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勤組組長看著空調房內瘋狂給南燭脫衣服顯得有些變態的明哩,沉默了好一會,才湊到導演耳邊:「光導……」
「嗯?」
「羅導羅導!」
「哼。«-(¯`v´¯)-« 6➈丂𝕙Ǘ乂.ςⓄⓜ »-(¯`v´¯)-»」
「羅導,我們這季節目是不是和上季畫風差的有點多?」
光頭眼神一瞥:「這季投資人是誰?」
「南燭。」
「你看他開心嗎?」
組長的視線落在監視器里雖然表面哭唧唧實則羞紅臉的男人身上,默了幾秒:「挺開心的。」
「那直播間觀眾多嗎?」
「多,早就突破節目以來的歷史記錄了。」
「那觀眾們開心嗎?」
「開心,彈幕上都笑瘋磕瘋了,直播間檢測到最多的就是『哈』和『啊』兩個字,就是有點小變態。」
「變態不用管,現在的人都變態。節目數據怎麼樣?」
「穩坐今年綜藝收視率第一的寶座,還打破了收視記錄。」
「那不就得了?投資方開心,嘉賓也開心,觀眾也開心,節目組也開心,還管偏不偏的幹什麼?有時候做事不能太死板太較真,要靈活一點要舉一反三,要海納百川有容乃大!」
「聽君一席話,猶如醍醐灌頂!不愧是光導!」
「嗯?」
「不愧是羅導,就是節目組的光啊!」
「哼哼。」光頭被捧得連忙挺直了在明哩面前直不起來的腰杆子。
以前他的脊樑翹得可以頂起一瓶汽水,但現在他腰間盤都不突出了!
「不愧是明哩老師啊,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拼命地把南燭老師的衣服都脫光了。
這種堅持不懈且勞逸結合的精神也是我們值得學習的。」
「儘量讓嘉賓自由發揮……什麼?脫光了?!」
光頭一看監視器,發現明哩和南燭現在已經一起窩在被子裡了,衣服褲子襪子鞋散落一地。
導演:「???」
他連忙拿起對講機:「明哩你在幹什麼?」
「干翠花啊,看不到啊?」
「……」
「劇本里沒有這一段吧?」
「我自己加的。」
「你脫離角色人設了吧?」
「沒錯啊,病嬌啊,精神病也驕傲啊,我把角色不肯低頭的驕傲感和莫名其妙的精神病感飾演得淋漓盡致。
行了,你別管,我對角色自有揣摩,我明哩演的病嬌能和外面那些人演的一個味兒?
我這都和南翠花發展到上床的劇情了,你突然打斷我,我明狗剩好不容易醞釀出來的感覺真的會萎掉。
你也真是的,我好歹是個男人啊…(扶額苦笑)」
「……」
一旁的組長看著一口氣憋地上不去下不來的光頭,勸慰:「導演,沒事沒事,海納百川有容乃大啊!」
光頭:「……」
我乃個你熊的大!
回到拍攝的空調房內。
其實南燭並沒有完全被脫光,褲子還穿著,上半身也套著肉色的緊身打底衫。
就是有點太緊了,將飽滿緊實的身材勾勒得橫看腹肌側看胸,遠近高低各不同。
可惜,就只有明狗剩看得到。
還好,就只有明狗剩看得到。
還摸得到。
「狗剩,如果你真的對我這樣做了,我會恨你一輩子!」南翠花雙手緊緊環抱住自己,蜷縮成花卷。
在狗剩眼裡,還是甜花卷。
「對不起,翠花,我愛你,我真的好愛好愛你,你知不知道,我喜歡你喜歡了23年!」
「但你才22歲啊!」
「所以我從娘胎里就開始喜歡你了!」
「……」
「你知不知道,上學的時候,你嘴巴碰過的汽水瓶我都撿起來了……」
「你變態啊?」
「拿去賣廢品了。」
「那你不分我五毛?」
「一共就賣了五毛。」
「……」
「我買包唐僧肉,和你一起吃了,你還記得嗎?因為我想我們長生不老,永遠在一起。」
「……」
明狗剩緩緩欺壓在對方身上,眼底被深情瀰漫:「好了,別說話,安靜地感受我。」
南翠花緩緩閉上了眼,眼底的淚隨著臉頰滑落在潔白的床單上,染下一片灰色濕潤。
「好,卡卡卡!可以進行下個劇情了!」導演連忙喊停。
【導演從來沒有這麼急切過。】
【再不喊停,癲婆癲公能把孩子生我手機里】
【生,我學的臨床醫學助產科,孩子我來接生】
【生,我學的母豬的產後護理,大人我來照顧】
【生,我學的幼師專門挖呀挖,孩子我來教育】
…
那天之後,南翠花成了明狗剩掌心中的金絲雀。
本來南家父母來鬧事過,但明狗剩給了南家父母一大筆錢,那兩口子瞬間認下了這個女婿,並祝兩人和和美美,早生貴子。
至於沈鐵柱,也上門來找過明狗剩,畢竟明狗剩從他手裡搶人,不是給他難堪嗎?
要是沒點作為,傳出去別人怎麼看他?!
「這裡有一百萬,足夠你去市里買套房子,再取個媳婦兒了。」明狗剩雙指夾起一片信封,姿態霸道。
沈鐵柱神色動容:「那你記得對翠花好一點…不然我不會放過你的!」
然後接過信封,滿臉激動地轉身離開。
「呵。」
明狗剩臉上划過一絲譏諷,轉身看向在窗簾背後的南翠花:「現在你看清他了吧?他眼裡只有錢,沒有你。」
南翠花失落又失望地垂下頭,又氣又惱地緊緊攥住身旁的東西。
然後把窗簾拽了下來。
明狗剩沒有責怪她,而是一臉寵溺:「小野貓,勁兒還挺大。」
離開明家的沈鐵柱興奮地打開信封,準備去兌換支票,結果只看到了一張刮刮樂,上面明晃晃地寫著八個大字——
【百萬大獎等你來拿!】
男人的笑容瞬間僵滯在臉上。
居然中圈套了!
明狗剩!你真該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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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狗剩為南翠花一擲千金,送給了她全村人都極為垂涎的限量版拖拉機,讓她每天想去哪就去哪,到哪裡都惹來別人羨慕的眼神。
還帶翠花去山裡采菌子,讓她見識到絢爛多姿的世界。
陰天的時候,兩人也會在田埂上等候日落。
……
就這樣過了一段時間,兩人關係緩和了許多,變得頗為微妙。
南翠花在收拾東西時,突然看到了明狗剩的日記,她下意識好奇地翻了翻,竟然發現她小時候掉進河裡,救她上來的人是明狗剩!
但,但沈鐵柱一直說是他…
難道,這麼多年,她都認錯人了?
南翠花神色複雜,直到明狗剩從養豬場回來。
沒辦法,明總好歹是個養豬大戶,工作還是要忙的,不然哪裡來的錢給南翠花買限量版的粉紅貼鑽拖拉機?
「怎麼?想要了?」
「……」,南翠花無語地颳了狗剩一眼,「你…你小時候是不是救過我?」
狗剩視線移到床頭櫃旁的老舊日記本上:「你看到了?」
「嗯…」
「救你的人確實是我。」
「那你為什麼一直不說?」
「為什麼要說?如果用這點來要挾你喜歡我,是不是有點道德綁架了?我明狗剩不是這種人!」
「你雖然沒道德綁架我,但你直接綁架了我啊!」
「正是因為我沒道德,所以我道德綁架不了你,只能直接綁架你,有什麼問題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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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是兩人吃飯的片段,本身在劇本中是誤會解開、冰釋前嫌、相親相愛的溫馨he結局,但吃著吃著,南翠花突然莫名其妙地「yue」了一聲。
明哩蹙起眉頭,突感不妙,剛想叫停表演,就見南燭從衣服下快速掏出一個小玩偶來,
男人的眼底好似生出兩簇燃燒的暗火,灼燒著倒映中的人:
「狗剩哥哥,我們的寶寶出生了,你不會不想負責吧?」
明哩:「???」
誰家好人上一秒孕吐,下一秒生產的?!
好好好,南燭,合著在這等著她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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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大家除夕快樂呀!!!!親親muamuamu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