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不愧是聖上血脈

  等趕到乾清宮的時候,聖上的遺體正在空床上躺著,看著就像是睡著了一樣,格外的慈愛。🍧💋 ➅➈s卄Ⓤ𝔁.ᶜⓞM 🐠🐯

  言蕪雙將頭埋在戰戈的懷抱,實在忍受不了的大哭出來,這一年裡,她的又一個長輩去世了。

  後宮傳來消息,德妃娘娘情緒激動,致使身體受損,也薨了。

  這件事情有很多的疑點,但是這個時候,傳頌出去的就是德妃娘娘對於聖上的深情,故而為聖上殉葬。

  十皇子一夜之間失去了父皇和母妃,早早又失去了母后,七八歲的孩子肩上擔著無形的重任,面無表情的站在那裡,卻是讓人心疼不已。

  好在,言蕪雙以皇后義女身份為聖上守靈,戰戈以聖上義子的身份守靈,共同陪著太子,也算是照顧了太子的心裡健康。

  等到聖上和德妃入了皇陵之後,整個京城這才全是安靜了下來,事急從權,守孝也從之前的三月到了現在的十五天。

  百官建議,讓太子上位,登基為帝。

  年幼的太子站在大殿之上,看著周圍百官的臉,越發麵無表情。

  幸好,這個時候,戰戈來了。

  「太子登基的確是大事,也是天理昭昭,理所應當。不過,太子年幼,還沉浸在聖上去世的悲痛中,如今,大邑邊疆平靜,國泰民安,太子過段時間登基也是可以的。魏國公大人。認為呢?」

  身為一字並肩王,戰戈所說,自然是有威信,聖上雖然將巡防營的兵權轉讓給了姜傲,但是姜傲也是戰戈的人呀。

  魏國公一向是不上朝的,但是現在情況特殊,每次上朝都會過來。

  「王爺所言有禮,欽天監觀察天象,不知大師對於這件事情是怎麼看的?」

  旁邊站著沉默的一位老者上前,白眉長須,端的是仙風道骨,這就是欽天監的大師,淨海大師。

  「臣夜觀天象,大邑暫無憂慮,國公大人所言也是有理,太子是天定的帝王,又有文武曲星輔佐兩側,還有一字並肩王的輔佐,百官的忠心耿耿,登基此事,暫且不急,免得外側對於太子言論不好。」

  這聖上剛死,太子就急著上位,對於後人來說,史事也是可以猜測的。

  「既然如此,登基此事尚且不用著急,由內務府儘快製作太子登基所用朝服,切記不可敷衍。」

  魏國公此話一出,百官皆應是。連公公也是放下了心,靜靜地站在了太子身後。

  正在此時,一個言官突然稟奏:「殿下,聽說行宮之中,幾位皇子都因聖上之事病倒了,好歹也是殿下的兄弟……」

  連公公笑著上前:「大人不必多說,聖上留有旨意,不論任何原因,就算是太子殿下登基之後下的聖旨,赦免幾位皇子的通通不算。」

  下面的幾個官員臉突然就變色了,連公公在上面,看的清清楚楚,嘴角笑意慢慢加深。

  「這位大人,聖上留的密旨本不應該這個時候說出來,只是為了安文武百官的心,咱家就冒犯了。」

  言官誠惶誠恐的行禮:「殿下,微臣不知此事,只是為了兄友弟恭,這才提出這麼個建議,還請殿下恕罪。」

  戰戈對著太子點點頭,太子小臉看著下方的言官,面色冷峻,聲音雖有些稚嫩但是格外堅定。

  「大人所說,吾自是明白,只是父皇有旨,爾等不可違背,幾位皇兄闖下大禍,禁足於行宮之中,已經是對他們最大的仁慈,之後,若是有同情的人,可一同前去,吾定不會阻攔。」

  百官唯唯諾諾的應聲,未曾想過,太子還會有這般伶牙俐齒的時候,至於旁邊,戰戈面色帶笑,魏國公眸中含著欣慰,至於宰相,看著這個年幼的太子,心悅誠服。

  大邑有這樣的帝王,不說八方來拜,也足以震懾周邊各國,讓大邑保持如今的地位。

  太子後面緊緊握著的雙手,慢慢的鬆開了,臉上也有了聖上的威嚴,心裡卻是慢慢鬆了一口氣。

  原來,強橫一些,也沒有什麼困難的,他是大邑的帝王,要繼承父皇的遺憾,開疆闢土,守衛大邑。

  安排了一些其他的事情,百官皆是慢慢退了下去,一路走一路說話。

  早朝之後不久,在有心人的推動下,太子乃是天定的帝王,種種寓意極好的詞語傳遍了京城,並且,逐漸向著外面傳去。

  流言也是需要引導的,太子年幼,為他造勢,此乃理所應當。

  等到日後太子長大,真正執掌權力的時候,知曉曾為他所做的一切,心中甚為感激。

  之前的征北大將軍府如今已經是一字並肩王府,戰戈雖看似沒有兵權,但是卻真真正正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百官沒有其他異動,朝中逐漸安穩,魏國公自然退居府中,很少外出,文以宰相為首,武以戰戈為首,共同輔佐太子。

  戰戈忙於處理朝中事情,又要輔導太子練武,每日回府必定是夕陽西下。

  言蕪雙頭上的頭銜可不少,除了成安郡主,皇后義女,還有王妃之稱,這個含金量,比起其他人可是重的不是一點半點。

  尤其她是為皇后和聖上守靈的人,雖是義女,地位比起其他的公主長公主還要高上幾分。

  自此,言蕪雙很少參加聚會,在帖子如同雪花一樣飛到王府時,她只是看一眼,就讓人拿了下去。

  除了宰相府,魏國公府等的宴會不會推辭,其他的言蕪雙都不會理會,那些樣貌不同,但都是極少見的英俊男子,或妖嬈或嫵媚清麗的女子,傻子都能夠看的出來是什麼意思。

  只能感嘆一聲,真是世事無常呀。

  以前只知道給戰戈送女人,現在還會給自己送男人,也不怕有違常理。

  看著雙雙帶著侍女將最後一道菜放在了桌子上,言蕪雙將毛巾遞給沐浴過來的戰戈,看著他對自己柔和一笑,這才問道。

  「朝中最近怎麼樣了?霖兒可還適應?」

  將毛巾扔給後面的侍女,戰戈拉著言蕪雙的手到了飯桌前,王府中主人只有兩人,就不需要搞得太過表面化。

  「朝中最近尚可,以前倒是沒有發現過,宰相大人還是這般通人情的,他覺得自己一個人教導太子容易造成偏聽,所以選了幾位清正的官員,教導太子。」

  言蕪雙驚訝的抬頭:「真的?」

  戰戈點點頭,給言蕪雙夾了一塊雞腿:「所以說,宰相實際上是個極好的人,就是端莊的有些迂腐,以後還是對他好一些吧。」

  「說的也是,就是他的兒子貌似有些基因突變……」言蕪雙想起上次看到劉庸的時候,他還致力於給戰戈送女人,和宰相的作風實在是相差太遠了。

  「基因……突變?」戰戈疑惑的看過來,對於言蕪雙時不時蹦出來的奇怪詞語雖然說適應,但是這次似乎超範圍了。

  言蕪雙的雞腿在筷子上不上不下的很是尷尬,趕緊解釋著:「這個意思是說,是說,有問題的意思。」

  「這樣。」

  戰戈無奈的搖搖頭,自家夫人還真是有意思。

  吃著吃著,言蕪雙給戰戈說道:「明天我和你一起去皇宮,正好給霖兒送一些吃的過去,這孩子,最是喜歡我做的了。」

  戰戈陡然之間,覺得嘴裡吃的飯菜都有一些不對勁了,有些酸酸的,面色有幾分鐵青。

  「你不在宮裡,我也不見殿下不吃飯呀。」

  言蕪雙有些好笑的搖搖頭:「你這是幹什麼,霖兒還小,又突然間遭受了這麼大的事情,我自然是要關照幾分的,而且,你現在吃的,不就是我做的?」

  說著,言蕪雙趕緊給戰戈夾了幾筷子他喜歡吃的,免得等會戰戈又是怨氣朝天的。

  「辛苦你了,明天正好是殿下休息的時候,剛好過去讓他輕鬆輕鬆。」戰戈對於太子也是十分的心疼,畢竟要學習的東西太多,一個人著實太累了。

  聽他這麼說,言蕪雙連飯都吃不下去了,多希望聖上還在,霖兒還是那麼天真可愛,活潑靈氣,不像是現在這樣,被壓迫著成長,若是以後心裡留下陰影,豈不是一輩子的缺憾。

  想到這裡,言蕪雙摸了摸下巴,心裡有了主意,

  第二天,天蒙蒙亮的時候,戰戈準備起床去練劍,這已經是多年形成的習慣了,只是……

  「現在還早,你起來幹什麼?多休息會。」看言蕪雙掙扎著想要起來,戰戈就十分心疼,昨天夜裡,濃情蜜意,把控不住,原本還想著讓言蕪雙今天好好休息呢。

  甩開戰戈的手,言蕪雙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都怪你,昨天晚上我都說了今天要早起,你非得不聽。」

  「好好好,都是我的錯,你再休息會,要麼,你想要準備什麼,我讓墨商去準備就是了。」

  戰戈自覺理虧,趕緊扶著讓言蕪雙慢慢躺下,再休息會,累著了,他也心疼。

  言蕪雙面色這才好看了一些,正好腰酸背痛的,要不是想著霖兒能夠開心,她才不要起這麼早呢。

  「等會早市就開了,你讓人多去買些孩子喜歡的東西,像什麼冰糖葫蘆,糖人,我要帶進去給霖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