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天蒙蒙亮,因為霧氣,路上很難見到老百姓出來擺攤。
戰戈從被窩裡起來,驚動了一旁的言蕪雙,言蕪雙揉了揉眼睛,道:「怎麼了?」
戰戈已經披上了黑色的朝服,回推了身邊的小斯,繞過遮擋的屏風,坐在床邊,在言蕪雙飽滿的額頭上落下一吻。
「你再睡一會兒,今天我打算上朝,將盜墓賊的事情稟告給皇上。」迷迷糊糊的的言蕪雙點了點頭,再次陷入沉睡。
戰戈寵溺的笑了笑,從一旁取走官帽,離開寢室,走到門口,對著守在一旁的侍女道:「讓王妃再睡一會兒,任何人不得去打擾她。」
「是!王爺!」侍女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腳尖。
朝堂之上,戰戈作為一品並肩王,身穿黑色官袍,站在眾位群臣的首位。
太監堅堅細細的聲音響起,「有事起奏,無事退朝。」
戰戈眉頭收斂,從一旁站出來,清晰的聲音落在每一個人的耳朵里。
「啟稟皇上,微臣有事兒要奏」皇上對一旁的公公示意。
「准奏!」
戰戈呈上自己早已經擬好的奏摺,呈了上去。
「皇上,微臣請命調查民間有關屍體失蹤一案,如今不負眾望,終於找到了罪魁禍首,根據微臣所查,民間百姓屍體失蹤,皆為盜墓賊所作,如今盜墓賊已經捉拿歸案,還請皇上示下。」
皇上皺著眉,早市了一眼自己手中的奏摺,內容和戰戈所說的一樣,但是不是說屍體失蹤一事與鎮北侯有關麼?掃視了一眼站在下手的並肩王,沉思片刻,皇上低咳了一聲道:「既然如此,那就辛苦並肩王了。」
「不辛苦,為皇上辦事兒是威神的職責所在。」做戲就要做全套,戰戈說的有模有樣,讓皇上開始疑惑自己心中的想法。
「既然如此,那些盜墓賊就按國法處置,昭告天下,好讓百姓消除心中的惶恐。」
「是!」
戰戈低頭退居一旁,不在意皇上看過來的目光。
「眾愛卿可還有其他的事情?」朝堂上的氣氛凝固了一會兒,皇上繼續道:「那就退朝吧!」
「恭送皇上。」一群大臣烏壓壓的跪下。
皇上走了,戰戈帶頭站了起來,走出宮殿,鎮北侯腿腳利索的追上戰戈。
「並肩王,等一等本侯!」鎮北侯滿頭大汗,沒有注意戰戈嘴角閃過的笑意,自己剛剛向皇上稟報屍體失蹤一事是盜墓賊所作,這鎮北侯就追了上來,果然這一招打草驚蛇用對了。
「哦?不知侯爺找本王有何事?」戰戈停住腳步。
鎮北侯喘了一口氣兒,眼底閃過一絲諷刺道:「並肩王果然是年輕有為,短短几日的功夫就查到了罪魁禍首,真是斷案如神啊!」
戰戈抽了抽嘴角,沒想到這個老傢伙追上自己就是為了諷刺自己一頓,在心裡微微鬱悶,但是面兒上還是十分客氣地道:「侯爺謬讚了,這些都是本王應該做的,如果沒有其他的事情,本王就先回去了,王妃還在家裡等著本王用早膳呢。」
「好!好!並肩王慢走。」鎮北侯得意的望著戰戈離去的背影。
回到王府,言蕪雙已經從床榻上起來,洗漱完畢,一個人坐在桌子面前等待戰戈回來用早膳,替戰戈取下身上沉重的官服詢問道:「怎麼樣?」
戰戈嘆了一口氣,道:「這個老傢伙,果然是老奸巨猾,沒有露出絲毫破產,反而還諷刺了我一頓,氣死我了!」
言蕪雙看著男人賭氣的動作,抿唇笑了笑,將手搭在男人的額頭上輕輕揉動道:「鎮北侯雖然諷刺了你一頓,這也恰恰證明他已經打消了心中的疑慮,人一旦得意起來就會露出狐狸尾巴,所以別灰心,我們總有機會抓到他的把柄。」戰戈將額頭上的手拉下來攥在手裡,「還是你想的通透,是我狹隘了!」
言蕪雙輕笑了一聲,拉著他的手坐下來道:「先用早膳,那件事情還需要從長計議。」
「好!」
……
鎮北侯府密室之中。
靈塵將煉製成功的丹藥餵入齊言的口中,大約過了一炷香的功夫,齊言身體抽搐倒在地上,鎮北侯一驚,「這是怎麼了?」
沒有理會鎮北侯的詢問,靈塵將銀針落在齊言的百會穴上,很快齊言就停了下來,緩緩的從地上站起來。
「成了!」靈塵淡淡的兩個字讓鎮北侯欣喜若狂,母體成了,那自己就能夠輕而易舉的控制那些傀儡了。
「果然,不愧是毒醫,厲害!」鎮北侯對著靈塵誇獎道。
鎮北侯圍著面無表情的齊言轉了兩圈兒,詢問道:「本侯現在是不是就可以利用他控制那些傀儡了?」
「自然!」靈塵頷首,收起自己放在一旁的銀針。
「好!我現在就讓他們去對付戰戈,不過是一個毛都沒長全的小子,仗著皇上的看重,就敢爬在本侯的身上,我看他這次還怎麼猖狂。」
靈塵在一旁默默無語,似乎是沒有停到鎮北侯的話。
寬闊的街道上,因為盜墓賊一事,那應該熙熙攘攘的街道,如今除了幾個小攤位,再沒有任何一個人。
突然,從角落裡緩緩走出一群步伐一致的人,小攤主好奇靠近看了看,立刻被這群人臉上的神情嚇住。
「鬼啊!」寂靜的街道突然熱鬧起來,聽到動靜的人紛紛從房門探出頭來,待看清傀儡的容貌,「啪!」將房門緊閉。
戰戈正在和言蕪雙用早膳,自然不知道外面的動靜,守門的嚇人突然跑了進來,哆哆嗦嗦地指著門外,這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戰戈皺眉,言蕪雙將手放在戰戈的手背上,輕輕搖頭,最下人詢問道:「發生什麼事兒了?怎麼如此驚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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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啊……鬼……王爺,王妃,救命啊……」
話還沒有說完,闖進王府的傀儡,突然站在了王府的大廳,戰戈扶著言蕪雙站起來後退幾步。
「這……這就是鎮北侯研究出來的怪物?」言蕪雙出聲詢問,眼睛瞪得圓圓的。
之前進來稟報的下人,早就在傀儡闖進大廳的那一剎那暈了過去,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戰戈攥緊言蕪雙的手叮囑道:「應該就是他們!你在這待著,我去試試這所傀儡的本事!」
言蕪雙不放心,想要阻攔,卻晚了一步,無奈垂下手,只能躲在柱子後面。
戰戈衝上去,抽出擺在大廳的御用寶劍,砍向傀儡,鋒利的刀鋒划過傀儡的身體,戰戈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剛剛劃開的傷口竟然奇蹟般的癒合。
「這是怎麼回事?」戰戈心裡疑慮,對這傀儡又刺了一刀,傷口依舊快速癒合。
言蕪雙站在一旁也看到了這一幕,愣了一下,沒有注意到自己的左側向自己緩緩走來的傀儡。
「啊!」下意識喊出來,戰戈回頭,被面前的傀儡狠狠的劃破了後背的衣襟。
不顧身上的傷勢,戰戈衝上去將言蕪雙面前的傀儡擊退,兩個人現在一旁的燭火附近,本來想充上來的傀儡,竟然退卻。
言蕪雙咬了咬唇,指著一旁的蠟燭道:「戰戈,他們怕火!」此時王府里的侍衛聽到動靜紛紛趕來。
「王爺,王妃!」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看著面前突然出現的兩個人形怪物,哆嗦著不敢上前。
言蕪雙咬牙,道:「快!快去尋火把來!」幾個年紀小的明顯已經被嚇傻了戰戈皺眉,吼道:「快去!」
被拉回神智,一群人親手把腳的從廚房裡拿出火把,言蕪雙從距離自己最近的你下人手中奪過火把,大步上前。
果然,本來凶神惡煞的傀儡,似乎感受到火把傳來的光亮和熱,紛紛後退,言蕪雙面上一喜,其他人見到這群傀儡真的怕火,紛紛效仿。
好不容易將所有的傀儡趕出王府,言蕪雙失去力氣坐在地上,想到戰戈身上的傷勢,撐著疲憊的身軀跑進大廳。
見鳳凰在裡面,言蕪雙在心裡鬆了一口氣,抹了一把落在臉上的塵土,緩緩走了過去,輕聲詢問道:「鳳凰,戰戈……他……他怎麼樣?」
鳳凰一邊替戰戈包紮後背上的傷口一邊道:「放心吧,只是一些皮外傷,幸虧那些傀儡的身上沒帶毒。要不然就算是我在這兒,也救不了他!」
仿佛劫後餘生,言蕪雙眼眶紅紅的盯著綁在戰戈背上的白色布條,戰戈轉頭,拍了拍身旁的位置道:「過來!」
吸了吸發酸的鼻子,言蕪雙乖巧的坐了過去。
「放心,我沒事,你看,我現在這不是好好的。」言蕪雙點頭,正如鳳凰所說的那樣,幸虧那些傀儡的身體上沒有帶著毒,否則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好了。
安慰了一頓言蕪雙,戰戈才隱隱感覺到從後背傳來的疼意。.
角落裡傳來的動靜引起了言蕪雙的注意,抬眸看去,言蕪雙的臉色煞白,道:「這……這怎麼還有一個?不是都已經趕出去了嗎?」
戰戈皺眉,也終於到站在角落裡的傀儡,鳳凰看著眼前這對杯弓蛇影的夫妻,笑了笑道:「放心,他已經被我控制住了,沒有我的允許不會傷害到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