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我?你們知道我的身份麼?就不怕到時候我把你們賣了?」戰戈的臉上格外嚴肅,一雙眼睛銳利的掃過幾個人的臉。
「不管你是什麼身份,我神陽認定你了,我的直覺告訴我,你不是壞人!」將心裡話說出來,神陽覺得痛快,這些日子跟在這個男人身邊,神陽不知不覺被這個人身上的氣魄折服。
他相信,跟在這個人身邊是最好的決定。
「那好!重新介紹一下,我叫戰戈,真是身份等以後大家就知道了!」見幾個人心意已決,戰戈也不在推託,神陽的本領確實不小,有個會醫術的人跟在身邊辦起事來方便,至於靈兒,戰戈覺得以後可以安排在言蕪雙身邊,留下來照顧言蕪雙。
劉三一直沒有表態,見神陽個靈兒都跟著這個男人,劉三自動站在戰戈身邊,動作已經證明了一切。
「戰……」神陽本來想問接下來他們要去哪裡,忽然開口,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稱呼戰戈。
「以後叫我名字就行!」戰戈不在意的道。
「那就戰兄吧,我們接下來去哪裡?」戰戈忘了一眼黑漆漆的天空,天空上七顆星星連在一起,戰戈在心裡無比思念言蕪雙,動了動薄唇道:「去找……我的妻子!」
「妻子!戰大哥,你竟然成親了?」靈兒一臉好奇的詢問道。
「嗯!我和我的妻子被歹人拆散,現在不知道她在哪裡,不過我有信心,我一定能夠找到他!」劉然和神陽的眼睛裡和靈兒一樣驚訝。
「那我們去哪裡找?天下這麼大,無異於,大海撈針!」
「是啊!」
「去牧雲國的國都,我相信我的妻子一定在哪裡等著我!」戰戈眼睛裡隱隱發亮,在心裡暗念,蕪雙,等我!
四個大人再帶上一個孩子,五個人隊伍在街上十分顯眼,戰戈帶著四個人終於到了牧雲國國都,戰戈將從礦洞裡挖出來的金子帶了一些,幾日下來,五個人已經用了一半。
牧雲國的國都白天熱鬧,晚上更是人聲鼎沸,戰戈帶著幾個人在小茶樓里用飯,餘光掃過隔壁桌子上的兩個陌生面孔,戰戈的眼底多了一絲冷意。
劉三是最先察覺出戰戈異常的人,不懂聲色的杵了杵戰戈的胳膊,眼神詢問,戰戈,發生什麼事了?
戰戈背對著跟蹤自己的人,示意身後做個的幾個人可疑,神陽也察覺道兩個人之間的小動作,心裡一緊,聽著戰戈壓低嗓音吩咐幾人:「一會兒神陽帶著靈兒和阿寶去隔壁的鋪子買衣服,我和劉然處理他們,晚上在茶樓對面的客棧碰頭!」
靈兒聽不見幾個人在商量什麼,阿寶民敏銳的察覺到幾個人之間的氣氛發生了變化。
匆匆吃完飯,神陽就帶著靈兒和阿寶離開,坐在隔壁的幾個人果然沒有動,戰戈動了動眼珠,和劉三同時起身離開。
隔壁桌子上的幾個人一同站起來,跟在戰戈身後,劉三和戰戈七拐八拐的就消失在了胡同里,一直跟在身後的瘦弱腦子臉色一遍,罵道:「人呢?怎麼不見了,他娘的!白花花的銀子又打水漂了!」
戰戈躲在陰影里聽到瘦高腦子的話,眉頭緊皺,和劉三從角落裡衝出來,跟蹤戰戈的兩個人嚇了一跳,眨眼功夫,就被按在地上。
「大哥,饒命啊!輕點!哎……胳膊斷了!」瘦高腦子扯著嗓子不停地嚎叫,反倒是劉三手裡的人安靜些。
「閉嘴,再叫,老子廢了你!」戰戈的話起到作用,瘦高男子乖乖閉上了嘴。
「我問你!剛才你說的白花花的銀子打水漂了,是什麼意思?」瘦高男子聽見詢問,眼珠轉了轉,戰戈一眼就看穿他的心思,下手的力道又重了些。
「嘶……疼!疼……」
「不想被我把胳膊擰下來,就給我老老實實的回答問題!」收回剛才的力道,戰戈繼續詢問道。
瘦高男子不敢再動心思,磕磕巴巴的道:「大哥饒命啊,我們真的沒有惡意,你……」
「說重點!」劉三聽的不耐煩,喊道。
「是!是……是這樣的,二皇子府前一陣子貼出一張畫像,說……說只要找到上面的人並且提供信息,就賞白銀千兩!」有人找自己?戰戈眉頭一挑,第一反應就是言蕪雙再找自己,也不管什麼二皇子,戰戈繼續問道:……畫像在哪?
「在……在小的的懷裡,為了不讓別人把功勞搶去,小的特意將畫像偷了出來!」
戰戈從瘦高男人懷裡掏出畫像,一隻手抖開畫像,畫像上的人和戰戈並不是十分相像,除了五官像些,戰戈是覺得沒有任何一個地方和自己沾邊。
「你怎麼知道這上面畫的是我?」
瘦高男人不敢看戰戈的眼睛,戰戰兢兢的道:「我也就是看著像你,所以打算碰碰運氣。誰成想,我怎麼這麼倒霉啊!」
劉三也好奇畫上的人長什麼樣子,就聽見戰戈鬆手將瘦高男人鬆開,示意劉三將手裡的人放開,道:「行了,你們可以走了!」二人一聽,立刻走出巷子。
「戰戈,你?」劉三不放心的詢問道。
「我沒事,你先去個神陽他們會和,在之前商議的客棧住下,我還有些事情要處理!」說完,戰戈也不等劉三詢問,就消失在巷子裡。
二皇子府。
傍晚,天還沒有徹底黑下來,白意和言蕪雙兩個人坐在府中央的花園裡,白意手持白棋落下,似有似無的笑了笑。
「看來這局應該是我贏了!」言蕪雙在心裡撇了撇嘴,「不一定哦。」說完「啪!」的一聲黑子落下,讓白棋圍困的包圍圈突出一條道來。
白意愣了一下,隨即笑出了聲。
「哈哈哈……不錯,好棋,好棋,沒有想到世間竟然有你這樣下棋的人,出其不意,完全不按套路出牌!」
聽到誇獎,言蕪雙毫不客氣的笑出了聲:「那當然。以前在王……家的時候經常和我夫君下棋,他的棋藝比我好多了!」提到戰戈,言蕪雙的小臉上總是浮現出幸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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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幕讓剛剛潛入二皇子府的戰戈看見,戰戈遠遠就認出來坐在石凳上,笑的一臉甜蜜的女人就是言蕪雙,見到這樣的笑容不是對著自己,而是對著另外一個男人,戰戈的心裡酸澀。
想要逃離,卻聽到女子輕柔的聲音響起。
「白意,我的夫君他……還沒有找到麼?」言蕪雙又想起了戰戈,臉上的笑容也隨之消散,讓白意心裡升起一種澀意。
「雙兒姑娘,畫像已經貼出去了,如果你的夫君他來找你,一定會看到的!」白意不知道怎麼哄眼前分女子開心,她的一顰一笑就好像都是為了一個人。
「這樣啊……」言蕪雙的美眸閃過一絲失落,周圍的環境一下子安靜下來,戰戈很想突然出現,將言蕪雙抱住,邁出腳剛要落下,就見從拐角的花叢中走出這個黑衣人。
「主子!畫像上的人有消息了!」黑衣人單膝跪地,對著白意匯報。
言蕪雙驚喜的離開石凳,不等白意詢問,言蕪雙就已經出聲:「他在哪裡,有沒有受傷,過得好不好,他……」
言蕪雙的樣子讓白意愣了一下,他見過眼前這個女子苦苦哀求的樣子,也見過她和自己討要恩情的狡黠,見過她思念夫君的樣子,但是每一個都是柔和的,楚楚動人,這樣急躁的她自己還是頭一次見。
黑衣人對於女子問出來的問題有些為難,看了一眼自己的主子,白意接到黑衣人的眼神,道:「雙兒姑娘,你冷靜一下,聽他說。」
察覺到自己失態,言蕪雙尷尬的笑了笑,躲在角落裡的戰戈卻勾起嘴角,眼底浮出笑意,果然她還是擔心自己的。
「稟主子,有人說雙兒姑娘畫像上的人在城南的如意客棧等雙兒姑娘!」
「等我?他真的來了!白意,他回來了!」言蕪雙高興的手舞足蹈,臉上的喜悅連不遠處的戰戈都能看見,可是戰戈笑著的眼睛冷了下來。
自己從來都沒有告訴任何人讓蕪雙到客棧找自己,這是一個圈套!戰戈感覺到言蕪雙很有可能會落入險境,周身的氣壓迅速低了下來。
此時天色已經給了,白意不放心言蕪雙出府,憂心的道:「雙兒姑娘,你看天色已黑,不如等等,等明天天亮了,你再去如意客棧尋找你的夫君!」
言蕪雙抬頭望了一眼天空,堅定的搖了搖頭,抿了抿唇道:「白意,多謝你的好意,可是我現在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見到他,我們已經有一個月沒見了,我……很想他。」
毫不掩飾對自己夫君的思念之情,白意在言蕪雙的臉上見到一抹羞澀的紅暈,知道這抹紅暈是為了一個自己從來都沒有見過的陌生男人。
放心不下言蕪雙,白意沉吟了片刻,道:「要不然這樣,我陪你去,這樣安全!」言蕪雙覺得這個主意不錯,此時府上的管家傳話。
「二皇子,宮裡來話了,讓您趕緊進宮。」白意怔了怔,聽到言蕪雙道:「你先去宮裡吧,我一個人沒事的!」
「那好,你自己小心。」言蕪雙出府,戰戈跟在言蕪雙身後到了如意客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