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戰戈的心就像被螞蟻咬了一樣一絲一絲地抽痛,疼得不能自己,快要喘不過氣來了,只是他還不能表現出一絲的傷感,甚至還要裝作開心。
這讓他不禁起了一絲懷疑,這麼做真的值得嗎?
「怎麼,你心疼了?」風清雅有些不甘地看著他,「還是說你依然放不下你的言蕪雙,我可聽說,你們之前可是恩愛的很。」
說到這裡,風清雅就很是嫉恨言蕪雙,那個愚蠢又懦弱的女人怎麼可能配得上這麼英俊瀟灑的戰戈?
戰戈緩過神來,淡淡地說道「怎麼可能,我既然已經歸降於教主,自然會與言蕪雙劃清界限,不再來往,又怎麼可能再為她傷心動神呢?」
他看著風清雅那表情扭曲的臉以及那陰狠冷漠的眼神瞬間就反應了過來,他不可以任性,不能再讓之前的心血白費,也不能就這麼讓蕪雙白死了。
他會為她報仇,討回公道!
「如此最好不過。」風清雅很仔細地觀察他的表情,卻發現他一直都是淡淡的,看不出什麼,只好作罷,不過還是警告著,「你別給我耍什麼花樣,否則即便你長得再這麼好看,我也不會饒了你。」
風清雅很迷戀地看著他這張臉,溫柔地撫摸著。
戰戈不著痕跡地劃開了她的手,道「教主多慮了!」
「既然教主無事,我就告退了。」
戰戈依然沒有以屬下自稱,他有自己的驕傲,即便是做戲,也不能完全應和。
風清雅注視著他離去的背影,直到人都消失不見了,依然沒有回神,良久,只聽低聲道,「戰戈,你遲早會是我的!」
眼神滿是勢在必得!
夜裡明月當空,月華如水,戰戈坐在月下桌旁,獨自飲酒消愁,眼裡滿是傷情,「蕪雙,你為什麼不再等等我,我明明很快就完成事情了。」
聲音低低沉沉,委屈中還夾雜一絲怨氣,她就這麼走了,丟下他一個人要怎麼辦?
真是個狠心的女人!
「我一直都在等你啊!」忽然戰戈就聽到熟悉的聲音,轉頭一看是扮成天靈教教徒的言蕪雙,身後還跟著同樣裝扮的鳳凰以及依舊一身白衣的纖塵「我不在,你就這麼糟蹋自己的身體,還喝這麼多酒!」
言蕪雙抱怨著,旁邊還散落著好幾壇空了的酒瓶子。
「蕪雙,你回來了?太好了,你沒死!」
戰戈很是驚喜,緊緊地抱住她,生怕身邊的人只是個夢幻泡影,一鬆手就不見了。
「我當然我沒死,我福大命大。」言蕪雙回抱著他,輕聲說道,「你以後別再這樣了,我會擔心的。」
兩人就這麼抱著,互訴衷腸,然而旁邊有人不幹了,「喂喂,你們兩個抱夠了沒,考不考慮我們的感受啊!」
鳳凰很不滿,有沒有點公德心,要秀恩愛回屋裡再秀啊!
言蕪雙聽見鳳凰的抱怨,驀地想起旁邊還有倆人,臉蛋忽地紅了,不自然地推了推戰戈,離開他的懷抱。
「我們的事情為何要考慮你的感受。」戰戈很不舍她的離開,復又抱了回來,挑釁般地對鳳凰道,「你可以選擇不看的。」
「你!」鳳凰被他那理直氣壯的態度氣得說不出話,憋了半天,哼了聲,將頭轉向另外一邊。
纖塵在一旁悶笑著,同時心生羨慕,有朋友在身邊真好啊!
「好了好了,鳳凰,戰戈你們也別再鬥嘴了,咱們來談正事吧!」有的時候纖塵還是一副大家閨秀的樣子,能撐得住場面。
幾人聽此也都正襟危坐,「鳳凰已經研製出了解藥,戰戈你打算如何為已經中毒了的百姓解毒?」
「這就是解藥,下在水裡或者酒里,無色無味,讓人察覺不出異常。」鳳凰拿出解藥,遞給戰戈,那藥呈白色透明的粉末狀。
戰戈高興地拿在手上摩擦著,隨即冷笑一聲,「我已經想出辦法來了,這下我定要風清雅付出代價。」
眼神陰狠無比,看得其他人身體有些許寒冷,看慣了他之前雲淡風輕的樣子,真沒想到狠起來如此的可怕。
「事情還有一半沒有完成,蕪雙你和鳳凰就繼續混在教徒中,不要再和我聯繫,以免再生事端,纖塵你一切如常,莫讓風清雅看出異狀。」
戰戈一一吩咐著,其他人照做,只是言蕪雙有些不捨得戰戈,才剛剛重逢就要分開,只是為了完成大事,為了救助百姓,她必須收起這些情緒,不意氣用事。
戰戈交代完事情之後,就如往常一樣去尋找風清雅,計劃必須儘快完成,一刻都不能等了,剛剛言蕪雙那神情他看得明白,只是到底還不是時候,硬生生地忍下了。
「教主,我同意你的提議,你我舉行成親儀式。」戰戈沒有說出『我娶你』,他的妻子是言蕪雙,也只對言蕪雙一人說,其他人絕無可能。
風清雅既是驚訝又是開心,同時心裡還有些疑惑,這人之前還推脫著,現在就鬆口,難不成還有什麼陰謀?
探究地看著他道,「怎麼忽然之間鬆口了?」
「教主,言蕪雙沒死之前,我還有妻子,若是貿然和你成親,恐怕會委屈了你,故而推脫。」戰戈言之鑿鑿,一副誠懇至極的樣子,「現在她死了,你我成親名正言順。」
雖然他依舊面無表情,但是眼睛直直地看著風清雅,令她心神蕩漾。
戰戈的眼睛生得好似桃花一樣,深邃多情,即使沒有情緒,直直地看著他人,也會讓人忍不住多想。
「好。」風清雅確定了他的心思,很是高興,連忙命人加快準備成親事宜,「你就在我隔壁房間住著,等著成親就好了。」
說完,腳步輕快地離開了,只余戰戈一人在身後,全然不知他滿眼狠意。
很快,成親場子就擺了起來,賓客紛紛,好不熱鬧。
賓客中有天靈教教徒也有百鳥鎮的百姓,只是這百姓全都神情恍惚,不知發生了什麼,只知道跟隨著遠處的聲音做事。
聖女纖塵裝著雙目無神的樣子站在喜堂旁,替他們倆人加持婚事,「今天是我天靈教教主成親之日,我是天靈教聖女,祝賀他們。」
「好!」其他人紛紛鼓掌吶喊,也替這對新人高興。
傳聞天靈教聖女與現任教主素來不和,如今看來倒是不真,聖女都出來主持婚事了,那傳聞肯定是假的。
誤打誤撞之下,還消除了眾教徒心中的疑惑。
風清雅見纖塵如此聽話上道,滿意地勾了勾嘴角,很快她就成為人生贏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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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卻不知道纖塵在別人看不到的角落往要給賓客的酒里下了不少藥,粉末融進了酒里,無色無味,叫人看不出什麼異狀。
此時,酒被下人一壇一壇的送到賓客面前,一杯一杯地喝了下去,原先神志稍有不清的人,這下全都眼神清明,卻對面前的事情很懵。
這發生了什麼?到處都是一片紅,是誰成親?
「怎麼回事,我不是在家睡覺嗎?怎麼在這裡?」
「對啊,俺明明在家磨豆腐的,咋會在這兒呢?」大家面面相覷。
此時的風清雅還不知道大廳中央發生了什麼,只一心地想和戰戈濃情蜜意,他很想知道這個男人溫柔之下是什麼樣子。
她倒了一杯酒,遞給戰戈,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笑意盈盈地說道「戰戈,喝了這杯合卺酒我們就是夫妻了,以後你可要聽我的話哦!」
說完,就舉起酒杯,喝了下去,而戰戈只是背著手看著她,巋然不動。
風清雅喝完看著戰戈手上還是滿滿地一杯酒,不解道,「怎麼,你想要反悔?」
「我從未想過要真的娶你,何來反悔?」戰戈嗤笑著,「做個戲而已,何必如此認真?」
戰戈一臉輕蔑的表情激怒了風清雅,她反手就是想要他一巴掌,只是中途卻被戰戈攔了下來,狠狠地拽住,力氣大得讓她手腕疼得像要斷了一樣。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跟著我不好嗎?」風清雅忍著疼痛問道,「你可知和我作對的下場!」
「哼,我倒要看看這會是什麼樣的下場!」戰戈拿出他從前王爺的氣勢,鎮住了風清雅。
風清雅穩住了心神,說道「戰戈,我有眾多百姓以及天靈教教徒,你鬥不過我的!」
話音剛落,就見有人來報,「教主,大廳中央的百姓已經無法控制了。」
「什麼?」風清雅大驚。
那人急急地解釋道,「教主,應該是有人研製出了解藥,現在百姓都不受號令,該如何是好。」
「教主,不妨過去看看。」戰戈幸災樂禍道。
幾人趕過去,還未到大廳,就聽見纖塵的聲音傳來,「大家都別慌,這一切都是風清雅搞得鬼,是她研製了攝魂丹,控制了你們。」
「不過,現在大家都不擔心,你們的毒已經解了。」
百姓聽此,大鬆了一口氣,隨即又恨上了風清雅,紛紛要懲罰她。
「好啊,你們可真行。」風清雅咬牙切齒,運起內功襲向戰戈,招式狠戾無比,似要把人撕碎才甘心。
戰戈很輕易就躲過了她的攻擊,反手抓住了她,將她丟向了大廳中央,暴露在了百姓的面前。
這下風清雅可要遭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