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王妃嘴角的諷刺簡直要突破天際,這赤裸裸的就是針對唐王。🐍👹 ➅9รн𝓤𝕩.cσΜ 🍭🐍
「所以說,有些人註定是愚蠢的。無論如何,你們都要派人保護好阿奇和撻噠公主,至少在圍獵結束之前,不能有任何的問題。」
言蕪雙鄭重點頭,星眸認真的看著唐王妃:「王妃放心吧,事情輕重緩急我是知道的,這話我一定帶到。不過有件事,我不知是不是該說……」
看出言蕪雙的擔心,唐王妃微微搖頭,那眼神,帶著算盡一切的全權在握,更是掌控所有的淡然。
「你想說的話我都知道,不過我還是以前的意思,唐王是唐王,我是我,我的孩子,自然是我的,和他沒有任何關係。他所做的一切要他自己去背負和承擔,而我們自然不會受他的牽連。」
看著剛才慕奇做過的位置,唐王妃伸手輕輕撫摸著,神色眷戀而滿足,若不是她的內心一直在告訴自己,這並不是最好的時機,唯恐將慕奇嚇著,一直收斂著自己,只怕……
「就算是說破了天,也沒有這個道理,能夠對自己的孩子下如此毒手,那樣無視我父親的付出,如此這般對待我。就算是陛下,怕也不會說出我半句不是?」
言蕪雙贊同的點頭,大義滅夫的名頭的確是聽起來狠毒,可這要是看什麼事情,若是這樣的事情,還對始作俑者不離不棄,言蕪雙都會懷疑唐王妃是不是腦袋進水了。
「放心,霖兒是我看著長大的,額,這話聽著有點奇怪,不過王妃放心,這種事情霖兒是分辨的清楚,這個時候,我們不動聲色,才是最好的辦法。」
看唐王妃到了三十來歲依舊星光熠熠的容顏,美艷奪目,言蕪雙聲音鄭重了起來:「無論是報復,還是讓他付出代價,王妃都要先保護好自己,如此,才能夠談及其他。」
言蕪雙的需要格外真誠,讓已經很久沒有感受過關愛的唐王妃,心裡都覺得一陣溫暖,眸子都溫和了起來。
「放心吧,他不敢動我的。而且我身邊還有我父親留下的人,他必然是近不了我的身,我會關注最新的情況,若是有消息,我會第一時間派人通知你,到時候你們一定要提前做好防範。」
神色微微停滯,唐王妃帶了幾分祈求,來自於一個母親最為真摯的請求。
「還有一個,我希望你有時間,可常常去看看阿奇,或者派人過去看看都是可以的,我在府里,不方便出去,怕害了他,就拜託你了。只要他平安無事,就好。」
被唐王妃握住手,言蕪雙一時有些詞窮,反應過來之後,將另一隻手也搭了上去:「王妃放心,我會注意的,慕奇會平安無事的。」
在唐王妃離開之後好一會兒,言蕪雙這才從酒樓離開,身後跟著的人,少了墨文。
唐王妃走後,墨文就回來了,但是言蕪雙囑咐,讓他暫時守在慕奇身邊,保護慕奇安全,以防不測,所以,墨文又再次離開了。
夏季的傍晚,風徐徐吹過,帶著白日尚未完全散去的炎熱,卻又有著清爽的舒適。
「墨武,你說,讓禁衛軍去保護慕奇和撻噠公主,是不是有些不太合理?」
「夫人的意思,是想讓陛下以大邑的名義,保護這兩人,以此讓蠻族和匈奴忌憚?」墨武立馬就猜測出了言蕪雙的用意。
微微點點頭,言蕪雙嘆了口氣,神色有些落寞:「只是覺得,唐王妃未免有些太慘了,而慕奇也著實有些太過可憐。」
「若是慕奇和撻噠公主出事,大邑必然是會在名聲等各個方面受到打壓,哪怕最後被查清,怕也是於事無補。所以,朝廷出面,才是最合適的。」
言蕪雙明白,在撻噠公主和慕奇作為質子離開國土的時候,就已經代表,他們被自己的國家拋棄了。
這種話想必他們也是理解的,不過這兩個人確實和言蕪雙想像中的樣子不一樣,似乎正是因為被忽略的很多,所以心地善良,不同於他人。
這兩個人,確實不應該成為利益爭鬥下的犧牲品,本身就是可憐之人,又背離國土。
墨武微微點頭,在言蕪雙身後低低說道:「夫人的話言之有理,可以和將軍提一提,想必將軍也是同意的。」
「我知道了。」
回去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了,並肩王府的燈籠陸陸續續掛了起來,讓整個府邸,仿佛是在仙境之中,如夢似幻,美得讓人艷羨。
言蕪雙似乎還是第一次在府邸門口看見這樣的場景,一時間有些愣在原地,眼眸中滿是燈火,美得讓人目眩神迷。
不知為何,戰戈正好出來,看見這樣的言蕪雙,她嘴角的笑容帶著孩童的天真,那種乾淨澄澈的微笑,是戰戈眸中最美的風景。
剛剛還面無表情的臉陡然像是冰雪融化,萬物復甦,抬腳走到言蕪雙身邊,抬起頭和她看著這片美景。
「我還是第一次看見,沒想到竟然會這麼美。突然感覺以前自己好浪費。」臉色帶上了懊惱,言蕪雙眉頭皺起小小的褶皺,被戰戈抬手,輕輕撫平。
「現在看到也不晚,別這樣皺眉,容易留下痕跡。正好現在華燈初上,我陪你去轉轉。」
戰戈如今說起情話,可真是信手拈來,毫不手軟,尤其是在言蕪雙面前,更是處處不著痕跡的,說著曖昧的情話。
含情似水的樣子與外界流傳中的並肩王相差實在是太大了,言蕪雙每次聽到都懷疑是他們誹謗。
「也好,很久沒有在府里轉一轉了,感覺我都快忘了府里到底是什麼樣子。」
戰戈攬著言蕪雙的肩膀向裡面走去,另一隻手背在背後輕輕搖了搖,墨武等人行禮退了下去,沒有打擾將軍和夫人的二人世界。
今晚夜色很美,星星閃爍,星羅棋布,拱衛著一彎明月,柔和的將月光灑向人間。
燭火的光芒很是溫暖,沿著長廊兩邊不知道延伸去了那裡。兩邊的花花草草,也比往常溫柔了很多,看著都愈發美麗。
將今天碰見唐王妃的事情說清楚,重點表明了自己的想法,言蕪雙習慣性的徵求戰戈的意見。
畢竟這件事情,她雖然感性,但也知道國家法度不容情理,有些事情可以原諒,有些事情自然是不可以的。
在言蕪雙沒有看到的地方,戰戈眼中一片森冷,他知道唐王妃喜歡找蕪雙,畢竟,蕪雙心地善良,會為她著想。
但是卻沒想,找了一次還不夠,這次又是,還帶著慕奇。這明顯是給蕪雙下的局,雖然事情是真的,但是套路了蕪雙,他心裡還是不高興。
雖心裡很是不高興,但是戰戈說出來的話卻是極盡溫柔:「你放心,這件事情我和盛王商量之後,會給她一個答覆。」
「蠻族和匈奴不老實,我也不是一天兩天知道,但是如你所言,慕奇和撻噠公主絕對不可以在京城出事,那就是對於屬國的失利,以後,該如何震懾周邊各國。」
「說的也是,這件事情你知道了就好,一定要關注著,省的一個措手不及,最後不好收場。而且唐王妃能夠在我面前這樣說,肯定是已經有了足夠的證據。」
感覺不能理解的嘆了口氣,言蕪雙坐在了旁邊的欄杆上,戰戈順便坐在了她的面前,關切的看著她。
「這些事情,是足夠煩心,但是你的身體也很重要,我不想你因為其他人的事情,最後將自己累倒了。」
正好,雙雙提著籠子過來,籠子裡正歡呼著的,就是寶寶,即便貝貝不在,它也是一個人玩的很開心。
戰戈平時很不喜歡這兩隻貓圍在言蕪雙旁邊,尤其這還不是並肩王自己送的,這次倒是一反常態,親手將寶寶從籠子裡取出來,塞到言蕪雙懷裡。
「以前聽你說過,要是心情不高興的話,抱著貓心情會好很多,所以,它就任務重大了。」
礙於戰戈眼神的威脅,寶寶乖巧的窩在言蕪雙懷裡,不敢亂動,由著言蕪雙捏著自己的爪爪,摸著自己的肚皮,只敢發出小聲的呼嚕聲。
摸著軟乎乎的貓咪,言蕪雙果然將不開心的事情都忘得乾淨,眼中笑容純粹,嘴角止不住的上揚。
至於戰戈,在這坐在一旁看得十分的專注,仿佛在他眼裡,這萬千風景,都比不上言蕪雙一人。
至於雙雙,也是功成名就的退了下去。
許是戰戈的視線太過灼熱,也或許是言蕪雙想要看看戰戈,剛好抬頭的時候,視線就裝進了一片溫柔的海洋。
情深似海,言蕪雙腦海此刻出現的就是四個字,仿佛是最真切的形容。
手中順毛的動作不禁慢了下來,看著戰戈都捨不得眨眼,就在兩人之間的氣氛變得十足微妙的時候,寶寶不甘心的在言蕪雙胳膊上蹭了兩下,力道有些大,讓言蕪雙瞬間就回神了。
耳朵尖紅紅的,仿佛是熟透的石榴,誘人採摘。
懷裡寶寶的身軀有些僵硬,趕緊努力將頭埋在了言蕪雙的懷抱,後面男人的視線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