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見教主!」
呼聲一聲高過一聲,風清雅滿意的看著下方已經服下攝魂丸的百姓。
戰戈站在一旁沉默不語的看著,早晨例行的拜謁,在他的眼裡,就像是風清雅自導自演,滿足自己的虛榮心。
回到天靈教的大堂,屋子裡只有風清雅和戰戈兩人。
戰戈目光沉沉的看著風清雅。
「教主,我有一事不明,希望教主請教。」
如今已經沒有人能夠反抗自己,風清雅心情舒暢,「說吧,你想問什麼?」
戰戈垂眸,淡淡的詢問道:「教主煉製出這麼多的攝魂丹給百姓服下到底是為了什麼?」
「嗯?哈哈哈……」風清雅側臥在榻上,換了一個妖嬈的姿勢,緩緩道:「你覺得我這麼做是為了什麼?」
戰戈皺眉,故作謙虛道:「戰戈不知。」
風清雅突然從榻上坐起來,衝著戰戈眨了眨眼,「我這麼做……當然是為了稱霸天下,控制這群百姓,簡直就是浪費我的攝魂丸,但是沒辦法,想要稱霸天下就必須拿他們當墊腳石,而且,我也不希望那個女人活著,畢竟,你只能是屬於我一個人的,留著他們本教主嫌礙眼。」
戰戈心裡一突,他以為,蕪雙如今已經被風清雅控制,她就不會再動蕪雙,卻沒有想到,這個女人這裡打著這樣的想法。
眉頭緊皺。戰戈沉聲道:「教主想多了,既然我已經答應了你自然不會再和她有任何牽扯,教主何必在取言蕪雙的性命?留著她難道不是更好嗎?」
話里話外,戰戈都在阻撓自己殺了那個女人,這樣一向占有欲極強的風清雅不滿的直起身子,目光直直的落在對面的男人身上。
戰戈感受到她探究的目光,抿了抿薄唇,挺直身子,做出一副坦然的姿態。
「好!我可以暫時答應你不動她,如果讓我知道你對她舊情難忘,到時候可別怪本教主心狠手辣。」
戰戈聞言,心裡鬆了一口氣,不過面兒上依舊保持著一副淡然的姿態,「是,教主放心,戰戈知道自己該做什麼。」
風清雅的視線在他的身上停頓了一下,揮了揮手,「行了,你先下去休息吧,我累了。」
看著男人的身影消失,風清雅眼底浮現陰霾之色,片刻過後,出聲,「出來!」
「教主!」
黑影從房樑上跳下來,風清雅眯了眯眼睛,靠著踏上的軟枕,道:「剛才本教主說的話可聽見了。」
黑影身子頓了一下,啞著嗓子道:「聽見了!」
「知道該做什麼麼?」
黑影遲疑了片刻,道:「教主的意思,是除了那個女人。」
風清雅睜開眼睛,殷紅的嘴唇一勾,「不錯,不愧是本教主親手教導出來的人,既然明白本教主的心意,那就放手去做吧,記得不要走漏一絲一毫的風聲。」
「是!教主!」
黑影消失,風清雅愜意的躺在榻上,望著頭頂的圍帳,痴痴的笑出了聲,很快。這個天下就是屬於自己的了。
誰能阻擋不了她懲罰天下的腳步。
與此同時,鳳凰擦著額頭上冒出來的汗珠,一手捧人醫書,一手將桌子上擺放的草藥扔進爐里。
這些煉藥工具包括藥草,都是戰戈偷偷帶進來的,有了戰戈的吩咐那些白袍人從來都不會靠近這間牢房一步。
牢房的隔壁,關著言蕪雙,這也是鳳凰後來才知道的。
「噗嗤!噗嗤!」藥爐下的火焰突突的發出響聲,鳳凰在心裡捏了一把汗,那種藥畢竟是自己第一次煉製,自己只有一半的把握能夠煉製成功。
「呲呲呲……」白色的煙霧從藥爐的上方冒出,鳳凰覺得時間差不多了,隔著衣袖將藥爐上面的蓋子拿開。
鳳凰吸了吸鼻子。一股淡淡的清香散發出來,「成了!」興奮的將裡面的僅有的十顆藥丸拿了出來,鳳凰笑出了聲。
「蕪雙,蕪雙,你的解藥好了!」
言蕪雙不被控制的時候,就一直呆呆地坐在牢房裡,對於隔壁傳來的驚呼聲沒有絲毫的反應。
鳳凰不介意的言蕪雙的反應,幸好言蕪雙坐的地方距離自己不遠,鳳凰伸胳膊,將手裡做出來的藥丸塞進言蕪雙的嘴裡。
解藥入口即化,鳳凰看著言蕪雙的一舉一動,不敢落下絲毫。
「咳咳咳!」言蕪雙劇烈咳嗽了兩聲,活動了一下因為長久不動,酸痛的四肢。
呆滯的眼睛漸漸恢復了靈動,鳳凰這次可以完全確定,自己煉製的解藥成功了。
「蕪雙!蕪雙!」
言蕪雙覺得自己的大腦一片空白,聽到熟悉的聲音,抬頭看了過去,就看到和自己隔著欄杆的鳳凰。
「鳳凰,我們怎麼會在這裡?」緩緩站了起來,言蕪雙詢問道。
鳳凰怔了怔,難道風清雅的藥不僅能夠控制人,還能讓人忘記自己被控制時發生的事情?
「蕪雙,你……真的不記得發生了什麼嗎?」言蕪雙努力的回憶,大腦傳來了一陣刺痛,陌生的景象浮現再眼前。
「我……想起來了!」言蕪雙攥緊手,抿了抿唇。
「鳳凰,對不起。我之前……做了傷害你們的事兒。」
鳳凰見言蕪雙想起來了,無所謂的擺了擺手,「道歉做什麼?我知道你是被風清雅控制了,我是不會怪你的!」
言蕪雙笑了笑,耳邊突然傳來凌亂的腳步聲,鳳凰也聽到了,立刻警惕的看向四周。
「啪嗒!」牢門的鎖打開,十幾個穿著百姓眼神空洞的站在牢房門口。
言蕪雙後退幾步,後背緊緊的貼在冰冷的牆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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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凰,他們?」鳳凰也看到這群百姓眼睛流露出殺意,立刻明白過來,將袖子裡毒藥塞給言蕪雙,舔了舔發乾的唇,道:「蕪雙,我們只能靠自己了,這是毒藥,只要撒在他們身上就好,我煉製的解藥不多,根本就不能救他們!」
言蕪雙攥緊手中的藥包點了點頭,此時百姓撲了過來,言蕪雙逼著眼睛,將手裡的藥撒向百姓。
「噗通!」百姓倒地,言蕪雙臉色發白,被鳳凰拽著逃出牢房。
「鳳凰。我們去哪裡?」鳳凰停住腳步,自己沒有記錯的話,這裡應該距離纖塵的房間很近,顧不了那麼多,鳳凰怕從牢房逃出來的事情暴露,拉著言蕪雙找到纖塵的房間,躲了進去。
纖塵聽到屋子裡的響動,皺著眉,靠近屏風,鳳凰突然跳出來,捂住纖塵發出驚呼的嘴,將自己煉製的解藥順勢塞進她得罪口中。
「咳咳咳!」纖塵的反應和言蕪雙差不多,神情呆滯了片刻,見到鳳凰,大腦同樣是一片空白。
鳳凰攥緊纖塵的手,試圖讓纖塵快點反應過來。
門外傳開了腳步聲,纖塵愣了一下。
「聖女,有人從牢房裡跑了出來,聖女可有察覺到什麼異樣?」纖塵意識清醒,對著鳳凰點了點頭。
外的人遲遲沒有得到回應,想要推開房門,此時,纖塵出聲。
「沒有,剛剛睡著了,怎麼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嗎?」纖塵揉著眼睛,打開房門,盯著外面的教徒。
上門的白袍人掃了一眼屋內,確實沒有異樣,放下心來,道:「是這樣的,聖女,剛剛牢房那邊傳話,說有人從牢房裡逃出來了,所以屬下奉命特意過來搜尋。」
「原來是這樣,我這裡沒有什麼事兒,你去其他的地方看看吧。」纖塵淡定的道。
「是!聖女!」
搜尋的人離開,纖塵迅速的將房門關上,鳳凰和言蕪雙從屏風後面走了出來。
「謝謝你,纖塵!」纖塵搖了搖頭,她想起來了,自己之前也被風清雅控制了,要不是他們,自己現在還恢復不了意識。
很快,鳳凰帶著言蕪雙逃離牢房的事情就傳到風清雅的耳朵里。
「廢物!一群廢物,我不是告訴了你們這件事情不可聲張,你們到底有沒有腦子?」
被風清雅怒罵的黑影低下頭,不敢反駁,身子已經貼在地上。風清雅伸出鮮紅的手指,指著跪在自己面前的人。
「既然事情敗露了,那你也不用活著了,本教主手下不養無用之人。」
風清雅的話音落下,又從房樑上跳下兩個黑影,將跪在地下的黑影拽了起來,消失在屋子裡。
風清雅煩躁的坐在榻上,一個女人都對付不了,簡直是氣死她了。
「教主,副教主來了!」門外的人來報,同時,房門也被人大力從外面推開。
風清雅收回之前的怒意。靠在榻上,「這個時候怎麼來了,莫非是想本教主了?」
戰戈得知鳳凰和言蕪雙失蹤的消息就趕了過來,臉色陰沉的盯著面前的女人。
「教主。你不是答應過我,不會動她的嗎?現在,你怎麼解釋?為什麼人好端端的在牢房裡就無緣無故的消失了。」
風清雅不滿戰戈的態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這讓戰戈意識到自己的失態,立刻壓低姿態,道:「教主。我就是想知道,你為什麼騙我,這讓我很不高興。」
「是麼?」風清雅抬眸,盯著他。
「當然,教主。你還沒有告訴我,她……」
按著手腕,風清雅緩緩的道:「是他們自己從牢房裡逃出來,之後逃到懸崖邊上,跳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