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我當時就含糊的拒絕了,疏影絕對不可以嫁給這樣一個人,這個,兒子知道。🍫🍫 ❻9şђù𝐱.ς𝓸Μ 🐍🎉」父親神情謹慎,往日在自己面前慈愛的人竟然如此陌生。
話里的內容更加讓沈疏影害怕,剩下的她沒有聽就悄悄地走了,自然也就沒有注意到,房間裡面父親和爺爺對視的意思。
「那你確實應該避著點他,萬一他用了什麼非常手段,到時候你不嫁也得嫁了。」
縱然二皇子尊貴,貴女中也有不少心意所屬,畢竟,那副皮囊還是挺能騙人的,但是,清透如言蕪雙和沈疏影,避之不及。
沈疏影面色沉重的點點頭:「你說的對,這點的確是應該注意。」
後來隨意聊了聊,言蕪雙藉口有事情和魏國公夫人說了一聲就告辭了,心裡裝著事情,也就不復平時的淡然。
看出真的是有事情,魏國公夫人也就沒有多留言蕪雙,讓人將她送出去了。
不知道為何,看著言蕪雙的倩影,魏國公夫人想到了今天不請自來的二皇子,一時間,神色莫名。
征北大將軍府,言蕪雙在雙雙的攙扶下下了馬車,看到墨商停在不遠處,開口問道:「戰戈回來了?」
「是,夫人,將軍事情處理完了,就回來了,現在在書房。」
這個將軍府,戰戈吩咐過,沒有言蕪雙去不了的地方,包括書房這種重要的地方。
這是戰戈的信任,但是言蕪雙不是這麼無趣的人,成婚到現在,就算後面兩人的關係真正改善,她也沒有進去過戰戈的書房,這次,卻是一個特殊情況了。
「送茶過來……」言蕪雙走的很快,墨商抬頭的時候,看到的就是言蕪雙的背影,還有面前一臉茫然的雙雙。
書房,戰戈正在翻看著兵書,這本是特地讓人找回來的,也算是稀有,聽到淺淺的腳步聲,抬頭看向了門口。
正好此時,言蕪雙推門進來,臉色帶著幾分沉重,戰戈將書合了起來,隨手放到了一旁:「怎麼回事?」
坐在榻上,言蕪雙這才鬆了口氣,似乎是從二皇子那種可怕的笑容中逃了出來,將戰戈手中的杯子拿過來,一口氣喝了下去。
戰戈將空著的手合起來,又倒了杯水,言蕪雙繼續喝了下去,連著三杯之後,言蕪雙將杯子放在桌子上,擺擺手:「不喝了。」
「說吧,碰到了什麼事情?」言蕪雙生氣的表現,就是悶悶不樂的喝水,不會亂砸東西,也不會胡亂發泄,也是很有意思的。
「我碰到了二皇子,前幾天在皇宮,今天在魏國公府,都碰到了。」聲音平靜,隱隱帶著幾分顫抖,不說言蕪雙自己,就是戰戈,都覺得言蕪雙這樣的狀態有些不對勁。
戰戈將言蕪雙輕輕攬進了懷裡,眼神深邃,不可捉摸:「乖,沒事,有我在。」
「不是,戰戈,你聽著,你恐怕也發現了,我每次提到二皇子的狀態都不對勁,所以這中間肯定是有什麼事情。」
言蕪雙抬頭看了一眼戰戈,目光微微一暗,還是說出了口。
「但是我在皇宮生活這麼多年,若說是真心的宮女,那還真是沒有,所以你能不能讓人幫我查一查,到底是因為什麼?」
戰戈收緊了胳膊,語氣溫柔至極:「放心,我會的,你和二皇子之間無論是有什麼樣的事情,都沒有關係。」
「對了,還有一件事情,今天我碰見了尚書府的沈疏影,她說,二皇子曾有意向娶她。我覺得這中間是不是有什麼緣由?」
朝廷上的事情,言蕪雙知道的不多,所以情況她給戰戈說清楚,其他的就讓戰戈去查吧。
「尚書府?皇子選妃向來是鄭重,而且,本朝皇子眾多,對於選妃之事,聖上很是甚重,太子已定,二皇子想要迎娶貴女,估計是沒有可能的。」
皇子選妃之事,於後宮和前朝都有關係,聖上為了維護現在的平靜,也會斟酌的。戰戈身為巡防營統領,對於這些事情也是熟知於心。
言蕪雙靠在戰戈的懷抱里,感覺整個人都放鬆了下來,雖然現在是夏天,但是書房裡溫度正好,也不會覺得太熱。
「那就好,想來聖上也不是那麼糊塗的人,這件事情容後再說吧,提起二皇子,我就覺得頭疼,為了多活一段時間,還是放過我自己吧。」
嘆了口氣,言蕪雙覺得自己大腦都供氧不足了,整個人疲憊的厲害。
敏銳的發現言蕪雙的不對勁,戰戈輕輕拍著她的後背,像是哄一個孩子:「好了,沒事了,天氣正好,要不,睡會吧?」
「不用,我挺精神的。今天晚膳,我想要吃魚。」疲憊了,她的話題就開始亂七八糟的拐著,戰戈還好,思維能夠跟得上。
「吃魚?紅燒的,清蒸的,水煮的還是糖醋的?」
言蕪雙眼睛慢騰騰的眨著,迷瞪著聽到了戰戈說的話,點點頭,又搖搖頭:「糖醋,不要,要清蒸的。」
「好,等到你醒來了,就能夠吃到了,我陪你,好好睡會。」
戰戈的聲音仿佛是清風,溫柔至極,眉眼之間,帶著春光的柔意,只可惜,唯一能夠看見的人已經沉沉睡去了。
等到言蕪雙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戰戈書房的榻上,繡鞋已經被脫下整整齊齊的放在一旁,外衣被迭著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
一看就是戰戈的強迫症,要不是只是小睡片刻,這個潔癖症還要沐浴,真是讓人無語。
起身穿好鞋子,披上外衣,將頭髮整理一下,用一根碧玉簪簡單的固定住,這才向著外面走去。
出了戰戈的書房,到了花園的地方,前面校場,戰戈正在練劍,一身白色勁裝,從衣角到腰身,有一隻仙鶴活靈活現,隨著他練劍的動作,展翅飛翔。
靠在背後的欄杆上,言蕪雙眉眼帶笑看著俊秀的青年,說起來,本朝的武將基本上都長的不錯,戰戈更是其中的佼佼者。
這般英俊的人,成為了自己的夫君,雖然自己以前喜歡的類型是溫文儒雅的類型,或者說飄然淡雅型,就像當初沈漸游那樣的。
只可惜,當時眼光不好,看錯了人,沈漸游這個人,還是不值得自己浪費太多的心思,幸好,心收回的很及時。
正想著,前面的戰戈一個收勢將長劍入鞘,接過墨商手中的毛巾將臉擦拭一下,這才向言蕪雙的方向走了過來。
青絲被風吹的在空中眷戀的打著旋,就連他衣角的孤獨,也覺得好看的不可思議,若說白馬王子,這樣的戰戈可真是十分符合了。
欄杆從外面到戰戈的腰那麼高,言蕪雙又是靠在欄杆上的,比起戰戈,高了大半個身子。
「這是何家少年?如此英俊瀟灑,世所罕見。」眉頭一挑,言蕪雙笑眯眯的彎了雙眼,戰戈愛極了她這可愛的樣子。
在欄杆外面停住步伐,戰戈瀟灑一笑:「這是哪家女子?含辭未吐,氣若幽蘭。華容婀娜,令我忘餐。」
「這位英俊的公子,我是你的洛神嗎?」被這句話愉悅到了,言蕪雙笑意更加明顯,忍住了吐槽的心思,接著演下去。
素手纖長,在戰戈的臉龐輕輕撫摸著,言蕪雙的動作帶著幾分若有似無的挑逗,讓戰戈的喉結不自覺的動了動。
「自然,如若姑娘願意,可願隨我一起,共度漫漫餘生。」戰戈眼睛帶著止不住的笑意,神情還是撐得住的,至少這個表演還是能夠繼續下去的。
言蕪雙撐著下巴,俏皮一笑:「這個嘛,本姑娘自然是要考慮考慮。」
這邊兩個人戲精上身,那邊的墨商原本還撐得住的冷硬表情,硬生生是崩裂了,將軍以前一絲不苟,雖有些潔癖,但還是能夠忍受的。
現在這樣,是不是應該說,成安郡主的魅力實在是太大了。
這邊的墨商正在糾結自己是留著還是應該趕緊離開,不能打擾了將軍和夫人,那邊戰戈在欄杆上一撐,身子翩然進入了走廊,落在了言蕪雙旁邊。
衣袂飄飄,是別樣的瀟灑,讓言蕪雙的眼睛都有些看愣了,美色當前,實在是讓人忍受不住了。
「你武功好厲害。」
雖不知道為什麼言蕪雙因為這麼一個小小的動作這麼興奮,戰戈還是挺得住,淡定的點頭:「一般,不過比起其他人,也就強上了那麼一點。」
先抑後揚,這樣才顯得謙虛,手裡就差一把摺扇,要不然,這個造型簡直完美了。
言蕪雙被這句話打回了原型,神智也慢慢清醒了,笑容慢慢的垮了,走到戰戈面前,拍了拍戰戈的胸膛,感慨十足。
「少年,哦,不,公子,裝B遭雷劈呀。」看戰戈似懂非懂自己說的是什麼,立馬拔腿就跑,跑的時候還不忘記回頭將披著的外衣攏住。
看言蕪雙的倩影越來越遠,戰戈坐在走廊邊上,笑的一臉寵溺,這樣的言蕪雙,真是好玩。
墨商看夫人走了,這才走上前來,將水遞給戰戈:「將軍,現在可要準備晚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