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七章:【搶人妻女】

  在離陽境內,動輒便有某某武林梟雄,於何處被斬首。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江湖中人,無論武功高低,早已為北涼鐵騎,踏碎膽魄。

  不曾想,在這北莽境內, 龍腰州,卻是另外一番景象。

  院子裡,那幾桌漢子,分明已知曉,客棧之外有百餘精銳輕騎,將其團團圍住,卻絲毫不懼,也未曾有暫避其鋒芒的打算。

  其中一名壯漢,握刀起身。

  在他之後,身後眾人,紛紛而起,大有揭竿而起,結夥造反的趨勢。

  抽刀,拔劍,提斧……

  十八般兵器,不一而足。

  雙方照面,未曾客套寒暄一句,二十多人,便已由客棧之中,轟殺而出。

  那六七騎,臨危不亂。

  其中兩騎, 護著那鮮衣怒馬的富貴主子,其餘戰馬,紛紛後撤。

  彎弓射箭!

  一撥飛箭, 精準無誤,釘入幾人腦門。

  箭尾之處, 仍在輕微顫動。

  既已見血,非但未能讓眾人畏懼,反而激起了那些漢子的血性。。

  無一人退縮,反而愈發悍不畏死。

  兩騎拉起韁繩,戰馬猛然抬蹄,沉重踩踏而下。

  兩名貼身靠近的漢子,胸膛瞬間被踏穿,血濺當場。

  但一名騎士,卻被一江湖人抓住間隙,欺身而進,一刀捅進腋下。

  那江湖人手中,板斧脫手而出,掠向烏騅馬上之人。

  快速飛旋的雙板斧,被那馬上公子,一臉鄙夷,不過微抬雙指,便將其輕鬆撥開。

  另外一騎,更為慘烈,戰馬被削斷前腿,自己,亦被亂刀砍死,猶如刺蝟。

  戰馬墜地時,腦袋亦被一劍削去。

  這場血戰,突如其來,令人莫名其妙。

  但,真正的血腥場面,還在後頭。

  高坐於烏騅馬背上的世家子,不動如山,手中鐵矛,點點如暴雨。

  每一次抽拔,皆會帶出一抹血泉。

  身後騎兵,在第二撥勁射,收割五六條江湖人命後,面無表情,抽出北莽刀,策馬前沖,與那些江湖草莽絞殺在一起。

  客棧二三樓,接連竄出五十餘十人,參與亂鬥。

  烏騅馬且戰且退,那名公子哥,絕非繡花枕頭,但似乎,已過足了殺人的癮。

  一臉閒散愜意,退出院子。

  一名殺紅了眼的江湖豪客,顧不得身上插了羽箭,吼著奔出院子,抬手便要砍那匹烏騅馬鐵蹄。

  結果,卻被白袍公子一矛刺在後脖頸。

  狠狠向下一戳,將其按死在泥地上。

  這名世家子,長了一張清雅臉,此刻,獰笑著擰動鐵矛,將屍體翻了身。

  手中鐵矛,仍不放過屍體,將漢子的面門,盡數攪爛。

  此人,心狠,手更辣!

  聽到腳步聲,徐千秋收起飛刀,縮入衣袖之中,消失不見。

  起身後,傳來敲門聲。

  打開門,來人是店老闆娘。

  「女壯士」手中,端著一隻烤羊腿,及一些小吃食。

  她歉意笑道:「叨擾公子了,別的房間,所住客人,皆是老熟人,或者,是些挨千刀的屠夫。

  我這當老闆娘的,沒臉皮去找個地方看戲。

  這不,只能舔著臉,找公子你來了。

  這隻羊腿,就當送給公子。

  讓我在窗口,站上一站,如何?」

  知曉她不懷好意,來此地,是為了盯住自己,徐千秋卻也不點破,點頭笑道:

  「老闆娘客氣了你,隨意便可,無需在意。」

  至於那羊腿,徐千秋卻沒碰。

  那羊腿之上,用了客棧之中,極為上品的十里香。

  此人,卻只瞥了一眼。

  聞言,見狀,女壯士眼中,閃過一抹訝異。

  放下餐盤後,拿起吃食,走到窗口,嗑著瓜子,雲淡風輕,看向下方的亂戰。

  過了好一會兒,也不見徐千秋說話,她便主動找了話茬,說道:

  「公子有所不知,鴨頭綠客棧,做生意,已有二十多年。

  在這沙漠之中,人來人往,打打殺殺,自是難以避免。

  但,對此等紛爭,鴨頭綠從來不管。

  來者是客,只要給足銀子,住下來便是。

  該吃吃,該喝喝,該嫖嫖。

  至於,若被仇家找上門,或者,於客棧之中私鬥,能否活著離開,各憑天命。

  鴨頭綠客棧,常年備有棺材。

  到時候,大可等人來收屍。

  若實在沒個親戚,鴨頭綠就幫著給葬了,與之死亡沙漠之中,做個孤魂野鬼。

  像今天這種,兵匪廝殺,並非頭一遭了。

  前些年,還有鬧得更凶的。

  客棧本不是如今這般四合院的模樣。

  那次,客棧被毀壞得極為徹底,恰巧我家男人,有些半吊子書生意氣,就給搗鼓成如今模樣了。

  公子莫要擔心,咱們北莽啊之地,恩恩怨怨,皆有講究,禍不及旁觀。

  當然,這也叫窮講究,或者,橫講究。

  強橫的橫!

  這是道上的老規矩。

  也只有那些個魔頭,才敢不在乎這規矩。

  其餘之人,大都要遵循一二的。」

  聞言,徐千秋笑而不語,未曾搭理她,仍是一言不發。

  老闆娘嗑瓜子,速度奇快,斜靠著窗欄,轉頭,仍自話自語,笑道:

  「這些規矩,若不講究,那便成了魔頭。

  在北莽,誰都想做魔頭。

  可是,並非誰都能做魔頭。

  比如說,我家那男人,成天瞎嚷著,若我膽敢紅杏出牆,他便去當魔頭。」

  客棧老闆,謝靈?

  徐千秋微微眯眼,閉目調息,仍不搭理她。

  女壯士翻了翻白眼,無言以對。

  但,她這老闆娘,好似一分鐘不說話,憋得難受。

  於是,如竹筒倒豆子一般,繼續自言自語,說道:

  「烏騅馬上,所坐之人,便是慕容江神,是慕容章台的表弟。

  算半個皇親國戚,在龍腰州,也算一等一的公子哥了。

  留下城的城牧,陶潛稚,無緣無故,死在清明。

  這不,家裡妻女,匆匆忙忙趕來。

  哦,隔壁房間,那對少婦稚童,便是陶潛稚的妻女。

  慕容章台啊,垂涎陶將軍的小娘子,已有些時日。

  如今,陶將軍客死他鄉,他終於生出膽子,下此死手。

  這些大人物,無數刀光劍影,咱們這些升斗小民,看不透啊。

  看個熱鬧,倒是可以!

  至於那五六十江湖漢子,與陶潛稚,卻並無干係。

  不過是覺著,那位陶將軍,每天都在殺北涼人,值得敬重。

  在聽聞,慕容章台欲霸占將軍遺孀後,便熱血上頭,聚在一起。

  準備給慕容章台這小子好看。

  當然,這其中,肯定也有一些,是陶潛稚老部下花錢雇來的。

  一百騎兵,及五六十江湖人,鹿死誰手,還真不好說。

  隔壁那娘倆身邊,也有一批死士,是陶潛稚昔日的忠心部將。

  尤其是,那眉心長紅痣的老傢伙,對上耍鐵矛的慕容江神,只強不弱。

  若老娘沒認錯,方才大廳內,那位白衣俠客,便是慕容章台無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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