沒有回答她的話,好不容易從夾層里找到一個黃色的紙包,眼睛轉了轉。
「來,扶著本公主出去,吩咐下去,就說本公主心情好,準備了一些小點心犒勞大家,你陪本公主把從宮裡的點心分出來。」
「啊?」珠兒一頭霧水,心裡嘀咕,那些點心不都是您最喜歡的嗎?怎麼說送出去就送出去呀。
不過珠兒不敢把心裡話說出來,她跟在公主這麼長的時間,最清楚公主的脾氣,只要是公主說的一定是說一不二。
霓裳端著一盤桃花酥停在言蕪雙的馬車外,言蕪雙的晚膳已經用的差不多了,拿著手帕擦了擦嘴角就看見,那個公主走了過來。
言蕪雙不會覺得這個刁蠻任性的公主是好心好意來看自己的,看到侍女手中帶著的十盒,眉頭一挑。
「見過公主。」霓裳笑的溫婉,正是這樣,言蕪雙更加警惕。
霓裳仿佛是沒看出來她的警惕,依舊是笑著親手將食盒裡的點心拿了出來,一盤子的點心,只有她知道最上面的那一個被自己加了料。
霓裳示意了一下,道:「來,本公主實在是無聊,所以想讓你陪本公主說說話,正好本公主從宮裡帶來的點心,我們邊吃邊說!」
說著拿起旁邊兒的點心,放在嘴邊兒吃了一口,言蕪雙垂眸,看到她的動作,眸子閃了閃。
抬頭,盯著不遠處的地方,「有人!」她這一叫,立刻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趁人不備,言蕪雙將點心最上方擺著的那塊兒換做了旁邊的點心。
「統領大人!怎麼回事!」
統領帶著人過去檢查,什麼都沒有發現,跑過來道:「啟稟公主,那邊並沒有什麼人,想必是言姑娘看錯了。」
言蕪雙訕訕的笑了笑,「或許,或許真的是我看錯了。」
霓裳不滿的瞪了一眼,想到自己開的目的,將心頭的不耐壓了下去,一行人恢復了平靜。
「原來是看錯了,算了算了,我們繼續吃點心。」
言蕪雙抿唇,在霓裳的注視下拿了最上面的糕點,小口小口的吃著,或許是自己的目的達到,這個公主太高興,又多吃了兩塊,其中就有言蕪雙換下的那塊。
言蕪雙心裡這麼想著,又想,這可不是她讓吃的,要真是讓自己猜的吃出什麼毛病來,那也只能是這個公主倒霉。
霓裳在言蕪雙吃了那塊兒糕點以後未做停留,就回到了自己的馬車上,吩咐珠兒注意後面那輛馬車的動靜。
半夜,霓裳覺得肚子疼,不得安眠,珠兒聽到馬車裡的動靜,走進來,看著躺在塌上渾身冒著冷汗的公主,心下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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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公主,你怎麼了?」珠兒的聲音正片被過來巡邏的統領聽到,「公主?珠兒姑娘,公主她……」
珠兒也顧不得避諱,直接將妨礙視線的帘子掀起來,「統領大人,麻煩您速速把太醫帶過來。」
霓裳疼的恢復了些許意識,立刻讓珠兒準備好恭桶。
一股臭味兒散發出來,統領臉色一黑,把太醫找來以後退的遠遠的。
霓裳現在的狀況,無疑是一國公主的醜聞。
言蕪雙聽到外面的動靜,只是翻了翻身,本來有些迷糊的眼睛睜開,嘴角一勾,小聲道:「活該!」
太醫也聽到馬車裡的動靜遲遲不敢進去,霓裳因為肚子的疼痛,渾身虛脫,只得伸出手腕,讓太醫診脈。
太醫皺著眉,過了許久道:「殿下,您是不是吃了什麼東西?所以才導致腹瀉,疼痛難忍?」霓裳自然不會說,這藥是自己下給言蕪雙的,想到自己莫名其妙的中了藥,霓裳臉色難看,趕走太醫,讓珠兒取出解藥,服下。
公主的病又好了,太醫摸不著頭腦,白日裡,到了休息的時候,言蕪雙走過來,笑著說了幾句,氣的霓裳午膳都未用。
「賤人!」珠兒隱約明白了始末,閉嘴跟在自家主子身邊,不敢說話。
行駛的隊伍到了一處叫做鳳龍山的地方,停了下來,霓裳掀開帘子看了一眼,還未等她出口詢問,周邊密密麻麻的就湧上一群人。
「有山匪,保護公主!」統領大喝一聲,霓裳嚇得臉色發白。
山匪,言蕪雙也聽到動靜,和霓裳比起來相對鎮定。
很明顯,這群山匪盯准了最中間的兩架馬車,故意把禁軍吸引過去,等其餘的禁軍反應過來,他們的公主和言蕪雙已經被人劫走,搶上了山。
言蕪雙和霓裳一同被關在一個小黑屋裡,來看他們的是一個身材魁梧,長相普通,的男子。
從那群山匪的交談中,言蕪雙知道這個男子姓龍,是山匪的頭兒。
「龍大哥!」
男人看著從山下劫來的兩名女子,只當他們是大戶人家的千金,一點兒也不拖泥帶水的揚言要將兩人收入房中。
霓裳本就是驕傲的性子,自然看不上眼前這個沒有一點優點的男子,出言諷刺,「放肆,就憑你一個賤民,你想肖想本公主,小心本公主砍了你的腦袋。」
言蕪雙聽到她的話,心裡罵了一聲蠢,龍潭聽到人自稱公主,嗤笑一聲,讓手下把人關了起來。
轉頭對屋子裡另一個女子道:「 你呢?願不願意留下來?」
言蕪雙抿唇,一臉淡定的點了點頭,「多謝龍哥收留。」
龍潭眼中多了一絲興趣,讓人拿了吃食過來。
與此同時,對於被劫持的消息傳回了王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