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孩子?

  戰戈給言蕪雙拉被子的手動作都慢了下來,沒有注意到,說話都帶著能夠淹死人的醋味。ღ(¯`◕‿◕´¯) ♫ ♪ ♫ 6❾𝓈ĤỮⓍ.c𝕠𝓜 ♫ ♪ ♫ (¯`◕‿◕´¯)ღ

  「就為了他?你讓下人去準備不就好了,還要親自準備。」

  言蕪雙將戰戈不規矩的手拍了下去,這才瞪了他一眼:「和一個孩子計較什麼,別忘了,那是我弟弟,也是你弟弟。」

  「……」戰戈面色帶有陰鬱,給言蕪雙倒了一杯清水。

  「記得等會喝水,我讓人去準備,正好將其他孩子喜歡的東西都給準備一些,連公公最是喜歡殿下,這點愛好,還是能夠滿足他的。」

  扯著被角,言蕪雙遮住嘴角悄悄出現的笑容:「那你趕緊去吧,我再睡會,記得等會叫醒我,我給他準備蛋糕。」

  蛋糕這種,精緻起來別有一番,但是粗糙起來也是有的,給霖兒準備的,言蕪雙自然是要極好的,絕對不能馬虎。

  「我要吃草莓的。」話音剛落,言蕪雙眼前一暗,額頭輕輕的濕潤之感,反應過來的時候就是戰戈逐漸遠去,格外英俊的容顏。

  「……我知道了,你趕緊去吧。」說著將被子往上一拉,正好遮住自己泛紅的臉頰。

  戰戈看著床上的蟬繭,無奈著關門離開了。

  言蕪雙被雙雙叫醒的時候,外面太陽已經將大地照的格外的明媚,睡飽了,精神都好多了。

  「我昨天吩咐你的,你準備的怎麼樣了?」

  雙雙給言蕪雙插上一根精緻的步搖,這才笑顏如花的點頭:「夫人,你放心,我辦事,很靠譜的。」

  「那就好,等會你和我一起去準備,正好多餘的,就給你和墨商。」言蕪雙在鏡子中看著雙雙,俏皮的眨了眨眼睛。

  捂著爆紅的臉蛋,雙雙格外不自然的解釋:「夫人,你別亂說話,我和他可沒有半點關係,墨商那個豬腦袋。」

  「對對對,他就是一頭豬,好了,我們去給豬的主子做糕點。」掐了掐雙雙嬰兒肥的臉蛋,言蕪雙舉止優雅的起身離開。

  雙雙努力讓自己臉上的紅暈消散下去,這才跟上了言蕪雙的步伐。

  墨商將身上背負的東西拿下來,看著桌子上擺著一堆東西,臉色都黑了下來。奉夫人的命令去買東西,結果被雙雙整了一頓,還真是冤家路窄。

  自從上次打擾了夫人和將軍的親熱之後,雙雙可謂是對自己下了好多次黑手。

  正好雙雙將食盒提著進來,這裡面是已經弄好的糕點,為了維持造型好看,裡面的格子都是特製的,雙雙小心翼翼的將食盒放在了最安全的地方,這才看向了墨商。

  還沒說話,雙雙臉上就帶上了幾分嘲諷,特地將夫人賞賜給自己的碧羽簪亮了出來,在墨商面前繞了一圈。

  「我說,墨護衛,你這是怎麼了?怎麼會這麼狼狽?」

  墨商惡狠狠的看著雙雙,咬牙切齒:「最毒婦人心。」

  「那還真是過獎了,再毒也不如你毒,你說說,這可是將軍讓你給夫人辦事,我不過是傳達夫人的命令,中間有個差別,豈不是很正常?」

  雙雙雙手攤開,一臉無辜可愛,讓墨商默默的吞下了涌到喉間的血:「你到底要幹什麼?」

  「幹什麼?」雙雙驚訝的看著墨商,立馬搖了搖頭:「當然是,不幹什麼呀,不過是好奇而已。行了,還差最後一個銀鐲子,就配齊了。」

  「銀鐲子?雙雙,這可是夫人給殿下準備的,殿下還需要這個?」墨商再一次懷疑,這是雙雙專門折磨自己的。

  雙雙雙手叉腰,面色登時就兇狠起來:「姓黑的,你給我說清楚,到底是我難為你,還是你專門給我找事?」

  就在兩人針尖對麥芒,就要吵起來的時候,言蕪雙從外面進來了,看見這情景,嘴角忍不住的抽了抽。

  還不待她反應過來,戰戈走了進來,許是氣勢太強,雙雙和墨商表情僵硬的看了過來,兩人瞬間恢復了平日的狀態。

  一個面色僵硬,冷冰冰的,一個面色乖巧,笑的討好,

  言蕪雙情不自禁翻了一個白眼,對著戰戈攤開了雙手。

  「你們兩個,等到這次從宮裡回來,一個去將兵書抄上一遍,一個去給夫人繡裙子。」

  戰戈的懲罰聽起來似乎是沒有什麼,雙雙和墨商對視一眼,輕輕的鬆了口氣。

  看兩人神情輕鬆,戰戈眼中閃過惡趣味,這才說道。

  「我說的兵書,是最近新送上來的孤本,不多不少,不過是三十多本,你速度快點,也就是一個多月。還有裙子,是夫人冬天穿的所有的裙子,不可以找人幫忙。」

  隨著戰戈話音剛落,墨商和雙雙腿一軟都跪在了地上,向來剛強的墨商,臉上都是哭不哭,笑不笑的委屈樣子。

  至於雙雙,可憐巴巴的看著蕪雙。

  「行了,這就是你們的懲罰,沒有下次。收拾東西,去皇宮。」戰戈攬著蕪雙的肩膀,防止蕪雙去給他們兩個求情。

  伴隨著枯葉落在地上的聲音,墨商和雙雙默默地起身,兩人對視一眼,滿腔的火氣都成為了同病相憐。

  算了,也沒有什麼好爭的,同是天涯淪落人,何必自相殘殺。

  將東西搬到了馬車上,乖巧的坐在馬車邊,一起往宮裡趕去。

  馬車裡,言蕪雙讓戰戈往過一些,在他耳邊悄悄地問著:「你說,他們兩個是不是……」

  言蕪雙說著,十分猥瑣的將兩個食指對了對,眼神閃閃發光,八卦十足。

  戰戈輕輕扶額,控制住自己想要長嘆的衝動,這才攬著言蕪雙的肩膀,笑的格外溫柔。

  「放心,就算他們兩個有了什麼關係,只要他們彼此願意,我們就給他們做主,不過,你不覺得這樣很有趣嗎?」

  言蕪雙顫抖的手指指著戰戈,臉上滿滿的不敢置信:「你……怎麼這麼……好玩呢。」

  抱著戰戈的手臂,言蕪雙輕輕搖晃著,滿臉的諂媚,讓戰戈情不自禁,點了點她的瓊鼻。

  馬是上好的馬,車是精心製作,兩者的結合就是言蕪雙沒有怎麼體會搖晃,就到了皇宮。

  失去了聖上等人的皇宮看起來安靜了很多,就是之前的那些妃子一個個都安安靜靜的呆著,唯恐出了什麼事情,讓她們和德妃一樣去殉葬了。

  說起來,德妃的事情,戰戈覺得有些奇怪,但是當時現場的情況已經被破壞掉了,太醫也確認,德妃是死於心悸,這樣下來,就沒有什麼好說的了。

  再多的追究,又有什麼意思。

  御花園的亭子中,太子早膳用過了就過來這裡了,趁著有時間,還在複習宰相給他出的功課,因為太子以前散漫,所以宰相要給他培養屬於他自己的處理辦法。

  連公公疼愛的看著他,卻沒有任何逾越:「殿下,要不您再看看書,王爺和郡主馬上就到了,奴才已經讓人去看了。」

  「吾知道了,你讓人去看看廚房的蓮子羹做的怎麼樣?吾記得蕪雙姐姐最是喜歡了。」

  太子臉上的雀躍根本就遮掩不住,連公公即是高興,又有些遺憾,若是聖上還在,看見這一幕不知道會有多麼高興。

  「殿下放心,奴才已經讓人去看了。」

  「那就好,那就好。」太子有好幾天沒有見到蕪雙了,雖然天天都會見到戰戈,但是上朝和處理事情,平時見得樣子自然是不一樣的。

  把亭子裡的東西整個都挑剔了一遍之後,太子都快要忍不住親自去宮門外守著的時候,言蕪雙和戰戈到來了。

  雖然他們兩個有可以在宮裡坐馬車的特權,但是這份特殊摻了太多的毒素,容易被人詬病,還是不要多此一舉了。

  「蕪雙姐姐……」如同以往,太子歡呼雀躍的迎了上去,卻是在言蕪雙面前兩米遠的地方停住了腳步,面色帶上了潮紅。

  言蕪雙立馬就擔心了,將手中的東西遞給戰戈,蹲下身子關心的看著他:「殿下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太子有些羞澀的搖搖頭,一會兒之地才不好意思的解釋:「太傅說,坐有坐相,站有站相,太過活潑不像是君子所為。」

  「君子?」言蕪雙好笑的摸了摸太子的腦袋,這才給他解釋:「你還小,哪裡知道什麼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你呢,現在要操心的,就是好好學習。」

  太子鄭重的點了點頭,心裡恍惚是有暖流淌過,父皇說的對,現在可以信任的人只有蕪雙姐姐和戰將軍。

  太子拉著言蕪雙向著亭子跑去,連公公看著後面眼角抽抽,臉色冰冷的戰戈,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殿下是孩子心性,還請王爺別和他計較。」

  連公公行禮問安,深處宮中,他看的卻是最為清楚了,不管言蕪雙和戰戈是什麼時候彼此喜歡的,禮節總是要到位的。

  「你應該慶幸,他還是個孩子。」戰戈腳步很快,聲音傳到連公公耳中,帶著幾分冷意。

  連公公抬頭看去,戰將軍小心翼翼的站在太子和成安郡主後面,呵護著他們,果真是有趣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