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五章 下毒

  原本還想多調查一下,想從公子嘴裡套點兒東西,可看見戰戈都找上門了,言蕪雙也只好放棄了。

  值得跟著他回到驛站,路上戰戈臉色發黑,一句話也沒說,大步向前走去,絲毫不管言蕪雙在後面連走帶跑的追他。

  「你等等我啊!」

  前面那人哪兒聽得進去,想起剛剛公子在她面前油嘴滑舌,妄想對她動手動腳的,他就來氣。

  回到驛站,戰戈悶悶不樂,始終沒有跟言蕪雙說一句話。

  言蕪雙看出他在生氣,不禁笑出了聲兒。

  她也大概猜到他為什麼生氣了。

  「生氣啦?」言蕪雙笑嘻嘻對戰戈道。

  可誰知,剛一對著戰戈的臉,他就把頭扭開,不看她,宛如一個被搶了糖的孩子。

  「哎呀,我下次不去公子哪兒搜集情報了,你別生氣了。」

  言蕪雙兩隻手扯著他的衣袖,搖來搖去。

  戰戈有點動容,但依舊一字不說,惜字如命。

  言蕪雙無奈之下,見他如此生氣,便在他氣的煞白的臉如蜻蜓點水一般親了一下。

  戰戈嘴角動不動,餘光瞥見她撒嬌的模樣,只得作罷。

  「可知錯?」語氣帶著絲絲寵溺。

  言蕪雙聽見戰戈的聲音,連忙點頭。

  「錯了錯了!別生氣了,我下次絕不和公子單獨往來,我發誓!」

  說著,言蕪雙便跪在地上,豎起三指企圖發誓的模樣,成功逗樂了戰戈。

  「好了,這次去卡查爾王府有什麼收穫?」

  言蕪雙拍了拍腦袋,差點兒忘了那麼一茬,立刻正經起來,眉頭微皺。

  「對了,你看。」

  說著,言蕪雙用手指蘸了蘸桌子上的茶水,直接在桌子上畫了一個拉查爾王府。

  言蕪雙一一指給戰戈並解釋。

  「偌大拉查爾王府,門口只有兩個下人守著,正常情況來說,王府士兵比丫鬟多了不知道多少倍,可是整個拉查爾王府士兵最多不超過三十個,好歹也是皇親國戚,府里卻甚是撿漏。」

  回想自己的王府卻是如此,不說多了,就單單並肩王府門口守衛都有六人,拉查爾王府守衛如此之少確實有問題。

  然後言蕪雙又把手指移到公子房間周圍。

  「而且你看,公子作為拉查爾王的小兒子,守衛卻也不過五人,你說奇不奇怪?」

  戰戈盯著桌上用水畫的圖,思量半天,這確實不應該,特別是作為王府公子怎麼這守衛也應該有二十人,拉查爾王不可能這麼不顧他兒子的安全只安排了寥寥幾人。

  突然,腦中一根弦突然崩了起來,戰戈有點兒質疑自己的想法。

  「蕪雙,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拉查爾王府的守衛士兵只有這麼點兒,那他作為拉查爾王,錢又用到哪兒了?」

  這確實讓言蕪雙有點摸不著頭腦,她只會做飯,對於這官家的事兒確實不如他們想的多,只得搖了搖頭。

  見她如此,戰戈只好給他提示,他圈了圈桌上用水畫的快幹了的王府,又圈了圈她畫的幾個火柴人士兵。

  言蕪雙見此恍然大悟,雙眼只瞪著戰戈,嘴想是被封起來了一樣,一個字都說不出口,憋了半天,言蕪雙終於憋出三個字。

  「他要造……」

  話剛一出,戰戈立馬捂住她的嘴,在她耳邊輕道。

  「小心隔牆有耳。」

  言蕪雙似乎對剛才自己說的話有點熱魯莽,手覆在戰戈手上堵住自己的嘴點了點頭。

  過了一會兒,才緩緩將手放下。

  「此事還未弄清楚,不宜聲張,這也是我們的猜測,還需調查。」

  言蕪雙觀察了一下四周,確定沒人之後,小聲道。

  「所以拉查爾王府如此撿漏的原因是拿錢養叛兵去了?」

  她還是有點兒不可思議。

  戰戈神情更是凝重,一個王府家大業大,除了養兵之外,福那也不至於那麼撿漏,想了半天也不知道問題出在哪裡,總感覺哪怪怪的。

  突然腦中又是一個想法,難道他用剩餘的錢私購兵器!

  這個想法他還不想和她說,只怕說了,她怕不是要被嚇傻。

  言蕪雙見他愣了半天,雙手一直在他眼前晃悠。

  等他反應過來。

  「怎麼了?」

  言蕪雙擔心的問道。

  「無事。」戰戈怕她擔心,還佯裝喝了口茶,可茶杯剛送到嘴邊,門雀被人直接推開,差點把這門給掀了。

  而來者正是拉查爾王,身後還帶著一些士兵,起碼三十人,兩人皆是沒想到他會突然出現,皆是一驚。

  驚的不止是他的突然出現,還有他領著一排士兵,可戰戈依舊神情自若,將剛才茶水一飲而盡。

  「來人!帶走。」

  一聲下令,拉查爾王身後的士兵紛紛向言蕪雙涌去,準備帶走她,可誰知士兵剛踏出一步,戰戈手中不知從哪兒多了把劍,架在了拉查爾王的脖子上,眾人皆不敢動。

  「不知本王的王妃何處得罪了拉查爾王?」戰戈雙眸冰冷,似乎想用眼神殺死對方。

  可誰知,拉查爾王可不吃這套,手一揚,示意手下捉拿言蕪雙,身後士兵們有點猶豫,不知該不該行動。

  拉查爾王脖子瞬間多出來一條血絲。

  一邊是自家王爺,一邊是他國王妃,士兵們有點兒不知所措。

  戰戈見狀,嘴角帶著笑。

  「兩國交兵,不斬來使,您這麼做怕是不妥吧。」

  可他心裡確實擔心的要死,餘光瞥了她一眼,得保證她在自己能保護的安全範圍之類,生怕他們傷了言蕪雙一根汗毛。

  拉查爾王聽他這麼說,不禁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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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是這麼說沒錯,可並肩王妃毒害我兒,可是有什麼要說的?」

  戰戈言蕪雙二人皆是一臉吃驚。

  「胡說,拉查爾王可有證據,莫要血口噴人啊。」

  言蕪雙很少被人冤枉,這突如其來的一口鍋,讓她有點不知所措,嘲諷道。

  「若沒有什麼證據,還是請回吧,免得給眾人留下個逆臣的稱號。」

  戰戈亦是如此,幫她辯解道:「沒錯,凡是講證據,你若強行帶走他,那也就別怪本王不可能。」

  拉查爾王根本不想聽他二人廢話,可是脖子上架著刀,也不好輕舉妄動。

  「即使如此,那就面見大王,由他定奪。」

  拉查爾王滿眼恨意,言蕪雙拉住戰戈,讓他把劍放下,並對拉查爾王道。

  「好!」

  戰戈還是有點兒不放心,言蕪雙與他對視一眼,她知道他擔心她,給他一個眼神讓她安心。

  「我得跟著。」戰戈道。

  言蕪雙點了點頭,哪有查爾王也是冷眼看了一道,並未多說什麼,大步向前走去。剛背過身,嘴角便露出狡黠的笑容。

  西域大殿內。

  西域大王,高高在上,左右有有美人陪伴,看見殿下來人,便示意她們下去,並整理了一下衣裳及坐姿。

  「啟稟大王,這兩位使者,企圖謀害我兒,請大王為我做主!」

  拉查爾王先開口,聲音響徹殿內,似有天大委屈,聲音還有些顫抖,仿佛公子明天就入土的感覺。

  言蕪雙本就被冤枉,渾身及其不爽,不禁翻了個白眼,她真的挺想拿炒菜鍋拍死他。

  「大王,切莫聽他胡說,臣從未做過謀害他人的事!」

  言蕪雙俯身作揖,眼神堅定。

  「哦?有此事?」大王裝出疑惑的神情,他擺了擺手,在侍衛耳邊說了幾句。

  那侍衛便快步離殿。

  殿下二人吵的不可開交。

  「好了,我以命人去調查事情真相,你們別吵了。」

  大王揉了揉太陽穴,有些不耐煩。

  聞言,殿內立刻鴉雀無聲,就這樣等了一炷香的時間,剛才離開的侍衛回來了。

  那侍衛第一時間在大王耳邊說了幾句,大王聽完,怒氣沖沖的拍了拍桌子,似要把桌子劈成兩半。

  大王沒了剛才那悠閒的神情,猛的站起,大聲喝道:「來人把這毒婦給我押下去。」

  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讓言蕪雙有點不知所措,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殿上大王,一時間竟不知說什麼。

  「且慢,大王這其中定有什麼誤會?我相信她是不會做出這等事,還望大王調查清楚。」

  戰戈連忙求情,攔下來押言蕪雙的士兵。

  「沒什麼好說的,剛才我已經派人去查爾王府瞧過了,公子確實有中毒之症,你們還有什麼可說的,念你二人是中原來使,我便只抓他不抓你,願你好自為之。」

  大王一口氣說了一通,便揚手準備退下殿,可剛走一兩步,便停下。

  「既如此,還望拉查爾王給本王一個理由,本王的王妃為何要毒害你家公子?」

  這一句話經常拉查爾王不知怎樣反駁,王想了想頗有幾分道理,可一想到自己在中原受苦的女兒,便頗有幾分生氣。

  「大王請看!」

  身後一個士兵遞上來一塊包著物體的手帕,打開一看赫然是一塊糕點。

  言蕪雙有點眼熟,這糕點不是給公子做的嗎,怎麼會在他手裡?

  隨之,拉查爾王拿出準備已久的銀針,對著糕點刺了一下,不久那根銀針刺糕點的部位,便發黑。

  拉查爾王命人將糕點與銀針呈上去。

  「啟稟大王,此糕點是她做給我兒的,還望大王明查!」

  大王仔細端詳了一下,臉色驟變,大聲喝到:「你還有什麼話可說?來人,將她壓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