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凰,我答應你,只要把我把人救回來,就一定會回到這裡!」
靈塵雖然佩服鳳凰的醫術,也喜歡和鳳凰一起切磋醫術,但是他不能一直留在這裡,在這個天下的某個角落裡,還有一個人在等著他。
不想讓靈塵離開,鳳凰死死的守著房門,兩個人僵持著。
言蕪雙最終看不下去,對著靈塵點頭,將鳳凰拉到角落裡。
「鳳凰,你能攔的住他一時卻攔不住他一輩子,如今他心裡有一個必救之人,你就放他離開吧,況且靈塵已經答應了你,只要把人救過來就會回來,我相信,他不是那種言而無信的人,如今他心有顧忌,如何能夠敞開心扉和你切磋醫術?」
言蕪雙的一番話讓鳳凰陷入沉思,她不是不知道靈塵心裡所想,可是……好不容易能找到一個心心相惜之人,叫她如何能放開。
算了,算了,就當我鳳凰做了一回好人,轉頭,對上那人的視線,鳳凰抿了抿唇,走上前去。
「你……一定要離開,去救那個人麼?」
靈塵點頭,眼中的堅定之色,觸動了鳳凰的心神。
「那……那好吧,我可以把回魂草給你,也可以讓你拿著它離開,去救人,但是你必須發誓,一定會回來找我,否則就算是天涯海角,我也要把你揪出來!」
鳳凰落下狠話,但這些落在靈塵的眼中,卻格外可愛。
「我靈塵發誓,待心愿已了,一定回來找鳳凰!」
言蕪雙見二人終於妥協,在心裡呼出一口氣。
隔天,靈塵就帶著簡單的包裹以及鳳凰給他的回魂草,離開了並肩王府。
王府一下子少了三個人,讓人感覺清冷了許多。
言蕪雙每天無聊的在屋子裡看看書,養養花,平淡無奇的生活讓她感到乏味。
戰戈像往常一樣下朝歸來,就在花園裡看著坐在石椅上發呆的言蕪雙。
「怎麼坐在這裡?小心著涼!」言蕪雙抬頭,迎著陽光看著一身官服的戰戈。
「今天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戰戈看了看時間,捏了捏她的鼻頭,笑道:「時間不早了,而且你沒發現我今天還晚回來一刻鐘麼?」
「哦!」言蕪雙確實過的忘了時間,想到浪跡天涯的秋若,眼睛一亮,盯著戰戈的側臉,道:「要不然,我們也和秋若一樣去浪跡江湖吧!反正現在朝堂之上又沒有什麼大事兒,正好為了前一陣子的忙碌犒勞犒勞自己,也讓府里的人好好休息一下,怎麼樣?」
戰戈想了想,也覺得最近確實無聊,而且他可是一直都聽他家王妃的話。
所以,一直都奉行王妃說什麼,就是什麼王爺,自然這次也好不例外答應了自家王妃的要求。
第二天,上完早朝,戰戈就直奔御書房。
「戰戈?有什麼事麼?」
鎮北侯一夥終於一網打盡,朝廷上風平浪靜,皇上最近連睡覺都是笑著入睡。
「皇上,如今國泰民安,朝堂之上已經沒有臣的用武之地,所以臣打算帶著王妃一起浪跡江湖,遊山玩水!」
皇上還沒有開口,門外的宮人來報,「並肩王妃到!」
「臣婦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快快請起!」皇上繞過桌案,讓言蕪雙起來。
夫妻二人對視一樣,言蕪雙出聲:「皇上,蕪雙此次前來……」
「朕知道了,你們夫妻不就是想拋下朕,一起浪跡天涯麼!一個人來說就行了,還非得夫妻一起來,真是……哎……留下朕一個孤家寡人啊!」
言蕪雙抿唇笑了笑,無語的看著面前耍寶一樣的皇上。
「行了,朕批了,不過你們得明天才能離開,晚上朕準備一個歡送宴,讓你們高高興興的離開。」
皇上已經答應,言蕪雙和戰戈雖然不喜歡大張旗鼓,但是也沒有拒絕皇上的一番好意。
「那就多謝皇上了!」
「走吧,走吧,別在這礙朕的眼!」夫妻二人相視而笑離開了御書房。
晚上,皇上設置了家宴,戰戈和言蕪雙也就是在宴會上露露臉,就將一群人丟給了皇上一個人處理,出現在京都的街頭上。
正主跑了,留下一個皇上孤零零的坐在上首,無奈的仰頭望天苦笑。
「戰戈,蕪雙,我也要和你們一起離開。」鳳凰突然出現,讓蕪雙驚訝。
「鳳凰?你怎麼會在這裡?難道你不等靈塵回來了?」
鳳凰搖頭,示意了一下自己肩上的包袱道:「不了,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能回來,與其這樣等下去,還不如你自己找點事情做,知道你們要去浪跡江湖,我這不是趕來了,你們可不能扔下我一個人守著空蕩蕩的王府,這我可不干。」
蕪雙笑出了聲,拉著戰戈大手道:「好吧,歡迎鳳凰加入我們!」
兩人行變成了三人行,鳳凰毫無壓力的跟在兩個人身後,看著面前的人時不時的散發出恩愛的氣息。
七天的時間一晃而過,三人來到了百鳥鎮,據說很久之前,有數百隻鳥兒在這個小鎮子上盤旋,始終不曾離去,因此小鎮子改名為百鳥鎮。
言蕪雙看到鎮子上擺放的牌子,好奇這個傳說是真的還是還是假的,帶著戰戈,鳳凰走了進去。
一踏進百鳥鎮,言蕪雙就感覺到這所小鎮子上的和其他地方的鎮子不一樣,戰戈和鳳凰也察覺到了。
「戰戈,你說這個鎮子上怎麼一個人都沒有?好奇怪!」
戰戈保持警惕,站在言蕪雙的左側,鳳凰站在右側時刻注意著周圍的動靜。
「確實不同尋常,我們小心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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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鳳凰察覺到身後放在自己身上的視線,迅速轉頭,就看見一家家住戶探出的頭迅速收了回去。
戰戈和鳳凰對視一樣,二人明白,不是鎮子上沒有人,而是鎮子上的人都躲在家裡,不敢出來。
耳邊出來利刃劃破空氣的聲音,戰戈回頭,拉著蕪雙躲過了砍過來的刀劍。
戰戈定睛一看,發現手拿刀刃的幾人穿著尋常百姓人家穿的衣服,立刻出聲道:「慢著,我們三人只是路過此處,並沒有其他的惡意,還希望這位大哥手下留情。」
發動攻擊的幾人目光流轉,其中一位年齡稍大的站出來,收起手中的刀刃,道:「原來是這樣,我們還以為你們是土匪,兄弟們還不趕緊將傢伙收起來?」
男子說完,跟在他身後的幾人紛紛將手裡的刀刃背到身後。
戰戈明白了這群百姓為何如此警惕,原來是這裡常年有土匪出沒,怪不得其餘的百姓都躲在家裡不敢出來。
鳳凰和蕪雙沒有說話,反而觀察起來站在面前的幾個大漢。
領頭的男子似乎察覺到了他們兩個人的目光,黝黑的臉上揚起一絲笑容,讓人感覺怪怪的。
「這位兄弟,既然你們是路過,那我就放心了,只是不知道三位是打算在這裡停留多久,三位不要誤會,我也是為了你們的安全著想。」
戰戈頷首,表示理解,道:「多謝這位大哥提醒,既然這裡常年有土匪出沒,攪得大家不得安寧,不如讓我們幫你們收拾了這些土匪,也好讓大家過上安居樂業的日子。」
男子沒有想到會聽到這樣的答覆,怔了怔,眼底閃過一絲絲幽光,熱切的道:「那太好了,為了報答公子和二位姑娘的大恩大德,我們百鳥鎮的人必定設宴,好好款待三位。」
「老二,還不趕緊讓鄉親們出來?準備好好酒好菜,歡迎三位客人的到來。」
「啊?是是是!」被稱為老二的男子,長的身材瘦小,賊眉鼠臉,讓戰戈皺了皺眉,卻沒有再說什麼。
「大傢伙出來,快出來,有恩人願意幫助我們出手除掉土匪,大傢伙記得在家裡準備好飯菜,晚上端出來!」
戰戈不想鬧得這麼興師動眾,無奈這個當做老二的男子已經開始挨家挨戶的通知。
晚上夜色降臨,沉寂了許久的小鎮子終於熱鬧起來。
「這位公子,你叫我黑子就行,我從小就這賤名,用老一輩的人說,就是賤名好養活。」
戰戈笑了笑,點了點頭。
鳳凰總覺得這群人怪怪的,低頭看了一眼碗中的酒水,目光微冷,在桌子下面拉了拉言蕪雙的衣袖。
言蕪雙疑惑的看過去,見鳳凰端著手中的碗輕微的搖頭,頓時心下一驚,拉住戰戈的衣袖。
「怎麼了?」戰戈放下手中即將放在嘴邊的瓷碗詢問道。
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言蕪雙身上,情急之下,蕪雙佯裝肚子疼,彎下了腰。
「我……我肚子有點疼!」說著,迅速低下頭,告訴戰戈酒中有問題,戰戈神色一冷,快速掃視了一眼眾人,最後落在鳳凰的臉上。
轉眼間三個人心領神會,戰戈扶著蕪雙,對黑子歉意道:「實在抱歉,我夫人肚子不舒服,不如讓我這位朋友陪著你們,我們去趟茅房就回來。」
黑子猜測他們不可能知道自己在酒里下了藥,點了點頭。
一刻鐘後,等到戰戈和蕪雙回來,一群人已經被鳳凰毒倒在地,迅速從周圍找來村民,戰戈逼問道:「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大俠饒命,我們也是迫不得已,他們……他們才是真正的土匪。」說話的村民哆嗦著指著地上倒下的幾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