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六章:【給徐渭熊送禮】

  黃蠻兒使勁搖了搖頭。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天大地大,哥哥最大。

  這傻黃蠻!

  徐千秋給他探了探脈息,感知其實力。

  不愧是天生神力,內息磅礴無比,有如洪荒之力。

  單以力量而論,天下少有能夠與之匹敵者。

  純拼力量,或許自己這個陸地神仙, 也不是傻黃蠻的對手。

  真可惜,天命有缺。

  傻黃蠻兒只能修煉至指玄巔峰。

  若破境入天象,必遭天譴九死一生。

  為此,徐千秋早已準備多年。

  定能在天劫之下,護他無恙。

  若黃蠻兒能入天象,定又是另外一個王仙芝。

  北涼王府再添絕世高手。

  「黃蠻兒, 天劫就是個狗屁, 有哥在,放心修煉便是。」

  嘴角流著哈喇子的傻黃蠻兒憨憨一笑道:

  「好,我聽哥的。」

  徐千秋也不嫌髒,自己用自己衣袖,給他試去嘴角哈喇子。

  這時,有一騎返還。

  見雙馬被徐龍象活活震死,徐渭熊讓游弩手帶來兩匹馬。

  死士丑不宜露面,已被徐渭熊打發去暗中隱匿。

  青鳥駕車。

  這丫頭,無所不能。

  徐千秋坐在車中,徐渭熊騎馬在外。

  徐北枳與徐龍象,同廂而坐。

  這令徐北枳渾身不自在。

  如今,人屠次子徐龍象,在北莽境內可謂惡名遠播。

  萬人敵的本領,已無人敢質疑。

  徐北枳還真怕,一言不合就給這枯黃少年扯斷四肢,當場分屍。

  徐千秋掀起帘子,對二姐徐渭熊說道:

  「我本打算由倒馬關入關,你想怎麼走?」

  徐渭熊平淡道:「我只送你一程, 畢竟, 這幾萬大雪龍騎,可不是用來送死的。

  至於你的帳,待我回家慢慢和你算。」

  語氣一如既往地冷。

  在床上也冷。

  但很用力。

  徐千秋故意忽略言語之中的含沙射影,笑道:

  「離別前,我送你份禮物。」

  徐渭熊不置可否,假裝沒聽到。

  她送出了七八里路,停馬後說道:

  「離古茂隆一線,雖已沒有千人以上的成制北莽軍,但殘留下許多馬欄子。」

  徐千秋走下馬車,遞給徐渭熊一個行囊,一臉無所謂道:

  「沒事,除了青鳥和丑,還有一頭遊蕩在百里以外的怪物,它有指玄境。

  況且,我也不是紙糊的,想殺我,沒百十萬大軍,不過是白費力氣, 送人頭給我砍而已。」

  徐渭熊將棉布行囊隨手掛在馬鞍一側,徐千秋無奈道:

  「可別沒看一眼, 就給丟了。」

  徐渭熊猶豫了一下, 並未急於策馬掉頭。

  略微思量片刻,冷清脾性不變,問道:「是第五貉,提兵山山主,董卓岳父的腦袋?」

  徐千秋點了點頭。

  徐渭熊終於給了一分笑臉,說道:

  「撞上你,算他倒霉,命數該盡!」

  徐千秋啞然。

  這時,她看向那位與徐千秋一道走下馬車,卻站得較遠的徐北枳,輕聲道:

  「北院大王徐淮南的庶孫,怎麼改換門庭了?

  打算什麼時候去離陽朝廷,做三姓家奴?」

  對徐渭熊而言,北莽之事,了如指掌。

  畢竟,她可是天下第一樓中人。

  而且是高層。

  對她不留情的諷刺,徐北枳卻未曾解釋什麼。

  徐千秋打圓場道:

  「二姐,別嚇唬橘子。他人還不錯,前不久還誇你詩文無雌氣來著。

  還說了,要與你切磋切磋三守學問。」

  徐渭熊拍了拍腰間古劍,笑道:

  「切磋?切磋劍術嗎?

  你沒告訴他,我喜歡與文人比劍,跟武夫比文?」

  徐北枳臉露苦澀,終於領教到了北涼二郡主的蠻橫。

  徐千秋無可奈何,與之道別後,囑咐一二。

  「一切按計劃行事,不可魯莽。」

  誰知,這蠻狠女人卻只是冷冷看了他一眼,轉身離去。

  徐千秋扶額。

  這麼高冷,真的好嗎?

  徐渭熊疾馳而去。

  徐千秋與徐北枳相視一笑,都有些如釋重負。

  徐北枳輕聲感慨道:

  「有慕容女帝風度。」

  徐千秋笑道:「敢這麼說我姐,你想死?」

  身為讀書人,徐北枳有些不明所以,自己這話,有什麼毛病嗎?

  誇讚也不行?

  徐千秋淡然笑道:「你以後會知道的。」

  坐下後,徐千秋把劍匣丟給一直笑得合不攏嘴的徐龍象:

  「黃蠻兒,這劍匣之中有三柄劍,送你了。

  之前那個一截柳,刺過伱一劍,下次見到了,還他三劍!」

  徐龍象捧著劍匣痴笑。

  徐千秋轉頭對徐北枳說道:

  「北涼王府藏書極豐,你有喜歡的儘管拿,都算你私人藏書,當做是我送你的見面禮,如何?」

  徐北枳真誠笑道:

  「足矣!」

  徐千秋想了想,說道:「到了王府,你要不改個名字?」

  徐北枳搖搖頭,算是謝過了徐千秋的好意。

  以徐淮南孫子的身份,在北涼招搖過市,顯然不明智。

  但是,有些事情,徐北枳不想退縮。

  徐千秋遺憾道:「徐橘子,多歡慶討喜的名字。」

  徐北枳笑笑,未曾反駁。

  曾經,他很怕自己要效忠的君主,是個才疏學淺的庸人。

  但,更怕自己遇上一個看似恭敬謙讓,表面上與你情深意切,恨不得同枕而歇,同碗而食,內心深處卻對待讀書人,只當做提筆殺人的儈子手。

  遇上如此如此府極深的主子,那便是謀士一生所不幸。

  徐北枳不希望自己的學識,被糟踐於察言觀色,揣摩心思這種事情之上。

  徐北枳放下書,憂慮重重,說道:

  「在你進入北莽之前,離陽朝廷便已開始著手布局,讓諸位皇子出京,分封次於藩王一級的郡王。

  郡王手無兵權,但可以參與地方道州郡政事。

  這些第一代郡王,賜以單字。

  目前,已有唐,楚,蜀,三王。

  我想,蜀王十之八九會落在趙楷頭上。

  第二任靖安王,趙珣,在其身後有高人出謀劃策,第一個主動提出全部交出兵權。

  這讓燕敕王,廣陵王,很是頭疼。

  聽說,你與靖安王尤為交惡,襄樊卻又是天下首屈一指的雄城重鎮。

  不論將來你打算揮師南下,吞併離陽王朝,還是固守北涼三州。

  無論東西,還是南北對峙。

  襄樊皆是必爭之地。

  依我之見,該早做謀劃。」

  徐千秋笑而不語。

  等你小子給我出謀劃策,我才開始謀劃襄樊,北涼早亡了。

  徐千秋笑道:

  「趙珣曾被我打成落水狗,之後,我又搶了他日夜思慕的靖安王妃。

  這小子,恨不得將我扒皮抽筋,才能解氣。」

  徐北枳愣了一下,咬牙問道:

  「等等,什麼叫你搶了靖安王妃?」

  徐千秋笑道:「靖安王妃,名叫叫裴南葦,是離陽王朝有數的大美人。

  第二次遊歷,途徑襄樊,被我順手擄走,搶到了北涼王府。」

  聞言,徐北枳一腳朝徐千秋踹來。

  徐千秋巧妙躲過,卻也不跟他計較。

  無奈道:「又不是你媳婦兒,你急眼什麼。」

  徐北枳怒目相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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