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牢房內,一名少女被架在架子上,渾身是傷,血水浸滿了整個衣裳,頭髮也是亂糟糟的。
她的周圍有許多刑器,烙鐵,長鞭,鹽水等等。
拉查爾王笑意滿滿。
「沒想到吧,中原王妃落得如此慘狀?」
拉查爾王玩弄著手中的烙鐵?滿臉悠閒,似乎是擺弄什麼古董玩物。
他喊了言蕪雙幾聲,見她沒反應,給旁邊的士兵使了個眼色,士兵點頭,一盆水直潑向言蕪雙。
她恢復了些理智,身上的疼痛讓她有些難受,眉頭緊鎖,動也不能動,她艱難的抬起眼皮。
「醒了?」
拉查爾王笑了笑,拿著手中的烙鐵一直在她眼前晃悠。
「這東西烙在臉上,那可是一輩子都去不掉的。」
拉查爾王說話陰陽怪氣的,言蕪雙看著若隱若現的烙鐵,嘴角艱難的扯出一絲弧度。
「你是陰陽人嗎?說話陰陽怪氣的?」
這句話可是刺激到了拉查爾王,她這是變相的罵他是太監。
拉查爾王也不氣惱,盯著烙鐵幽幽道:「你也算是國色生香,不知你變成醜女,那個戰戈還會不會要你?」
言蕪雙冷哼一聲:「原來拉查爾王是這等小人?」
拉查爾王根本不吃她這一套,並未在意她說的話。
「現在這裡只有我能救你,只要你乖乖聽話,我就放了你。」
「你想什麼呢?」言蕪雙覺得他有點兒可笑,自己本就是被他抓的,結果他反過來說可以放了自己,豈不可笑?
「只要你承認下毒害我兒,我可以考慮放你一條生路。」
此時此刻,拉查爾王有絲絲不耐煩,沒想到言蕪雙的嘴可以如此之硬,如果真把她折磨死了,那就真不好交代了。
「果真是誣陷啊呵呵。」言蕪雙有氣無力道。
「誣陷又如何,你可有證據?」
拉查爾王笑道:「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否則可別怪我毀了你這張小臉兒。」
言蕪雙根本不在意他說的話,無論那種選擇,他肯定會折磨自己,索性直接裝暈。
她不說話,拉查爾王以為她又暈了,便叫人又潑了幾盆水,可她依舊沒反應,若不是還有絲絲鼻息,他鐵定會以為言蕪雙死了。
「不說話?裝死人?好啊,既然如此,那就別怪我了?」拉查爾王笑著點了點頭。
說著,便把烙鐵伸向言蕪雙的臉,言蕪雙能感受到烙鐵的熱度,心裡有幾分慌神,她能感受到自己心跳紊亂。
「王爺且慢!」烙鐵離言蕪雙的臉近在咫尺!一個小侍衛叫住了拉查爾王。
「王爺,小的覺得如此不妥!」
小侍衛單膝跪地,雙手抱拳。
「有何不妥?」拉查爾王挑了挑眉,冰冷道。
「這女人好歹也是中原王妃,而且又是來使,本來關押已經不妥了,您這又是重刑,又是毀容的,這麼做,怕是要遭百姓唾棄!說您是昏庸臣子,雖然咱們不用怕那中原百姓,可對咱們西域來說,毀她容貌可是會引起西域百姓眾憤!」
小侍衛一口氣講事情嚴重性一一道來,拉查爾王深吸一口氣,思量許久,覺得他的話不無道理。
「好好看著她,要是不承認下毒一事,那就折磨到她承認為止。」
說著,扔掉手中的烙鐵,悠閒向門口走去, 別看拉查爾王表面悠閒自若,帶點煩悶,其實內心早就想把言蕪雙撕成碎片,他沒有想到一個女人的嘴會如此之硬。
礙於她是來時的身份又不能殺她,袖中的手早已握成拳頭,剛出牢門,便狠狠砸上了旁邊的牆壁。
泄玩心中的氣,心情貌似有那麼點兒舒暢了,可剛一轉頭,心中怒火不禁又燃燒起來。
不錯,正是戰戈。
「雙兒呢?我要帶她走。」
戰戈不想跟他廢話,神情冷漠,雙眼死死盯著牢房內。
拉查爾王笑臉相迎,說實話,他怎麼也沒有想到戰戈居然能知道西域牢房的位置。
「並肩王是如何找到這的?並肩王妃可不在這兒,這關的可都是大奸大惡之人。」
瞧他惺惺作態的模樣,戰戈冷呵一聲。
「莫不是要本王親自闖進去兩人帶走?」
拉查爾王本想三言兩語將他騙過去,可誰知下一秒,戰戈直接闖了進去,拉查爾王及士兵們根本來不及攔住他。
戰戈闖進去瞧見一個衣衫襤褸,渾身是傷的女人,不用想也知道是言蕪雙!
戰戈眼睛泛紅,從旁邊侍衛腰間抽出一把劍砍掉了綁著言蕪雙的繩子。
戰戈一碰,她就忍不住悶哼一聲。
言蕪雙艱難的睜開雙眼,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內心不禁有些感動。
「戰戈,你來了……」
言蕪雙剛說完話又暈了過去,戰戈看著他滿身的傷,不禁有些心疼。
一雙鷹眼帶著怒氣,似乎要將在場的人全部殺光。
手中的劍柄越握越緊,想到這是西域,又不能動手殺人,心中的怒火便不打一處來,只能將手中的劍折斷,買表達自己心中的怒火。
戰戈根本不想跟他們多扯些什麼,準備抱著言蕪雙離開這個地方。
「你當這是你們中原嗎?這是西域!如果是強行帶走她,那你們就別想活著離開西域」
拉查爾王提高音量,本來就沒收買言蕪雙,戰戈如今硬闖又想帶走她,心中更是有點不爽。
「別忘了你們來西域是幹什麼的?如果你帶著這個女人離開,那你們一輩子也別想簽和平文書。」
拉查爾王有些得意,一直刺激戰戈,戰戈雙手握拳,青筋暴起,恨不得馬上宰了眼前這個男人,可奈何這是他國地盤,若是動手定會挑起兩國戰爭。
戰戈沒想到他居然會拿和平文書做要挾,只得作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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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警告你若是再折磨她,我定讓你付出慘痛代價。」
戰戈出言警告,周圍士兵不寒而慄,並用內力拆了那綁人的架子用來示威。
拉查爾王這才算是真正見識到了戰戈的能力,不愧是中原的戰神,可這又如何,他還不是有軟肋。
事情都到了這一步,再留下來也沒有什麼意義,看著言蕪雙的慘狀,又看了一眼戰戈,拉查爾王不禁得意的笑了一聲。
大手一揚,得意的離開了牢房。
下牢中只有戰戈言蕪雙二人,男兒有淚不輕彈,可看著言蕪雙的慘狀,戰戈眼角不清泛起了淚花。
「雙兒,對不起。」
戰戈有絲絲愧疚,責怪自己沒有保護好她,一滴淚滴在了言蕪雙臉上。
言蕪雙眨了眨眼,看著眼前那個中原戰神竟然為了自己哭,艱難的扯出了一個笑容。
「男子漢大丈夫,我這還沒死呢,你就給我哭喪啊?」言蕪雙調侃道。
「你先別說話,我幫你療傷,你放心,我一定回就你出去的!」
戰戈無視言蕪雙的調侃,還好自己有隨身帶藥,塗藥藥膏,戰戈變以內力幫其療傷。
拉查爾王府內。
一到王府,拉查爾王便開始發脾氣,大廳的東西摔得七七八八,拉查爾王妃也不管他,任由他亂來,還有點兒嫌棄。
公子一聽自家爹回來了,馬上屁顛屁顛的跑過去,看見滿地狼藉也沒問他為何那麼大脾氣,在大廳觀察了一番,也沒見著言蕪雙的身影。
「爹,我的小美人兒呢?」
公子有些不高興,臉色一黑,反過來質問拉查爾王。
「您說的!我裝病就幫我得到小美人兒的,您說話不算數!」
拉查爾王本來就沒有收買成功言蕪雙,又被戰戈那麼一通搞,心情自然不好,回到家還遭受兒子的質問。
「你放心,爹一定答應你!」
拉查爾王有時候很後悔自己會有這麼個蠢兒子。
聽到這話,公子的心情稍微平穩了一點兒,可總感覺哪兒不對勁兒。
「那我現在還要不要裝病了,躺的我腰酸背痛的。」
公子扭了扭脖子,讓自己身體輕鬆點兒,這幾天他爹讓他裝病,他就真的在床上躺了幾天,地都沒下過。
「好了,現在可以不裝了,但是答應爹別出府就行。」
拉查爾王有些無奈,拜了拜手,準備推下去休息一會兒,他怎麼也想不通,自己怎麼生了這麼個傻小子。
這時,一個牢房士兵前來稟報。
「啟稟王爺,那中原戰戈已經離開了地牢,咱們需要把那女人轉移了麼?」
公子聽得有些雲裡霧裡,那個女人應該說的是言蕪雙,戰戈跑地牢里去幹什麼?
拉查爾王一直給那個小士兵使眼色,買個士兵一直跪地俯首,根本看不到他的神情。
這下公子終於反應過來,大聲道:「爹!你把我的小美人兒給關起來了!」
拉查爾王滿臉黑線,公子也不能質疑他爹,他揪起小士兵的耳朵,吼道:「說!關的是不是言蕪雙!」
小士兵稀里糊塗的點了點頭,他只是地牢的一個小勞役,關的不過是個中原使者,他想不通這小公子為何會如此激動。
得到答案,公子更是有些不滿,但他又不能對他爹發脾氣,只能抱怨。
「爹,你說的,幫我得到小美人兒,怎麼還把她給關起來了呢!」
公子不幹了,一個勁兒的埋怨他爹。
「這都是成就霸業的計劃,到時候,別說一個言蕪雙了,天下美人爹都送給你!」
他對他這個兒子著實有些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