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溫惜連忙放下水盆,問:「你醒了?可覺得好些?」
陳卿安的眸子在燭光的照耀下,閃著水光。他溫柔地看著她,柔聲道:「有你在,便覺得好些。」
宋溫惜抿了抿唇,問道:「為何要這樣冒險?將糧草燒掉便可回來,為何要冒險抓趙遲語?」
陳卿安努力擠出一個笑容,道:「溫惜不是很聰明?怎麼現在卻變笨了?」
宋溫惜不明所以地看著他。
「一個趙遲語,可以讓我軍少死幾千人。」陳卿安嗓音嘶啞,聽上去十分無力,可他還是耐心地對她解釋。
宋溫惜聞言愣住,他的意思是……
「平武侯最為疼愛他這個女兒,若是讓趙遲語做人質,我們便可獲得同平武侯談判的權利。」陳卿安停歇了一會兒,又道,「雖然……淄陽王有自信能打贏平武侯的二十萬大軍,可是士兵的命也是命,就算能以少敵多,傷亡也一定不在少數。」
宋溫惜這才恍然大悟,原來陳卿安是想要自己拼死一搏,為萬千將士獲取一絲對方和平退兵的機會。
只是……大皇子如此陰險狡詐,不知會不會允許平武侯為了女兒放棄英霞關?
陳卿安手指微動,輕輕握住了宋溫惜放在他身旁的手,道:「溫惜,醒來能見到你,真的很開心……」
宋溫惜原本想要抽出手,可是他傷得這樣重,又說這樣的話,她又不忍心甩開了他了。
「陳世子安心休養,我……」
晏望宸掀開帳簾進來時,看到的便是兩人溫情對視的樣子,陳卿安的爪子還緊緊握著宋溫惜的手。
「宋溫惜。」晏望宸臉色不怎麼好看,他醋意大發,逕自闖進帳中,將她一把拽起。
「夜深了,你該去休息了。」他沉聲道。
「等等……」宋溫惜有些擔心陳卿安,掙扎著想要留下。
可是晏望宸不知為何帶著一絲怒氣,他的手有力地扣著她的手腕,冷聲對陳卿安道:「陳世子還活著就好,今日陳世子立下的功,我會記得。世子早些休息,明日開始,我會讓香芙來服侍世子。」
陳卿安虛弱無力地躺在床上,他瞥見宋溫惜的手腕被晏望宸攥得發紅,眸色變得冰冷,道:「隨意,只是殿下未免太不會憐香惜玉。」
晏望宸微微勾了勾嘴角:「我的玉,我自然知道怎麼憐惜。」
說罷他便強行拽著宋溫惜離開了陳卿安的帳。
宋溫惜奮力掙扎:「晏望宸!你拉我做什麼?陳世子身負重傷,我……」
「陳卿安身負重傷,輪得著你大獻殷勤?!」晏望宸憤憤地停下腳步,語氣不善地對她吼道。
「你說什麼?」宋溫惜被他尖銳的諷刺傷到,「我獻殷勤?我為你療傷的時候,你也是這麼想我的?」
「我不是這個意思……」晏望宸見她生了氣,頓時氣焰消了一半,「我只是……我只是不喜歡你對他做你對我做過的事!」
宋溫惜猛地抽出自己的手,嘲諷道:「殿下是我什麼人?管得這樣寬?如此狹隘,殿下不及陳世子半分!」
「你說什麼?」晏望宸狠狠擰眉,眸中帶著顯而易見的怒火。
「我說,殿下不及陳世子唔……」
晏望宸沒有給她說完的機會,掐著她的下巴狠狠吻上她的唇瓣,霸道野蠻地掠奪著她的呼吸。
宋溫惜氣得咬住他的舌尖,晏望宸吃痛地皺眉,鬆開了她。
可是還不等宋溫惜喘勻氣,晏望宸便將她一把扛在肩上,往自己帳中走去。
「你做什麼?放我下來!」宋溫惜覺得這個姿勢很是屈辱,她掙扎著羞紅了臉,低聲吼道。
好在現在軍中的士兵都已經回去睡覺,偶爾有個巡夜的士兵,都會非常識趣地垂下頭避開視線。沒有幾個人能看到她的糗樣。
晏望宸不理會她的掙扎和捶打,重重地在她的豐臀上拍了一巴掌,冷聲道:「別動!」
他進到自己帳中,毫不憐惜地將宋溫惜甩在床上。
「你說我不如陳卿安?」晏望宸將她的雙臂高舉壓在頭頂,「陳卿安那個蠢材,不相信我和淄陽王才會出此下策!險些害了自己!你竟將我同他比,宋溫惜,我是不是這段時間對你太好了?」
「陳世子是為了不戰而勝!」宋溫惜辯解道。
「他是貪心!」晏望宸冷聲道,他說著,緩緩解開宋溫惜的衣帶,「就像他貪心覬覦我的人,總要付出代價。」
宋溫惜對晏望宸居高臨下的態度感到生氣,她冷哼一聲:「我何時是你的人了?晏望宸,你該不會你得到了我的身子,便可以得到我的心了吧?」
晏望宸臉色一沉,他怒極反笑,一把撕開宋溫惜的衣衫,聲音暗啞地說:「我倒要看看,你心在何處?」
「你要做什麼?」宋溫惜掙紮起來,可是晏望宸死死扣著她的手,讓她動彈不得。
他解開自己的腰帶,纏在她的雙手上,將她的手綁緊,按在頭頂。
她不得不挺起上身,渾圓的雙峰呼之欲出,雪白的肌膚因為方才的掙扎而微微泛紅,仿佛春日的花朵,讓人忍不住想要採擷。
晏望宸此時沒有一絲取悅她的耐心,他心中充滿了要失去她的惶恐。
仿佛他一眼看不住,她就會隨別人離開他。所以他迫切地需要確認,她是否還會因他而動情。
很快兩人肌膚相貼,晏望宸在她耳邊低聲輕喘著道:「小惜,你不可以離開我。」
宋溫惜微微避開,頭撇向一邊,面無表情地說:「殿下若是想要,便快些,我還要回去睡覺。」
晏望宸被她這樣的態度氣得冷笑一聲,他直起身子,道:「你以為這樣便能激我放過你?」
說罷,他滾燙的手掌扣住她白皙的腿,不管不顧地開始與她激烈纏綿。
晏望宸不斷在她身上肆意留下屬於自己的痕跡,宋溫惜捂著自己嘴,防止破碎的驚叫溢出。
他不知疲倦地折騰著她,待宋溫惜幾乎昏睡過去,她聽到晏望宸伏在她耳邊,低沉道:「你只能屬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