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八十九章 懷孕被戳

  司徒厲思前想後,最終決定相信言蕪雙的說辭,也願意相信她會守口如瓶。

  「既然你這麼說,那本將軍就決定相信你的話。」言蕪雙呼出了一口氣,臉上添了抹喜色,正待說話,只聽他又道,「若是讓我知道你向別人說了出去,我有一萬個方法殺了你。」

  邊說臉上表情變了又變,滿是陰狠威脅,嚇得言蕪雙連忙點頭,雙腿打顫。

  她這副害怕的模樣愉悅了司徒厲,哈哈大笑,「你這個女子倒是有點意思。」

  南蠻曾經有令,任何人不得私下燒紙錢,她見到了自己如此行徑,雖然心中害怕,但也沒有大喊大叫,反而還在他殺心未消之時冷靜地說服自己,這倒是個不錯的姑娘。

  「過獎!」言蕪雙心有餘悸,不咸不淡地擋了回去,司徒厲瞧著她依然戒備的模樣,放下了手中的長槍,在一旁坐了下來,端的一副溫厚的模樣。

  往旁邊的位置拍了拍,言蕪雙明白過來,坐了過去,中途還小心地護了下肚子,「我雖不知將軍心中在憂愁什麼,但也理解,畢竟我也有多很多的思慮。」

  「說得也是,憂愁與快樂是可以一併存在的。」司徒厲很贊成言蕪雙所說的,似是想開了什麼,心中的鬱悶消了一半。

  「將軍能這樣想便好。」

  兩人之間的氣氛忽然冷了下來,言蕪雙見此試探性地開口,「我聽說咱們南蠻來了一位敵國的將軍,名叫戰戈,可有此事?」

  「確實如此,此人乃敵國一代良將,可不知為何,在前幾個月的大戰之中戰敗,還淪落到咱南蠻來。」司徒厲認真道,起那戰戈,司徒厲那是滿臉的讚賞與欽佩,戰場上驍勇善戰、有勇有謀,若不是他是敵國藩王,他決計是要和戰戈當好兄弟的。

  那次永國和南蠻打了一場很大的戰役,帝國元帥不知為何敗下陣來,被南蠻陣前將軍俘虜了回來,當日若不是公主相救,極力保下,恐怕戰戈現在已經是南蠻將士的刀下亡魂了。

  言蕪雙有些緊張,怎麼忽然之間戰戈就戰敗了,難道……

  「那他現在情況如何?」她假裝不知道戰戈已經在公主府,向別人打聽也總能知道戰戈這幾個月來的情況。

  司徒厲有些嘲諷道,「他啊,前不久剛和公主成親,那排場可真夠大的。」

  「成親?!」言蕪雙心裡一咯噔,滿是不可置信,」他們為何要成親?」

  語氣里滿是難以置信,司徒厲有些奇怪,這個女人為何對公主和戰戈的婚事有如此大的反應,言蕪雙看不懂他眼中的意思,反而緊張地抓著對方的衣角,眼裡滿是急切。

  司徒厲雖心中不解,但是也如實地說了出來,「那自然是戰戈對霓裳公主心生愛慕,特向國主求娶了。」

  愛慕?!

  不可能!

  戰戈絕不可能愛慕除她以外的女人,這其中一定有什麼誤會。

  言蕪雙聽著他這語氣不算是有假,忍著心疼問道,「原來如此,不過我倒是好奇這駙馬是如何認識公主的,我畢竟是在公主府內,沒有怎麼聽到外面的事情。」

  司徒厲見她提出,也便將自己從坊間聽到的傳聞一併說了出來,當言蕪雙聽到公主霓裳是如何照顧昏迷的戰戈的,是如何對待戰戈的,又聽到後來戰戈是如何答應婚事,如何對公主百般呵護的時候,心中酸澀難忍。

  心裡有些怨恨著,原來自己在永國皇宮裡並盡全力保下孩子,甚是是九死一生,還一路顛簸,吃不好睡不下地來投奔戰戈,竟聽到這樣的消息,心中又是氣憤又是怨恨。

  難道,她之前做的一切都只是一場笑話嗎?!

  言蕪雙越想越急,沒有顧忌到自己的腹中已經懷有胎兒,也不知她這樣情緒激動,已經動了胎氣,仍然胡思亂想著。

  司徒厲瞧著她臉色煞白,身體顫抖著,以為她著涼了,便見自己身上的外衣脫下來,給她披上。

  「若是受不得涼,那便回去吧。」正打算站起來,腿卻被一手顫抖著的小手給抓住了,低下頭,見她捂著肚子,臉上流汗,心裡有些著急,扶著言蕪雙肩膀道,「你是不是肚子不舒服?我先帶你回去我的院子吧!」

  說罷,便將她打橫抱了起來,疾步回到屋子,司徒厲便去燒水,拿了幾塊紅糖便往廚房裡去,片刻之後,捧著一碗熱乎乎的紅糖水想要遞給言蕪雙,卻見她搖了搖頭,有些恨鐵不成鋼地說道,「這個現在不能治我的肚子,你別在整些有的沒的了。」

  言蕪雙覺得好笑,這個司徒厲不會是認為她來月事了吧!

  真沒想到在這個古代,竟然還有男子懂得煮紅糖水來緩解月事的疼痛。

  司徒厲不解何意,急切地問道,「既然如此,那該如何是好?」

  直冷冷地看著她,半響都沒聽到回應,使勁地拍了下腦袋,恍然大悟,「你等著,我去給你尋個郎中。」

  急忙忙地跑出去,來到一間藥鋪子,尋了問大夫,便拉著他快速地回到府中,那大夫見著一位幾位仙氣的女子捂著肚子臉疼得發白,連忙給她診脈。

  捋著鬍子看了一會,眼睛猛地瞪大,看向司徒厲,支支吾吾道,「將,將軍,這位姑娘,姑娘。」司徒厲有些不耐煩,「有什麼事就說吧!」

  「怕是已經懷有四個多月的身孕,如今這般怕是動了胎氣。」

  大夫閉著眼睛說完了後面的話,心中膽怯不安,之前從未聽過將軍娶過妻子,也沒有聽說有其他妾室,如今在他這府中診斷出一位懷孕的妻子,怕是將軍的外室吧!

  他顫抖著,心裡有些害怕這個將軍會為了所謂的臉面而將他處置了。

  司徒厲也大吃一驚,有些嫌棄地看著言蕪雙,隨後又看向那哆嗦著的郎中,很是心煩氣躁,「你開個方子,留下些藥材,便離去吧!」

  大夫如蒙大赦,快速地寫好之後,放了幾包藥之後,就雙腿打顫地離開了。

  言蕪雙喝了藥之後,肚子的疼痛減少了些,擦了下鬢角的汗水,眼前冷不零丁地出現了一把劍。

  「將軍,你這是做什麼?」言蕪雙心下慌張,司徒厲冷冽地說道,「你這個女子可真夠放浪形骸的,還未成親,便懷有身孕,簡直丟臉。」

  說罷,劍刃又往前伸了一下,離言蕪雙的眉心更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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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說他們南蠻民風開放,可也絕不容忍未嫁女子懷了他人的孩子。

  「不是這樣的,你聽我解釋。」言蕪雙急忙辯解見他還是不信,連忙跪了下來,「我這是被逼無奈,我也是有自己的苦衷的啊,我的事情太過複雜,難以一時半會解釋的清。」

  要不是永國的皇帝的攪合,若不是自己的無能,她和戰戈又怎能落到這般田地,讓他們夫妻分離!

  「那你說,你有什麼苦衷?」司徒厲心軟了,願意聽她的解釋,言蕪雙將自己的遭遇稍加掩飾,便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聽得司徒厲很是憤恨,一拳打在了牆上,流了不少的鮮血,言蕪雙怯生生地看了她一眼,「所有事情便是這樣了。」

  「這幫混蛋,真是無恥!」司徒厲很為她打抱不平,言蕪雙鬆了一口氣,倒是有些安慰,「將軍不必氣憤,我現下已經離開了那個狼窩。」

  一臉後怕和強裝無事的樣子看得司徒厲很是心疼,收了劍,將她扶起來,拍著她的肩膀,似是要給她力量。

  「你放心,你懷孕的事情我不會說出去的,也不會讓那幫人找到你的。」他承諾道,讓言蕪雙大受感動,連連拜謝。

  夜晚,月色正好,司徒厲便將她拉了出來,讓她看看外面的風景,放鬆心情,好養胎,兩人就這樣站在院中,相談甚歡。

  戰戈此時正鬱悶地走在將軍府前,聽得前面有人說話,很是開心的樣子,其中有一道聲音聽著很是耳熟,便尋著聲源飛身上牆,就看到司徒厲和言蕪雙坐在院中有說有笑。

  心裡騰地生氣一串嫉妒的火苗,燃燒了起來,再看看對面那快要貼得老近的兩人,燒的越來越旺。

  手指握的咯咯響,猛地跳下牆來,「月色皎潔,正是賞月的時機,二位真是好興致啊!」

  他那清冽的聲音打斷了言蕪雙和司徒厲的對話,兩人具都紛紛轉頭看向戰戈,那動作倒是有些許默契,看得他的妒火又燃了幾分。

  「司徒將軍,府中有位小侍女不見了,公主讓我來找找。」戰戈話雖然是對著司徒厲說的,可眼睛卻是看向言蕪雙,眼裡藏著不知名的情緒,看得她有些心怯。

  司徒厲有些不舍,但還是放言蕪雙回去了。

  到了公主府,戰戈便帶她到水池旁,取來了許多的髒衣服以及其他被子等,狠狠地丟在言蕪雙的面前,「既然你是公主府的侍女,那便是要做事的,今晚就把這些衣服洗了吧。」

  言蕪雙無奈,只能按照他說的去做,只是洗衣服到底還是個體力活,再加上她又懷有身孕,前不久還動了胎氣,做得甚是吃力,臉上都冒了許多的汗,戰戈在一旁看得清楚,只是卻假裝不知。

  沒過多久,言蕪雙就因為體力不支,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